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留恋

躺在病床上的朱晓红,深情地看着赵大柱,带着感激地说:“柱子哥,不好意思,让你赶过来,耽搁了你的时间。”

“没事、没事,妞妞给我打电话,我还奇怪呢!可是,妞妞说你感冒了。……你一个人带着妞妞,肯定是无助的!我就赶过来了。”

第二次去了小王庄以后,在幼小妞妞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留下了挂牵,却也留下来遗憾。

这一天,太阳悬挂在了天空,阳光照进了家里。九点多钟了,妞妞想吃饭,妈妈还躺睡在床上。妞妞想哭,不敢像以前那样嚷嚷,让妈妈起床。

深夜,妞妞让小便绐胀醒了。向朱晓红喊叫说:“妈妈,我要尿尿。”

“嗯……,妞妞乖,自己下去尿。”朱晓红慵懒地说。

“嗯……,我不嘛!我要妈妈抱下去,给妞妞把尿!”妞妞撒娇地说。

“妞妞自己下去,妈妈不舒服。”朱晓红依然懒洋洋地说。

“啊……?妈妈不舒服啊?妈妈,哪不舒服?”乖巧懂事的妞妞,惊讶地看着朱晓红问。

“妈妈全身不舒服,妈妈感冒了。……妞妞乖巧,自己下去。”朱晓红哄着女儿地说。

幼小的妞妞,很懂事地,用她的小手,探了探朱小红的脑袋。把幼小妞妞,吓了一跳。急忙说:“妈妈,我带你去医院吧?你……,你热的厉害!”

朱晓红的心里,猛然一热,带着激动地说:“嗯,妞妞懂事。……可是,妈妈的妞妞,太小了!……你怎么带妈妈呀!”

妞妞懂事地点了点头,说:“也是,妞妞太小了,带不动妈妈。”

此时的妞妞,显得无奈,而又无助。她眼泪汪汪的,拿起了妈妈的手机。学着妈妈的样子,打开了手机。可是,她却从来也没有打过电话。她在手机上面乱点,点了一个又一个。好在,最终点在了电话上面。还好,妈妈的手机里面,没有几个电话号码!好在,妈妈跟叔叔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凭着她的记忆,她还记得,那个叔叔的号码。她点了点,还好,拨出去了。

“你也是,干嘛要硬撑着!你硬撑着还能挺过去,你却忽视了你的女儿妞妞!……妞妞正是发育需要营养的时候,你却让她半天吃不上饭。”赵大柱带着责怪地口气说。

“我原准备,只躺一会,就去做饭的。谁知,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也就……委屈了她了。……妞妞这么喜欢你,信任你,过寄给你好了。”朱晓红别有所指,夹带着玩笑地说。

“哦……,我可承受不了!……我也没时间伺候她。”赵大柱赶忙说。

“她现在又不是跟你要奶喝!……你可以让你妈,她奶奶带她呀?……再一个说,那你以后,有了你自己的孩子,你还不是要伺候嘛?……早早地体验一下,学一点带小孩经验。省的将来,自己有了孩子了,会手足无措。要么……”说到这里,她突然脸红了一下,接着说:“你雇佣我伺候呀!”朱晓红另有所指地说。

赵大柱听出了朱晓红说的意思,却装着没听懂的说:“我暂时没空考虑那么多,大棚里面还松懈不得!……没时间去考虑别的。”赵大柱若有所思地说。

“叔叔、叔叔,求你一件事呗?”小妞妞偏着头,看着赵大柱说。

“哦……?妞妞想要说什么呀?”赵大柱问。

“妞妞想求叔叔,等我妈出了院了再回去。”妞妞说。

赵大柱惊诧地看着妞妞,不知道是说什么好,也就张了张嘴吧,没能说出什么。

小妞妞好像是要为难赵大柱地又说:“叔叔不说话,是算答应妞妞了?”

赵大柱又张了张嘴吧,依然没说出什么。他是真的没办法了,让妞妞给说的,找不着词语应接。他只能看了看妞妞,又看了看朱晓红。最终,只能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赵大柱拿出手机,给赵春明打去了电话。赵春民不知咋的,今天有点性急,对着手机就问:“你这小子,好好的打什么电话啊?话费不要钱吗?”

“爸,我到镇上来了,不在家。”赵大柱说。

“啊……?好好的去镇上干嘛?”赵春明问。

“小朱感冒了,妞妞打电话给我,求我送她妈去医院,我现在在镇医院呢。”赵大柱说。

“啊……?……你妈也感冒了。……知道了、知道了,你打电话给我,让我看着点大棚里面。……是这意思吧?”赵春民问。

“嗯。”赵大柱说。

赵大柱是个细心的男人。他在医院里,照顾朱晓红时,很细心,也很体贴。可以说,是步步到位。惹得同室病友们,翘着大拇指地羡慕。

在别人的眼里,赵大柱真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别人越是羡慕,这朱晓红越是秀起了恩爱。她在吊点滴的时候,让赵大柱给她拿着点滴的瓶,去上厕所。路上,她依靠在赵大柱的胸前,向前走路。

在药物的作用,和赵大柱的照枓下,朱晓红两天,就回家了。

把朱晓红送回家中,赵大柱就要回去。小妞妞却突发奇想地,拉住了赵大柱的手,带着恳求,摇晃着赵大柱的手说:“叔叔,把我妈和妞妞一起带回家吧!……省的我妈病了没人照顾。……妞妞还小。”

没人教她!……这孩子。她的话,纯悴是出于对妈妈的考虑!她一点也不知道,带她妈妈回去的结果,是意味着什么?

妞妞的话,让两个大人,哭笑不得。朱晓红的脸上,更是突然涌现出了两团红云。

“妞妞,放开叔叔的手,叔叔要赶回家有事。”朱晓红只能这样地说。

“妈妈,我不。我放开叔叔了,叔叔回家了,妈妈你要是再病了,怎么办?”妞妞说着,将她的小手,攥抓得更紧了。

妞妞的样子,让人啼笑皆非。此时,她把自己,当成了山大王、或是劫匪了。看她的样子,一副态度坚决的样子。似乎是,赵大柱此时不答应她,她就决不放手的样子。

看着天真无邪的妞妞,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赵大柱的心里,临时产生了一个,使坏的念头。他想要逗一逗妞妞,顺便考验一下妞妞的心理承受,和应变能力。说:“妞妞,还是放开叔叔,叔叔要赶回家有事。”

“我不,除非叔叔答应妞妞。”妞妞说。

“妞妞不放手?”赵大柱问。

“不放!除非叔叔答应妞妞。不然,妞妞不放手。”妞妞铁定地说。

“唉!……叔叔也没办法了,只能将妞妞带着走了。”赵大柱说着,蹲下身子,用另一只手,将妞妞抱了起来。

“……刚好,叔叔带我,我妈骑电动车,跟在叔叔后面,我们一起去叔叔你家。”妞妞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说。

“……我不回家,我去小市场!去小市场把你给卖了!”赵大柱故意认真地说。

“你不敢!我妈妈在后面跟着呢。”妞妞一点也不害怕地说。

“你妈跟不上我。……其实,你妈也巴不得,把你这个小难缠给卖了呢!”赵大柱吓唬地说着,就爬上了装带有驾驶室的三轮车。然后又对妞妞说:“你看见没,你妈根本就没动!你妈妈呀,也巴不得把你给卖了呢!”赵大柱说完,盯着妞妞的小脸蛋,看她有什么变化和反应。

谁知道,小妞妞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说:“叔叔,别再演啦!妞妞知道,叔叔是舍不得卖妞妞的!”

“嗐!……难怪你妈会叫你做小难缠呢!你还真的是个小难缠啊?……行了、行了,叔叔也让你给看窜了,叔叔也就不再逗你了!……叔叔抱你下去,你也别再缠着叔叔了。叔叔真的是要回家了。……叔叔要回家摘菜、捡菜,明天早上还要上街去卖菜。”赵大柱带着商量的口气说。

“我不下去,我就是要跟叔叔去!”妞妞说着,还一伸手地,抓住了三轮车的方向盘。

小妞妞的意思,铁定了,我不想要下去!

这小孩一旦轴起来,这大人还真的是没招!打不的,也吼不的。

朱晓红就在不远的地方,却也不来救驾。小妞妞的举动,她看在眼里,却乐在了心里。她的心里,巴不得女儿妞妞,能将赵大柱黏住。这赵大柱,是她将近两年里,看中的第一个男人。她自己不好意思缠,却让女儿妞妞,误打误撞地,缠上了这个男人。她呢,直截乐的,在一旁偷偷地乐。

赵大柱没招了,只能认起真来地说:“妞妞,你要是不肯下去,那叔叔我可就真的,是要带着妞妞走了。”

“走吧、走吧!”妞妞一边说着,还用另一只小手,向前面挥了挥。

“你妈妈要是不去呢?”赵大柱问。

“我妈妈不去我也去。”小妞妞回答的嗄嘣脆。

赵大柱也头大了,他只能将头伸出了车门外,去向朱晓红求援地说:“我说红红,你就那样地站在那,你女儿你管不管了呀?”

“哎唷,……像她这种小调皮,你看我能管得了嘛?”朱晓红装带着可怜地说。

“……我没时间磨蹭了,我真的要把她带走啦?”赵大柱说。

“带走吧、带走吧!……没她在我旁边调皮捣蛋,我反而乐得清静一些。”朱晓红说。

“她夜里不会吵夜吧?如果是她夜里吵闹起来,那我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赵大柱说。

“不会的,她可从来也没吵过夜!……只不过,有时候,她夜里要尿一次尿。但是,她却从来也没尿过床!在她不会说话的时候,有尿了,她就哇啦、哇啦地叫。会说话后,她有尿时,就喊叫你给她开灯。……当然,有时候她也会撒娇,让你抱她下去给她把尿。伺候倒是很好伺候的。”朱晓红说。

回到了这边家里,小妞妞就要去找陈桂英玩。她跑这跑那的,寻找陈桂英,最终没找着。

赵大柱拿起两个蓝子,搀着妞妞,去大棚摘菜。刚到大棚里面,妞妞就看见了陈桂英。她撇下了赵大柱,撒腿跑向了陈桂英。

可是,当她跑近陈桂英的近前时,陈桂英却用东西挡着她说:“妞妞,不要过来!”

“奶奶,怎么啦?……为啥要讨厌妞妞啊?”妞妞带着委屈地问陈桂英。

“奶奶不是讨厌妞妞。”陈桂英说。

“那奶奶咋不让妞妞靠近啊?”妞妞不解地问。

“奶奶感冒了,还没完全好!……奶奶怕会传染给妞妞。”陈桂英解释说。

“没事!……我妈妈也感冒了,并没传染给妞妞。”妞妞说。

“妞妞,感冒有多少种呢!你还是不要靠近奶奶的好。”陈桂英说。

妞妞连忙嘟起小嘴地说:“嗯……!咋会一个个地都感冒呢?”

晚饭后,老两口继续挑选着菜,赵大柱带着妞妞,先睡觉了。刚刚躺好在床上,妞妞就奇怪地看着赵大柱问:“叔叔,妞妞妈妈在你家时,叔叔咋不和妞妞妈妈一起,带着妞妞睡啊?”

真是让人头大!她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赵大柱就连撒谎的词语,都找不着回答。

幼小的妞妞,哪会理解,两个大人,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办法,赵大柱只能打岔地说:“妞妞,想不想听故事呀?如果是想,叔叔给你讲故事。……讲小兔子和大老虎的故事。”

“好啊、好啊,妞妞想听。妞妞想听听,叔叔讲的小兔子和大老虎的故事,跟别人讲的,是不是一样。”妞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