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木相惜初遇洛城西

花尘风急躁中魔性突现,血不归经,温良趁机一套风行无极,倏影无痕,刀刀要命,就在花尘风命在旦夕之际,只听场上一人大喊“刀下留人!”

那能留得住么,风行一开刀速快了十倍,想停都停不下来,然而只听到“啪”的一声,一道带着金光佛掌印从天而降,再看温良在空中的刀直接被击飞出去,温良只觉得虎口发麻疼痛,低头一看,虎口裂了一寸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他不由大吃一惊,风行下之所以叫疏影无痕,是因为所出之刀,只在意念中而生,万千虚幻的刀影中却看不见真正刀的痕迹,是谁,只一掌就击破了刀影,而此人的内力更加了得,生生把自己的虎口震出了寸与的血口子。温良知道来者武功之高绝非自己所比,因此下意识向后一退,再看擂台上多了一个人。

“少城主!”他或许不认识但是周围的武士似乎没有不认识的,他们先吃了一惊,继而齐刷刷深施一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城城城主洛城西,他把手一挥道:“习武台上无需多礼,各位请吧,我会会这个小兄弟。”

“原来是洛城西,”温良暗道他怎么会在这。想着温良一抱拳道:“洛城主,你这是何意?”

“多有得罪,只是你这也不至于要刀刀致命吧,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洛城西道

温良看来看花尘风冷冷的道,“前些日子他与我小弟比武可是嚣张的很呢。再说比武难免刀剑无眼,在所难免,要不怎么分个胜负?”

洛城西看来看一边的温闯,似乎也明白了,本来对当初花尘风在城南与人切磋的事也早已经知晓,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好吧,不过比武重在相互促进,点到为止,事出紧急,在下不得已为之,花尘风是我弟,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哦,原来如此!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有靠山啊,”温良冷笑道“洛城主天下闻名,我哪敢造次,若早些知道这些,我也会早早认输了事,要不我给花爷赔个不是,这一战算我输,要不你过来再把我弟揍一顿出出气,可好?”

温良话里有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洛城西何尝听不出来,但是在别人比武中出手,本来也不是光彩的事,他笑笑上前把刀捡起来递到他的手中“哪里,这一战自然是我小弟输了,以前有得罪之处我也替我小弟陪个不是。”说着向他深施一礼。

这时一直发愣的花尘风刚回过神来,一看洛城西替自己赔罪,自觉无颜见人羞愧难当,冲出人群飞奔而去。

洛城西看看远去的花尘风又看看温良说:“今天我破坏了比武的规矩出手伤了你,确是我都不对,你可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这是谁洛城西啊,给你行礼?你有多大脸还要提条件?温良这样的人也算吃软不吃硬,原来以为自己如此蛮横,洛城西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若要真和自己挑战恐怕自己一分胜算都没有,谁知道完全没有,人家如今可是名满天下的一城之主,是如今唯一个大破魔域的领袖,再说他也并不是想要花尘风的性命,这他还不想和洛城府结下梁子,再说如今他的目的已经答道了,“没,没什么,比武切磋而已,洛城主请了,在下告辞了。”说着拉着温闯急忙的溜了。

“都散了吧!”洛城西看着远去的温良暗道,好险呀,此人刀之快真是前所未见,而此人也亦正亦邪,敌友难辨,他到底是什么人?

原来洛城西正在议政厅处理事物,明儿急匆匆的来报,说花少与人今早这比武场约战。自己实在放心不下,就来到了比武场站,在高处暗中观察,只是他也觉得花尘风平日里太过于狂傲,想借此历练历练他的性子,好知道天外有天,因此本不想出手,直到温良动了杀机才不得已跳了出来。

半晌,他发现一个女子还站在原地似乎在注视着他,他回头一看,不由心中一动“习习!……不!”他定惊凝神仔细看了看,这个女子确实有几分像燕习习,只是比习习多了一股天然的风流气息。不是她,当然不是她,她已经去世七年了,而眼前的女子不过20左右的年纪。想着他转身要走,毕竟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看是不礼貌的。

“洛大哥!”那女子见他要走急忙上前施礼道:“见过洛大哥,我是花尘风的义妹,我叫木相惜,”

“原来你是……”洛城西笑笑:果真不是……

“什么果真不是”木相惜不解其意。

原来洛城西在惊讶之余不禁说出了口,自觉有些尴尬,又不好解释道:“没有,没有,我说木相惜是个好名字。”说完转身离去

惜儿听了喜不自胜,早把刚才惊吓忘到爪哇国去了,眼里只有洛城西那霸气一掌温控全局的画面,简直是太霸气了。

……

“尘风,开门”

花尘风奔回他的小屋,一连几天一直关在里面,不说也不吃。

洛城西摇摇头,这小心灵呀!看来真的碎了一地。无奈之际,他掏出剑来轻轻一划,门开了,花尘风趴在床上断情刀被扔在一边。

“我都知道啦……”洛城西在他旁边坐下,把头放低,轻声说着看看花尘风没有反应,笑笑继续说道:“一个人先把人家弟弟摔了三跤,然后又被人家哥哥踢了几腿,想用单刀挽回战局,却没想遇到一个更会玩刀的,是吧”

花尘风面容抽搐了一下。

“本来天外有天,切磋要没有输过,那岂不是毫无意义。”

花尘风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那。

“今天胜,或者是明天败,今天败或者是明天会胜呢?如果不能承认败,就永远不会胜。”

“我真没用,给大哥丢人了”花尘风把头埋在胳膊里说道。

“无论丢不丢人,你都是我小弟,我觉得我弟弟是最棒的,至少是在往最棒的路上走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砍到他两刀,他就得趴下,看他那不点的样子,”花尘风恨恨的说。

洛城西看他还纠结在刀法上,摇摇头,忽儿主意有了。

“尘风,虽然胜败都没有关系,但是在我看来,你的武功未必在他之下,败的有些可惜。”

“啊!你说我能打败他?”花尘风扑棱一下翻身坐起。

洛城西用力点点头,学着花尘风平时说话的口气道:“那当然!”

花尘风知道他学自己,只是一时间也顾不上,问道“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怎么就打不到他呢,就差那么一点点!”

“想知道呀……”洛城西看他有了精神站了起来“明天早起偏殿后山来找我!”说完转身就走。

“哎,大哥,为什么要明天!”

“因为,你要先完成我的一些要求条件。我才会告诉你。”

“什么条件,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洛城西回头笑道:“吃饭,睡觉,”

吃饭,睡觉这的确需要一天的时间来完成。

……

痛苦么,当然痛苦,尤其是对一个从没有尝过失败的人来说,而这种失败却又偏偏出现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这种失败直接击穿了一个人所有的防御,让信心,希望,未来,尊严都化为了齑粉。花尘风就确实深陷在这种痛苦之中。

想哭没有声音,想落泪更觉得丢人,不是不说话,而是无话可说,徒手对决失败,而兵器输的更惨,若不是大哥及时解救,估计自己现在都爬不起来了。

这次自己输的是彻彻底底,还输给了一个无名氏,真是没脸见人了。所有的一切画面就像刀子一样一遍遍,一刀刀的切割着他的心,五脏六腑,痛不欲生,苦苦挣扎却毫无生路。简直比死还痛苦,还不如当时被温良杀死,或许自己就没这些痛苦了。

花尘风觉得自己就要炸了,满腔的血液被痛苦所煎熬,如一锅沸汤一般,时刻要迸发,要毁灭。

惜儿几次过来,他也没有开门,他觉得自己没脸见她,自己被羞辱也就算了,还得她也跟着被羞辱。

大哥来了他也不想开门,大哥那么英勇神武,傲世天下,而他花尘风呢,简直就是个笑话,怎么有脸喊他大哥。

花尘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天下第一,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但是这么就很奇怪,你既然不是天下第一,那输了岂不是很正常?痛苦就痛苦在他以为自己会赢的轻而易举,谁知却输的惨不忍睹,多想就在那一刻消失啊!没有洛阳,没有大哥,没有惜儿,或许自己面对这样的输还不会崩溃!

可是大哥还是进来了,花尘风一眼都不敢看他,或者说是羞于抬头,一直把头埋在胳臂中间,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他一句话都不想听,安慰对他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可是他偏偏什么都听见了,耳朵不能像眼睛一样关闭,可也就是听见的洛城西的短短几句话,直接击中了花尘风的心。尤其是最后一句“你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如一火种重新点燃了花尘风的希望。

花尘风又一想“大哥一定是在安慰我,才故意这样说的”,顿时又是一种绝望。这时明儿端了饭菜上来,与往日不同,明儿没有讲半句话,放下饭菜就退了出去。估计也是大哥特意吩咐过的,是的,我,花尘风,不需要安慰。“我在后山等你!”大哥从来是说道做到的,花尘风想着长吁口气,现在要完成大哥要求的任务才能去后山找大哥,想着噼里啪啦的大吃一顿,乖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洛城西没有真正离开,一直在暗中观察直到看见花尘风吃完饭,睡着了,这才离开。一个如此高傲的人数的如此彻底,崩溃是必然的,所以洛城西放心不下,如今看他睡去,这才放心。毕竟他年纪还小只要给他一点点的力量,他就能让青春的希望之火重新点燃。

“洛大哥!”

洛城西一边想一边往东府走,听见有人喊他,回头一看是木相惜,此女子和习习真的太像了以至于每次看到,都会让洛城西忍不住会以为是习习。他站住了。

“洛大哥,自来府上多有叨扰,也没有向您请安,一直心感不安,还请大哥见谅。”说着木相惜那如春水般的眼神从洛城西脸上瞟过。

“无碍,不用多礼”洛城西看着木相惜,不禁自带几分的好感“下面的人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要不方便讲,尽管告诉尘风。”

“哪有,比在家住的的舒心,也没什么不便的,虽然和大哥相处不多,但是大哥的英明早让小妹敬慕万分,自觉早就认识一般。”

“那也好,”洛城西笑笑“只管当自己家里就好,你这是要去尘风那里么,我看他刚刚睡下,估计明日会好些。”

“有大哥在我自然不用担心,只是洛大哥诸事繁忙,还要照顾我们,真是太辛苦了,这才让我更担心”木相惜故作忧心之态。

洛城西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的”说完转身往东府去了。

木相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潮澎湃。

“洛阳的姑娘都爱洛城西!”

世间真的有如此的男子,而今我竟然能与他面对面如此亲近,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言语,他的举止,他的气势“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知道谁又才是他心中之玉。想到这些木相惜暗自伤神,竟然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心神不定的向南苑走去。

这痛苦的折磨让花尘风太疲惫了,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竟然已经挂到了头顶上,“坏了!”花尘风急忙擦了半脸,提上靴子,把衣服往身上一批,边系口子边向外跑。

“你真是去哪?”迎面差点与来找他的木相惜撞个满怀。

花尘风脸一红,如今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就是木相惜,感觉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丢人啊!太丢人了!他一闪身从侧面让了过去。

“你去哪,几天都不和我说话?”木相惜一把抓住他。

“我去后山…大哥喊我!”花尘风挣扎着挣开她的手“嗖!”一声飞身上房。

“哎?哎—”木相惜再看花尘风,已经在楼顶上了,“看来他没事了……”这两天她担心的很,甚至担心的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屋中的一切,似乎只要一眨眼这一切都会消失一样,花尘风,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小草屋去了。花尘风你真是愚蠢,比什么武,哎,丢人现眼。这心里不知道多少的埋怨。

“他终于好了,”木相惜长吁口气,只有花尘风在,她才有理由留在洛城府。而留在洛城府远远高于任何事,包括花尘风,现实而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