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荷花美人

唐檐雪点点头:“嗯,我知道,若不是别人说他纨绔,我还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名声呢,定然是伪装的。”

“不过嘛,皇室本就复杂,明争暗斗的也不奇怪,我不掺和就是了,有哥哥他们在,他总归要顾忌些吧?”

也是,不管怎么说,唐檐柏兄弟正是势头很好的时候,舒彻就算再肆无忌惮,也不能把唐檐雪怎么样,就是纠缠罢了。

当然了,若是他脸皮再厚些,去向皇上求旨赐婚,可能唐家不能抗旨,但是,唐檐雪绝不会受此威胁。

哪怕,失了和萧祈衡的约……

唐檐雪留京之事板上钉钉,唐文彬和唐檐荞又留了几日,看舒彻没有上门打扰,才慢慢回去了。

唐家来喝喜酒的其他人也各自回家了,尚书府恢复些许平静。

舒洛最近似乎命里犯冲,不知怎的惹怒了皇上,被罚禁足一个月,还是孙贵妃会吹枕边风,才只是禁足的。

和他对比鲜明的莫过于舒彻,过的春风得意,追个美人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虽然那美人有些冷漠,不太搭理他,但他依然自得。

舒洛心里也怀疑是舒彻坑了他,至于原因,他也清楚,但没有证据,他也不可能跑到皇上面前申辩,说他是冤枉的。

若是皇上问及原因,他总不能说因为绑架唐檐雪失败,被舒彻报复吧?

这要说出来了,唐檐柏兄弟就能先让他喝上一壶。

这个亏,他不认也得认。

苏兼默和徐写意终于抽出时间去宣州了,还把徐父徐母带回京城。

徐家在京城也有些生意,况且徐写意又是家中独女,高嫁丞相府本就有诸多顾虑,若是不看着些实在放心不下。

所以,徐家迁居到了京城,不管怎样说,也要在跟前才能放心,如此也方便两家走动,他们的婚事算是谈妥了。

考虑到苏兼默的仕途刚刚打开,两家长辈也不急着给他们办婚事,先定下来,婚期晚些再议。

丞相夫妇也打算在京城为风琴酒寻一门婚事,就把她留在府里了,估计以后也不回临川了。

“小姑姑,你同我一起去嘛,就去玩玩,凑个热闹,好不好嘛?”

安乐候府千金白蔻在荷香园办了诗会,邀众千金前往,唐昔蕴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本来她是不想去的,一转眼看见唐檐雪,就软磨硬泡的要拉上她一起去了。

唐檐雪无奈:“你又不是第一次去,还害羞啊?”

唐昔蕴说:“不是,小姑姑没去过嘛,嫂嫂又有了身孕,不能陪我一起去。”

“小姑姑,你就陪我去一趟吧,玩玩就回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唐檐雪说:“除非你能说出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不然我宁愿在家里闲着。”

那些诗会茶会赏花会什么的,说白了就是京城的公子小姐打发时间,或者相看姻缘的聚会。

她又不无聊,去了也没哪家公子会搭她的讪,她去干嘛?

唐昔蕴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

“其实……其实我是想请小姑姑帮我出气的,又怕小姑姑生气……”

唐檐雪疑惑:“出什么气?”

唐昔蕴叹了口气:“唉,小姑姑都不知道那个白蔻有多讨厌,仗着有几分才气,又惯会装柔弱,到处出风头,欺负人。”

“有次凤阳公主设宴,我不小心抢了她的风头,她就天天盯着我,但凡有什么聚会,总会找到由头来踩我一脚,还故作无辜。”

“我又不能跟她动手,也学不来她那一套,说是她先找的麻烦都没人相信。”

唐檐雪皱眉:“你同嫂嫂她们说过吗?”

唐昔蕴摇头:“丢人死了,我才不说呢。”

这事说小了不过是女孩家的矛盾,也没闹大,跟父母告状委实丢人,她也是要面子的。

唐檐雪故意说:“那你现在不是在跟我告状?”

唐昔蕴一噎,随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一样嘛,小姑姑同我们一般年纪,就算欺负了白蔻,别人也不能说什么是不是?”

“更何况那姓白的比小姑姑还大一岁呢,又不占理。”

唐檐雪说:“行吧,那我今天就仗着自己年纪小,欺负欺负人。”

“要是没忍住动了手,记得回来后帮我说说话,可别让我被哥哥他们罚了。”

唐昔蕴欢喜:“一定一定,小姑姑最好啦。”

爹爹他们那么宠小姑姑,才舍不得罚小姑姑呢,哼哼,她也是有靠山的。

诗会明天才开始,唐檐雪既然是去找麻烦的,自然要把准备做足,在此之前,还不能让唐檐柏他们发现。

荷香园,受邀的公子小姐大多已经到了,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风度翩翩,远远看去,好一番百花争艳的景象。

园门口,唐檐雪刚下马车就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一袭雪色衣裙,妆容淡雅,如墨般的青丝上只簪了一朵青荷,再无其他装饰,清雅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即使已经看了半天了,唐昔蕴依旧觉得惊艳,小姑姑从来没这样打扮过,真是太漂亮了,她都忍不住心动了。

“这是荷花仙子下凡了吗?”

“京中竟有此等美人,为何从未见过?”

“这是哪家的千金?”

众人议论纷纷,移不开眼。

唐檐雪和唐昔蕴进了园子,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过来打招呼,应该是唐昔蕴的小姐妹。

“小姑姑,这位是少傅廉大人的千金廉轻舟,这位是内阁学士柳大人的千金柳翠萦,都是我的好姐妹。”

“这位是我小姑姑唐檐雪,是不是很漂亮?”

廉轻舟和柳翠萦点点头,上次在唐昔祯的喜宴上惊鸿一瞥,她们便知是位美人,如今这么一打扮,更是清丽脱俗,也难怪逸王会动心了。

唐檐雪点了下唐昔蕴的额头:“自卖自夸,也不怕别人笑话。”

唐昔蕴笑说:“我只是说实话,才不会被人笑呢。”

她们就在附近的小亭子里坐下,喝喝茶,说说闲话,白蔻那位正主还没来,诗会还未开始。

“白小姐来了。”

随着门口的喧闹,正主来了,众人看看白蔻,又看看唐檐雪,心里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