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邓老伯
考古队来到古楼村,已经是天色暗淡,村里依稀住着几户人家,遇见一老伯放牛回来,僧人上前打听,才知道前面开始封山育林,虎狼出没,再没有人家了,这里是地球之肺,世界十大原始森林之一,森林里峭壁峡谷,没有路了。
僧人说天色暗淡,我们初到贵地找不到住处,想借宿一宿。老人担心房屋简陋,客人住不习惯。僧人说有一片瓦遮风就知足。老人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僧人说我们是容州过来的,到这边来做科研。
问清来历,老人这才放心,请大家往家里走,山村野地,道路是石块上阶,弯曲爬转,没法开车,车辆就停在路边了带上行李。乡村小路,走过风雨廊桥,转过石阶,风景悠然,真是人间少有清平世,前方古树蓬荫处,有数椽清幽茅瓦屋,炊烟悠悠,就是老伯家,竹门前两只柴狮犬见老伯归来,冲前摇尾欢吠,
老伯请大伙进门,里面是一个农家院,篱笆做墙,花藤萝满,很是清幽,呼唤老伴出来奉茶,一行人放下行李,连续累了几天,终于有个歇脚的地方,个个展背舒肩,靠着农院石条石凳纷纷坐下。
一个老妇出来奉了茶水,又热情安排晚饭,宋教授问老伯贵姓,高寿几何。原来老伯姓邓,六十六岁了,身体还硬朗。一行人拉着家常,天色暗下来,院里点起了灯,这里还没没通电,宋教授没见其他家人,邓老伯说出去打工去了,只有一个丑儿病了留在家里。宋教授问得了什么病。邓老伯说是怪病,肉瘤。宋教授说正好僧人在这里,邓老伯喜出望外。
僧人也很乐意帮忙,跟着老伯到偏屋,里面点着蜡烛,不时听到有呻吟声,僧人靠近床头,仔细一看,是一个男人直挺挺躺在床上,好像很痛苦,老伯说有医生来了,僧人移蜡烛照亮认真检查,见男人鼻下嘴角和脖子有两个肉瘤,碗那么大,痛得很厉害,妨碍饮食,且长在脸上,丑陋不敢见人。僧人说:“容易治。”拿出药箱,要来热水清洗病人,给病人针灸扎了几十针,设备不全没有办法麻醉,只能让男人喝下麻痹汤,昏睡过去,才能手术。割开肉瘤,里面已经腐烂生蛆了,僧人拿来脸盆,割下肉瘤,血淋淋一盆。又仔细给男人剔净蛆虫,清理伤口,敷上疮药,说:“过一个月就好了,”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邓老伯夫妇十分感谢,很高兴,在院子里烧了篝火,拿出鹿肉烤给客人们吃,又搬出酒和腊猪肉,一群人围着篝火,有说有笑,邓老夫妇非常纯朴,说太仓促间,不知今天有贵客来,希望不要招待不周。
阿五问邓老弟怎么会得这种怪病,老伯说,小儿本来是个贩卖蝎子的小贩,每年都会出去收购很多蝎子,他自己也去抓蝎子,进那山里,翻开石块,又爬进去那峭壁洞里,翻那悬棺底部,到处捕抓蝎子。有一天夜里回来,他心跳仓促,毛骨悚然的样子,胡言乱语跟我说他自己杀生太多,那蝎子鬼发怒,要来杀他。第二天他就病倒了,一病不起,过了半个月,就慢慢长出了那两颗肉瘤,变得丑陋不堪。
杨巧颖听完不禁地说竟然还有这种怪事,问僧人有什么缘由。僧人说山高必有怪,贵子经常出没洞穴悬棺中,必定是惊动了鬼怪亡魂沾惹上阴气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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