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吕思佳嫌嫌地看了眼杨晨宇,就跑开了,却又是个好奇的姑娘,时不时回头看两眼。
杨晨宇一脸花痴样,傻得像二愣子,真的让人受不了。
经过反复打听,才知道吕思佳是齐越初中部的学生,玩得最近最贴的朋友叫余令。
余令当然是无人不知。
杨晨宇克服校霸的恐惧,跟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余令,和他交朋友,陪他打篮球,动不动就献殷勤。
有时候,让大家一度认为,杨晨宇喜欢余令。
余令一开始对他爱搭不理,甚至还嫌烦还打过他,但杨晨宇就装作没事人一样,还是一直黏着自己。
有时候余令都差点认为,杨晨宇对他有意思。
直到,余令带杨晨宇去见吕思佳,才知道,这个心机男孩接近自己的目的。
一开始黏着余令,后面就疯了一样追求吕思佳。追了一年多才追到手的。
杨晨宇很宠吕思佳,她说一,他绝不说二。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吕思佳,一开始因为她美,最后因为是她才喜欢。
这样的故事,怎么说都很羡慕。
隔天一大早,桐月虽熬了夜,但却还是六点多醒,她轻手轻脚的下床,顺走了梳妆台抽屉里的药。
跑到楼下,熟练地从米缸里打了半桶米,放到电饭锅里,洗净,然后放到锅里煮。
桐月拿了本书蔡崇达的散文《皮囊》,坐沙发前的地上看,这本书一出版就引起大家的兴趣。
连刘德华都主动为他写序:“视人生无常曰正常,或许是顿悟世情,也可能是全心冷漠以保持事不关己的距离,自我保护;看崇达敞开皮囊,感性分陈血肉人生,会不自觉卸下日常自甘冷漠的皮囊,感同身受,因为当中,都有着普通人就会有的阅历或感悟,所以共鸣。”
这一下看书都废寝忘食,刚打开这本书,以为作者写的是关于阿太的故事,未成想过是一系列的人生经历。
平平淡淡却源于生活。
桐月看得废寝忘食,都忘了时间,直到听见一声狗叫,她才反应过来,拿起书签夹在自己看的片段。
跑到厨房,盛了一碗粥,去冰箱拿了碗咸菜,一同拿到餐桌上,自己独自享受。
饭毕后,就去厨房洗碗,再把整个装粥的锅,端到隔壁。
桐月自从第一次在余令家吃饭后,就拥有了他家的钥匙。
放完粥后,她就返回去继续看书,看了大约40多分钟,觉得困了,才停下手里的书,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把药喝了。
随后就去二楼,又轻轻地爬上了床,刚准备躺下,旁边的吕思佳睡眼朦胧地问:“怎么这么醒啊?今天不是放假吗?”
见她醒了,桐月才敢很轻盈地躺下,扯上被子,抱着吕思佳,“起来吃个饭,知道你还困,继续睡。”
吕思佳也是困得要命,“你好牛,那么晚睡,还要起床吃饭。”
桐月轻轻地笑:“胃不好,要按时吃饭。”
“幸好,我很好。”吕思佳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桐月抱着吕思佳,没过一会儿,就被困意席卷,渐渐的没有意识。
她们再醒时,已经是中午12点半。
吕思佳先醒的,她要被烦死了,一直听见楼下的敲门声,她跑到阳台,朝楼下喊道:“敲你妈呢敲。”
楼下的人,默默从视线死角,阳台之下出来,余令抬头诧异地看着吕思佳乱糟糟的模样。
他好像有苦难说一样。
不曾想到,除了余令出来,还有周淮生也出来抬头看她。
周淮生没有惊讶,温柔道:“你是月月同学吧,她在家吗?”
吕思佳直接呛到,狠狠地咳了两声,“我…我叫她。”
吕思佳转身就跑回放间,跪坐着把头埋在被子里,“啊啊啊啊!月月,我丢死人了。”
桐月还很懵,半眯着眼,“怎么了?”
“你舅舅还有余令在下面。”
“余令?!”桐月猛地坐起,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时间已经是12点多了,“我们睡了这么久啊?”
吕思佳把被子撇开,“对啊,丢死人了,他们怎么一起来的啊?”
“哦,忘了说了,我舅舅是余令的师父,”桐月补充道,“摄影师父。”
吕思佳直接躺着桐月的腿上,望着天花板道:“天呐,天底下还有比这还他妈巧的事吗?”
余令和周淮生在院子里等着他们。
无聊之际,他们欣赏起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周淮生对这些多多少少有点了解的,唯独对角落里生长得就比其它花草略低一筹的无芽枯树,不是很清楚。
周淮生弯腰,看着树顶,拨了两下,问:“这是什么树啊?”
因为发育不良,树的高度也就一米六多左右。
余令得瑟道:“这是红杏树,我小时候种的。”
“你小时候?”周淮生不可思议地睨他,“也对,好像当年这边建房的时候,没有砌围墙。”
“话说,红杏树不应该这么矮啊。”
“发育不良呗,”余令说,“而且也没人照顾,就这样了,也不敢奢望它能发芽,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周淮生笑出声。
余令轻啧了声,“笑什么,淮生哥。”
“没什么。”周淮生一秒正经,他观察者四周花草,“等下我让月月多帮这棵树悉心照顾几天,相信我,百分之五十能发芽。”
余令:“说笑了吧。”
“十几年了,能发早发了,”余令打击道,“就她,难不成还是活菩萨?”
“差不多,”周淮生弹了下花架上的叶子,“她之前暑假无聊去上了两个月的植物课,当时就在我学校附近,她当时天天找我蹭饭。”
余令:“她可脸皮厚。”
“她…之前没多少朋友,”周淮生想起来都有些心酸,“一个人生活惯了,有时候有点自闭,说话也不过脑子的,就没多少人爱跟她玩。”
“不过,没想到,她在这能这么开心,”周淮生心生欢喜地笑,“很谢谢你们,她比以前开朗多了。”
“淮生哥她没情商,是真的,”余令实在忍不住吐槽,“多少次,我都想打她,让她别说了,唉…可惜她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