命运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公平的,只有天平了吧。
我,是个被命运主宰的天平座。与BJ的结缘,似乎是从一个娃娃开始。
那是1999年夏天,我跟着三姥爷的朋友-叶女士,去武汉玩。三姥爷是我母亲的三叔,19岁时被征兵的国民党抓去台湾,一走四十多年,两岸恢复往来后,年逾古稀并已双目失明的三姥爷找他老朋友叶女士代笔给我们写信。我姥爷去世的早,而我母亲是她七位兄弟姐妹中生活最艰难的,因此被三姥爷特别关照,信件往来比较频繁,我在我家三姐妹中执笔能力略强,每次母亲都把给三姥爷(叶女士)写信的任务交给我,因此跟他们比较熟,叶女士每次回大陆都会来我家看看。而她这次过来时,刚好我工作的国企大厂倒闭被裁员闲赋在家,就邀请我随她去武汉游玩。
在武汉游玩的那些天,一直在考虑我接下来的人生道路该怎么规划。25岁,发展事业的最好时间,因为工厂经常放长假,我自己的帽子缝制工作室断断续续做了2年,不温不火。听说BJ盛锡福的帽子非常有名,于是将想法告知家中母亲,联系BJ的表哥后,踏上了武汉开往BJ的列车。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独自远行,第一次来BJ。
表哥接站,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嫂子怀孕了。让我结缘BJ的我侄子,那时已经是个小肉球,躺在他妈妈的肚子里了。短暂的BJ之行,逛了西单王府井,当然还有盛锡福,考察了木樨园面辅料市场之后,没逛任何旅游景点,信心满满,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回家不久,便租了临街房子,开了两间精品屋,销售帽子围巾等配饰,直到2001年年初。
2001新年伊始,那时我有一家精品屋,和一个经同学介绍认识的男友祝先生。他是在我和前男友松分手后不久,在我极度伤心和失落时,同学介绍认识的。我并不太喜欢这位祝先生,但他非常喜欢我,并提出春节来我家拜年,及五一节举行婚礼。
那时同学们已陆续步入婚姻殿堂,不想让父母因我焦虑,就答应他春节来拜年(我们当地称为:过礼,算是订婚前奏吧),虽然那时我们交往几个月,连手都没牵过,虽然那时我也在犹豫,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将来婚姻能否幸福?即便当时他爱我,他这份感情婚后能持续多久?和祝先生的缘分,随后结束在那个春天,简单到连告别都没有。
2001年的春节,大年初一,亲友们纷纷电话拜年。远在新乡的二姨打来的一通电话,改变了我接下来的人生轨迹。二姨是BJ表哥的妈妈。当时我那躺在妈妈肚子里的肉球小侄子,已经出生8个月了,嫂子的父母有事要回浙江老家,不能再帮他们照看孩子,而二姨身体不适要做手术,打电话过来找当时工作不太理想的我大姐,去BJ帮她带孙子。母亲觉得帮二姨带孙子责任重大,大姐的个性并不适合(大姐家孩子初期是婆婆带,后来我父母带)。而当时前姐夫劈腿并家暴我姐和孩子,大姐的心情低迷,不适合远行。我虽然未婚没带过孩子,但打小非常喜欢孩子,小时候一直是孩子王,更适合去BJ帮助表哥表嫂,周末闲暇时也能去深度考察BJ市场。
就这样,大年初六,我再度踏上开往BJ的列车,第二次来了BJ。这一次,待了四个月。短短四个月,很大程度改变了我的思维,认知,及以后的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