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没有人不想好好过日子的。只不过,各人的理念,和追求方式不同罢了。
今天早上,蓝小玉特别打扮了一下,很是新鲜亮丽。整整的一天,她都面带着笑容。刚刚做好了晚饭,脱去了护衣,门前就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她激动地跑出了门外。一辆崭新的加长汽车,停在了门前。曹仁富正推开车门,一只手拎着方便袋,一只手抓着扶手,后退地下着车。
蓝小玉的心里,一阵狂喜。四十天了,就差一天,就是四十天了,他终于,还是回来了。她一路小跑,急跨了几步,来到了他的近前,接过了他手中的方便袋。说:“回来啦?”说着话,蓝小玉用眼角,扫了一眼方便袋。方便袋是白色的,几乎是全透明的。里面,一眼看到,是内衣。内衣拿回来了,这就意味着,他的心,也回来了!
看着从未主动过的蓝小玉,前突后跷,脸上带着红晕,曹仁富的心里,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把她抱起来,抱到房间里面去。以前,他一见她,虽然也是冲动!可是,那仅仅是为了占有她的身体。今天,虽然是同样的冲动。但是,里面却杂着情素,和情感。昨天晚上的通话全程里,面前的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温柔的语气。不像以前,语气里面,透露着厌恶。此时的曹仁富,不免在心里,就将蓝小玉,和汪翠萍两个,放上了天平。蓝小玉的份量,要比汪翠萍的,重上好多!蓝小玉的长相,个头,体型,都在汪翠萍之上。如果不是她蓝小玉以前过于冷淡,他曹仁富,怎么也不会去碰她汪翠萍去!通过昨晚上的通话,和此时蓝小玉的热情。曹仁富的心里,立即火热了起来。由于是在大门外,他虽然很想抱起蓝小玉。但是,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只见他,一伸手,抓住了蓝小玉的另一只手。和蓝小玉,肩并肩地,向家里面走去。
孙金香和曹金贵,看着蓝小玉和曹仁富两个,手拉着手,肩并肩地走来。他们老两口,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他们老两口,早就坐在,堂屋里的饭桌上了。只不过,以前,晚饭一做好,曹金贵就开始喝酒了。今天,没有,他要等儿子一起吃。
一走进家门,曹仁富就带着欠疚地,请叫二老说:“爸、妈,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坐下吃饭吧!”曹金贵抢先一步地说。
“是啊,回来就好,坐下吃饭吧,儿子!”孙金香随在老头子后面说。
“爸、妈,富把车换了,小汽车,换成了大汽车!快都要有,以前的两个长了。”
“是吗?”老两口异口同声地说。
一听说换了车,孙金香立即站了起来,急跨了几步,走到了大门口,先睹为快地,看了看换大了的加长大汽车。然后转过身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哇塞,我儿子真有出息!”她用上了,从电视里面学来的新名词,哇塞两个字。
今天真是例外,曹仁富的面前,既是饭,又是酒杯。刚好,曹仁富在外面,也已经习惯了,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了。
今天,蓝小玉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一边用眼角,察看着曹仁富的碗。曹仁富刚吃完碗里的米饭,蓝小玉就将他的碗,抢了过去,并站起身来,给他忝饭去了。
“爸,喝一口,我敬你。”曹仁富说。先前,他肚子里有点饿,忙着填肚子的。现在,肚子已经半饱了,他也开始敬他老爸了。
曹仁富面前的杯子空掉了,蓝小玉赶忙拿过酒瓶,热情为曹仁富倒酒。才倒了一半,曹仁富就抓住了蓝小鱼的手,说:“好了、好了,喝多了大脑又要不受指挥了!”
“没事,只要不太过份!”蓝小玉红着脸地说。
“够了、够了,我不想喝成糊涂的样子!”曹仁富说。这也确实是他曹仁富的心里话。僵局了这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感觉到了缓和的气氛,不能再搞成一塌糊涂了!以前的粗鲁,多属酒后的行为!就是因为以前的行为,才使的自己,遭到了全部家人的反对!时隔这么长的时间,他算是想明白了。因此,他想控制住自己一些,好让自己在这个家里面,不再感到冰凉凉的。
“小玉啊,他要控制自己,那是再好不过了!酒这东西,一旦多了,确实是会粗暴的!我和你公公几十年了,确实是被酒害了,不知多少次了!被打过,被踹过,也有多少天不能出门过!”孙金香说。
“哦!”蓝小玉说着,也就真的放下了酒瓶子。
晚饭后,一切收拾完。洗过后,蓝小玉和曹仁富,相继来到了他们的房间里。曹仁富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蓝小玉,把蓝小玉看的直发毛。先前的曹仁富,吃晚饭的时候,是喝了一杯都酒的。她怕曹仁富又像以前,粗暴的让她承受不了!
而曹仁富呢,已经脱变了。只见他,并没有粗暴。他看了一会蓝小玉,然后靠近她。抬起双手,揽抱住了蓝小玉。在蓝小玉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歪了一点头,将他那带着胡须的嘴,吻盖上了蓝小玉的,樱桃般的小嘴。一开始,蓝小玉有点不适应,也就显得有些木讷。直到这个时候,蓝小玉才有所反应。她抬起双臂,缠绕住了曹仁富的脖子,与曹仁富,交织在了一起。
这老天爷呀,好像是在戏耍她蓝小玉!她刚和曹仁富有所改观,就又闹起了风波。
赵大住的刑拘期满了,回家了。回家后的赵大柱,一连几天,都没看见赵玉凤。他带着狐疑问他妈:“妈,我咋一直没看见我玉凤姑啊?我玉凤姑很少离开她那个家的!我回来都几天了,咋没看见她呢?”
听到儿子问起赵玉凤,李长英停顿了好长的时间才说:“唉!你玉凤姑死了!”李长英带着凄凉告诉儿子说。
“啊!……我在家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咋就死了呢?”赵大这么问。
“是那小地皮,曹仁富害死的!”李长英愤愤地说。
“他……!他曹仁富竟然害死了我玉凤姑?……我……,我决不放过他!”赵大众愤怒的说。
“柱啊,你才刚刚回来,不要再去惹事了!小玉现在都不闹了,你也别去惹事了吧!”李长英说。
“妈,你别管!……既是那样,那是肯定是因小玉而引起的!小玉肯定没少遭罪!我咽不下!”赵大柱说。
“你管他遭罪不遭罪,人家已经结婚了,关你什么事,你又要去惹事!”李长英说。
“妈,你别说了,说了也没用!”赵大柱说。
“唉……!”李长英只能摇着头,长长地叹惜。她知道儿子的脾气,任她说多少,也左右不了儿子!
听到汽车的声音,蓝小玉迎出了门外。可是,当她看到曹仁富时,脸上突然献出了惊愕之色!早上好好的出去的,此时的曹仁富,脸变成了猪头脸了!她吃惊地问:“阿富,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曹仁富说。
“你都这样了,还没有什么啊?”蓝小玉说着,就用手去摸曹仁富的脸。
曹仁富痛的,直裂嘴。说:“疼、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蓝小玉问。
“别问了,跟我去你妈坟地一下。”曹仁富说。
“现在?”蓝小玉问。
“嗯。”曹仁富说。
“天快就要黑了,去我妈坟地干嘛?”蓝小玉问。
“去给你妈烧纸去。”曹仁富说。
“明天去不行吗?……我去。”蓝小玉问。
“不行!……人家让我忏悔去,一连十天!不允许间断!”曹仁富说。
“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蓝小玉问。
“还能有谁,明知故问!”曹仁富有点不悦地说。
第十一天,曹仁富的脸,又成了猪头脸地回来了。蓝小玉不解地问:“阿富,你咋又变成这个样子了呀?”
“还……,还是他打的!”曹仁富带着哭腔说。
“他咋又打你了呢?他发什么神经啊?”蓝小玉说。
“前两天下雨,我没回来。也就没去给你妈忏悔去!”曹仁富说。
“这个赵大柱,也太过份了!……是不是还嫌刑拘的不够啊?”孙金香说。
“忍着吧!……那件事心竟是一条人命!……如果他赵大柱在家里,你想想,小富会什么事也没有?别去闹,会闹出大事来的!……就让他再去忏悔十天吧!”曹金贵说。
如果是为了别的,蓝小玉会站出来说点什么。可是,那是为了赵玉凤,蓝小玉很是伤感,她什么也不想做。
又过了十几天,曹仁富又猪头脸地回来了。
“儿子,还是那个赵大猪吗?他咋这样不依不饶啊?我明天出去找人去,再收拾他一回,包管他老实!”孙金香说。
“妈,还是算了吧!”曹仁富说。
“人家都这样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我忍不了!”孙金香说。
“妈!只能怪我!怪我结识了那帮哥们!他们见我两次被打成了那样,气愤不过,就约了一帮人,跑来找赵大柱算账了。……赵大柱以为是我找他们来的,就把账算到了我的头上了。”曹仁富说。
“这么说,赵大柱也给揍了?”孙金香问。
这是一个月圆的夜晚,天空中漂浮着一层稀薄的云。月亮在云雾里面,捉着迷藏。通往县城的凤凰山路段下面的山坡上,一遍树林里面,围拢着六个人。在这六个人中间,站立着赵大柱。赵大柱一脸的淡定,对六个人说:“你们动手啊?难道说,让我先动手吗?如果是我先动的手,你们恐怕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狂忘!”其中有个人说。
说话的声音,是从赵大柱的身后发出来的。下一秒,赵大柱只转了一个身,他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