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感叹自己真是运气好,随便胡诌居然蒙对了。
当年高考要是有这样的运气,清华北大随便挑啊!
“门主,天机散没有解药吗?”林浅问到。
“有也没有!”徐晋似乎今天心情很好,林浅聊起天来十分惬意。
“何解?”
林浅本能的问出这句话,却在收到徐晋目光的那一刻立马噤了声。
“林大夫可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啊!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迟早都是我兰若门的人!”
林浅:“……”
她好想问一问徐晋,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才不要成为兰若门的人呢!
徐晋接着说道:“天机散的解药在义婳楼的藏宝库中,而藏宝库的钥匙至今没有下落!我已经等不及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夫的身上,谁知道找回来的大夫连我是否中毒都探不出来,当真是庸医。”
“门主可否告知,你中毒多长时间了!”
“大约有三个月了吧!若不是用珍贵药材吊着我这条命,想来早就去见阎王了。可是我还不能死,我的儿子还没有成才,我得替他守好兰若门!”
说罢,徐晋突然间激烈的咳嗽起来。
林浅急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门主,你切莫忧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休养,别的事情可先放到一边。”
徐晋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看林浅,“林大夫,你跟别的大夫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不怕我!”
“你是我的病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其实林浅心中的恐惧一点儿也不少,尤其是看着不远处围在徐晋身边的这一群孔武有力的壮汉,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方才徐晋所说中毒已有三月,那差不多就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义婳楼元盛离世之后群龙无首,分崩离析!
那么是谁给他下的毒呢!
徐晋已经很是疲乏了,他让人安顿了林浅,便休息去了。
林浅的住所离徐晋的房间不远,官方解释是方便照顾,其实是方便监视罢了!
晚上的时候,林浅在徐晋的授意下同他吃了一顿饭,那个时候,徐晋的精神看起来又好了一点儿,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聊。
饭后,林浅借着消食的名义提出在兰若殿四处转转的想法,徐晋没有反对!
只不过,她的身后多了两条尾巴罢了!
林浅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逃不出这里的,她在寄希望于上官清暮那里,如果上官清暮知道自己被囚禁于兰若门,会不会来救自己呢!
想着想着,林浅似乎撞到了什么人,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熟悉的恐怖面具!
棋公子……
林浅有些欣喜。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碰到熟悉的人。
她忘了,棋公子也是兰若门的人!
棋公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浅,“你怎么在这里?”
林浅看了看身后的两条尾巴,一脸无奈的说道:“时也……命也,缘分让我们相遇,逃也逃不开……”
棋公子失笑,示意她身后的两个人离开!
那两人十分听话,转身便消失了。
“棋公子,你在兰若门的地位好高啊,随意进出兰若殿,还能命令得动兰若殿的人!”
棋公子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林浅姑娘说笑了,你且跟我来!”
两个人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棋公子担忧的问道:“门主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林浅笑道:“没有,他一时半会还指望着我能救他呢!”
“你会医术?”
林浅摇头,“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居然蒙对了门主中毒的事情,他对我的医术深信不疑。”
“中毒?”棋公子眉头紧锁。
林浅心道:看来,徐晋隐瞒了自己中毒的事情,那她要不要告诉棋公子实情,这些会不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呢!
只听棋公子接着说道:“你可知是中了什么毒?有办法解吗?”
林浅摇了摇头,“我根本不懂医术,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还是决定不说了,并不是眼前之人不值得相信,而是徐晋隐瞒自有他的用意,如果她就这样说了出去,不仅自己的小命难保,说不定徐晋还会对棋公子下手。
估计整个兰若门除了徐晋跟下毒之人,没有人知道他已经身中天机散。否则兰若门便不止是暗地里波涛汹涌这么简单了,那些不认同徐晋统治的其他势力早就风起云涌了。
“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事迟早会穿帮!”棋公子沉默了片刻,他不知道林浅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只想她能平安离开这里。
林浅无奈,“我也知道啊,但是你看,我走得了吗?”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林浅担忧,“千万别为了救我得罪了门主,不然到时候你在兰若门怎么办!”
棋公子面具下的眸光温柔,像极了今晚的月亮,“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分寸。这两天,你只管好好照顾自己!”
林浅看着棋公子的目光,有一瞬间居然想到了阿弃!
盯着他远走的背影,林浅拍了拍自己的头!
最近这是怎么了,看谁都像阿弃!
这两天的时间,徐晋总是醒醒睡睡,醒着的时候就问林浅制药的进展,催促她尽快,睡着的时候便是林浅精神放松的时候。
棋公子也没再出现过,不知道在安排什么!
到第三天的时候,徐晋给林浅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林浅哪里会制药,只能推脱说此药还在炼制中,时辰未到会影响药效,还得再等上两个时辰。
徐晋那边不疑有他。
林浅还在想过了这两个时辰之后,又该找什么理由保住自己呢!
正在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兰若门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林浅随手抓过一个婢女问情况才知道,天净司拿着文丰皇帝的手谕前来捉拿兰若门门主徐晋。
“为什么?”
小婢女哪里知道,只是摇头。“这会子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大夫若想知道,不若去前院瞧瞧,大家都在那里呢!”
林浅自然撒腿就往那里跑,途中遇到了梅谦,梅谦将她拉到一个角落,叮嘱道:“一会儿门主会被青阳君带走,你以为门主治病为由,跟在门主身侧,出了兰若门自然有人接应你,到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青阳君找到徐晋残害大夫的证据了?为什么连文丰皇帝都掺和进来了!”
梅谦道:“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就好。”
说罢,梅谦急色匆匆的消失在林浅跟前儿。
林浅马不停蹄的往前院跑去。
果不其然,那里已经僵持了一大群人了。
徐晋在一堆婢女的搀扶下不怒自威的站着,“青阳君,不知道你到底以何名义带走小老儿?”
上官清暮手中拿着一份手谕,态度依旧恭敬,“徐门主,这是陛下的手谕,日前有人举报您参与北岛多起杀人越货事件,虽无证据直接证明,但是陛下让我天净司彻查此事,为了有个交代,还是请您跟我去一趟天净司,若无此事自然安然无恙的放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