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依走向余非，“你在这干嘛？等人吗？”
“对，等人。”余非回答。
“是谁？”柳依见余非不回答，于是又问：“是我吗？”
“不，不对。”
“不对？那拜拜了。”
“你先别走，”余非说，“我后面那个不对，是否定前面的不，也就是说，我等的确实是你。”
“哦，搁这儿玩双重否定呢？”
“一时紧张，话说错了，请原谅。”
“好了，先走吧。”柳依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还是避避吧。”
“好。”
柳依一把夺过花，又顺势牵起余非的手。
接着，两人就出了校门。
路上，柳依问：“你刚才，不是还说和我不太熟吗？”
“刚才说的是实情，如今表现的是真心。”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
“我这张嘴，时灵时不灵，”余非说，“希望你能对它有耐心。”
“哈哈哈，那要看我有没有时间了。”
“嗯，一切以你为准。”
他们正聊着，忽然，柳依看了看手中的花，问道：“这是什么花？”
“桔梗花。”
“桔梗？”柳依说道：“此花的花语，莫不是没有希望的爱？”
“是吗？”余非有些惶恐，片刻后，说道：“好像也是永恒的爱？”
“怎么说来，倒也是的。其实花语，都是人加上去，不止有一个，也实属正常。”柳依说道：“但我觉得，这两个花语，明明互相矛盾，怎么会同时存在呢？”
“没有希望和永恒，也许全在于人的选择。”余非说：“对一部分人来说，可能就是没有希望，对另一部分人来说，也许真能成为永恒。正如婚姻也是一样，于某些人而言是坟墓，但也有人将其视为乐土。坟墓与乐土，全在于人的选择。”
“你知道吗？你和以后的你，几乎没什么差别。”柳依感慨道。
“你会预知未来吗？”
“哈哈，略懂一点。”
柳依自忖道：这样说来，我们的婚姻，确实和桔梗花的花语一样，没有希望的爱，和永恒的爱，到底是哪一种？由人自己选择。只是，按人的想法来说，自然是选择后者，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成为了前者。目的和结果不一致，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小依，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刚才说的话，”柳依说，“你说，这世上真有永恒的爱吗？”
“永恒的爱，应该从起初，就是坚定的，然后与日俱增，永不停止。”余非正说着的时候，不知从哪冒出一帮人。
他们年纪不大，目光凶狠。
“你们来了。”余非站在柳依的身前，伸出双手，保护着她。
“你觉得呢？”其中一人说道：“还好没带什么武器，不然，就你这瘦弱的样子，怕是禁不住啊。”
“大哥，别和他废话，这样简单的任务，早完成早收场。”
“行，那就上。”
狂风骤雨之后，余非倒在了地上。
这样的情节，柳依在小说中看到不少，其中的主角往往能够转危为安。
但此刻的余非，没有神力，也没有钞能力。
他只有一步不让的勇气。
接着，那些人走了，并没有为难柳依。
她近前去，扶起了余非。
“还可以吗？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为我担心，这都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
“对，我知道，如果我向你表白，周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余非说道：“所以，这顿揍，是多半要挨的。”
“那你就默默忍受了？”
“如果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还怎么说爱你呢？”余非起身，腿部仍在颤抖。
“难道没有规避的方法吗？”
“有是有的。”
“什么？”
“不就是你手中的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