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胡三

“李厂长,是胡三,一定是他,中午的时候他来过厂里,想去仓库里拿几瓶酒,我没有让他拿,谁知一眼没看住,他跑到老窖池里偷酒来了。”

老三跟着李孝利来到后,看了几眼就很快确定下来,是胡三做的手脚。

李向阳问道:“这个胡三经常偷厂里的酒吗?”

李孝利苦笑道:“胡厂长是他叔叔,所以我们想管也不敢管,所以他经常来厂里拿酒,甚至有时候还带着朋友来。”

“拿酒不付钱吗?”

“李厂长,他怎么可能付钱?以前他叔叔在,没有人敢找他要钱呀!”

李向阳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李孝利。

李孝利顿时明白过来,“李厂长,我现在给派出所打电话报案,就说胡三偷窃我们酒厂的酒。”

李向阳笑了,“好的,那你快去吧!”

“老三,能不能找些人把这些坛子都搬到仓库里去,我给你们三百元的搬运费! ”

“李厂长,帮厂里搬东西是我们应该做的,哪能要你的钱?”

李向阳没听他的,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一把塞到他怀里,“今天休息,明天才正式上班,现在算我找你们帮忙。”

老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厂长,你放心好了,我马上喊人帮你搬!”

“胡三,你这个王八蛋!”

老三走后,李向阳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些老酒用一点少一点,而且还都是他的酒。

别人不心痛,但李向阳却心痛得很!

不大一会,老三带着七八个小伙子,拉来四辆木架子车,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一坛坛老酒搬到木架车上。

“老三,让他们小心一点!”

“李厂长,你放心吧,我们会注意的。”

酒坛子密封的很好,再加上老三他们搬运时很小心,没有任何损坏就拉到仓库里。

老三他们把这些酒坛子整齐地堆在墙角,正好和那几十万瓶箱装白酒放在一起。

仓库的面积不小,虽然几十万瓶酒已经不少,但连库房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放满。

为了防止有人偷盗,李向阳打算在中间垒一道砖墙,把老酒和以后产出的白酒隔开,防止公家资产和个人资产混合在一起。

“老李,你找人在中间垒一个砖墙,把这些酒隔开,避免和新生产的白酒混了。”

“为什么要垒个砖墙?”

李孝利有点不解地问道。

“这些老酒我已经买下来了,现在是我自己的个人财产,所以我想封存起来。”

“啊,这些酒你都买下了?”

“为了买这些酒,我多花几十万元来接手你们这个破厂子,你觉得我冤不冤?”

李孝利这才想起来,李向阳当初来酒厂是来买酒的,最后却把酒厂给买了。

但他不明白,李向阳已经投资这个酒厂,在这个酒厂里,李向阳拿多少酒都没有人管,为什么他还要掏钱买下这些酒?

“老李,我不想占公家的便宜,我要喝酒就喝我自己花钱买的酒。”

李向阳的一些话让李孝利立刻肃然起敬,“李厂长,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品德高尚的一个人,真值得我们尊敬!”

李向阳一阵愕然,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想:这个老李,真的很好骗,他不知道我买酒的目的,还以为我大公无私,哪想到最后占便宜的还是我自己。

过上二十年,这些老酒的价值绝对会超过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老李,你先让厂里把垒砖墙的钱先垫上,等回来我给你报销!”

“好的,李厂长。”

……

李孝利脸色有点难看,“李厂长,我刚才给派出所打电话,他们已经抓到胡三,但是他拒绝承认偷车,而且还不承认偷酒。

派出所会过来查看作案现场,我给老三他们说过,暂时不要动被打开的酒坛。”

“如果找到证据给胡三定罪的话,那就太好了,否则关不了几天又放出来,我怕他以后出来后报复你,或者来厂里搞破坏。”

李向阳问道:“胡三叫什么名字?”

“胡奎,人称三鬼子。”

胡奎?

李向阳摇摇头,他没有听说过县城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估计是一个小混混。

“不用担心,只要他胆敢做坏事,自然会有法律去制裁他。”

“好吧!希望如此!”

李孝利有点感叹地说道,其实他很担心李向阳,因为胡三不是一个好东西,在县城经常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仗着他叔叔是酒厂的厂长,在社会上又结交了几个大哥,以前经常来厂里欺负人。

被派出所抓了好几次,但最后都被他叔叔胡厂长给保下来了。

虽然他叔叔已经被抓,让他不敢在厂里明目张胆地欺负人,但这小子坏的很,经常在暗地里给人使坏。

因为派出所民警要来厂查看作案现场,所以李向阳等人暂时在老窖池那里等着。

等老三他们快把酒坛子搬完的时候,从酒厂外面进了一辆吉普车,当吉普车在酒厂院子里停下后,从车上下来几名民警,然后从车上扯下一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

“李老板,现在应该叫你李厂长,这个小混混我给你带来了。”

来人正是公安局的田局长,前几天在酒桌上见过,彼此还喝过酒。

“你好,田局长。”

“我们先看看作案现场吧!”

等两名民警将胡三押进老窖池后,田局长故意落后了几步,小声地对李向阳说道:“李厂长,胡三拒不承认偷窃酒厂的车,还说这车是他叔叔让他开走的。如果他叔叔承认的话,我们还真不能定他的罪,只能责令他把你们酒厂的车退回。”

“至于他偷盗你们酒厂的酒,如果没有啥确凿证据,我只能把他当作嫌疑人,关他两天,最后还得把他放出来。”

李向阳苦笑道:“中午的时候,他来厂里拿酒,工人不让他拿,他偷偷地跑到老窖池里去偷酒。”

“当时没有人注意到他,所以我们没有啥确凿证据,直接来证明他在酒厂偷窃。”

田局长有点问难:“没有人证,估计定他的罪很难,即使有物据,如果偷盗价值不大,顶多拘留他十五天。”

李向阳也是无语,酒厂一直处于歇业状态,酒厂的人本来很少,更别说有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