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枫杨就发现家里的香案上摆了三碗紫色糯米饭,想起早上迷迷糊糊听到奶奶说想吃糯米饭就去房里拿,枫杨过去一看,竹筛子上摆满了紫色和黄色的糯米饭。
枫杨用碗装了一点带出去吃,糯米饭是没有味道的,她家一般是蘸着红糖吃或者用红糖把它炒甜了再吃,说不上美味,可吃的就是那股清香。
糯米积食不容易消化,枫杨没有多吃,毕竟得留着肚子吃正餐。
手机日历上显示明天就是清明放假的第一天,她弟弟肯定会回来,不过看样子枫杨的父母是回不来了,不知道今年有什么安排,她可不想再去爬那么高的山。
枫杨还记得有两回去了很难爬的山,一个是太高了路上岩石多,那些岩石都特别硌脚,有时上去还得手脚并用,她的手一蹭到那些岩石就特别疼;另一个纯粹是没有路上去,山上全是高过头的植物,得靠前面的人拿着砍刀劈出一条路出来。
枫杨想不通为什么会埋在那样的地方,当时他们到底是怎么上去的?还有就是很佩服那些还记得路的人。
陆忍冬要比她辛苦,因为是男丁,他要负责许多事情,一些偏僻的墓要靠他记,下次就是他带着人去扫,去年他走了三个山头,没扫完他都不能休息。
枫杨希望今年清明不要下雨,不然山路就难走了,而且每一年她从别人嘴里都能听到有人扫墓出意外的消息。
清明前后北麓县沃柑是常见水果,去扫墓要带上的水果大都是沃柑,其实也没有其他合适的水果,不过枫杨真不太喜欢,虽然都说沃柑比橘子橙子甜,不过枫杨不喜欢剥完皮后一手汁水,黏黏的不舒服。
今年奶奶买了两袋沃柑回来,陆忍冬又偷偷送了一些给她,他送的都是剥好皮放在冰箱里冰过,装在塑料盒子里的,枫杨被他的体贴感动到,当晚就把这些沃柑都吃光了。
本来她还想来个互相投喂,但奶奶在家他们不敢乱来,陆忍冬送东西给她后就匆匆离开了,枫杨这时候不想去打扰他,去扫墓前他要准备很多东西,自己可不愿意他太累。
弟弟是晚上回来了,他一回来枫杨就高兴坏了,因为她终于有出门的交通工具了,家里唯一的电动车!
吃了晚饭枫杨骑着电动车出门了,老弟一回来就给它充了电,反正她不跑多远,一来一回够了。
这次她是到街上卖水果的地方逛逛,陆忍冬最喜欢吃枇杷了,现在市面上应该有卖。
陆忍冬对她真的很好,她也想让他开心,不仅仅是平时回应他的感情,有时候为他做什么也是应该的,何况是送东西这种小事,陆忍冬送她的还少吗?感情双向奔赴才有意义。
在农贸市场外的一家水果店找到了用泡沫网包着的枇杷,黄澄澄的,个头比村里种的还大,价格贵点不要紧,最重要的是陆忍冬喜欢。
平时给自己花点钱都心疼的枫杨这次毫不犹豫地买了两束,花了五十多块钱。回去的路上枫杨不由得想起以前他们一起偷阿涵家枇杷,结果摘回来都是又小又酸,陆忍冬难得生气地吼道再也不偷他们家枇杷,结果每一年都带着她蹲墙根。
当时他们两身高是不够的,陆忍冬就让枫杨坐在他肩膀上去摘,摘的动静大了他就立刻拉着枫杨跑,不管是不是有人听到了,他们还挺怕阿涵爷爷提着棍子吓唬他们的。
村里种枇杷的不多,离得近的只有阿涵家,小时候陆忍冬对阿涵挺亲近的,尤其是枇杷成熟的时候,不管枫杨愿不愿意都拉着她在阿涵面前晃悠。
想想真的很幼稚,枫杨忍不住笑起来,一个人的口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现在陆忍冬还喜欢这个水果的吧。
趁奶奶出门,枫杨让陆忍冬有空来她家一趟,陆忍冬他哥哥和妈妈这几天一直在,她不敢去。
陆忍冬在后面见到她之后,立马从房间里拿出两束枇杷塞到他手上,陆忍冬打开一看,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在刚刚,我去街上了。”
话刚说完陆忍冬就把枇杷挂在一边的树枝上,抱住枫杨就吻了下去。
已经好几天没有这么亲密了,枫杨也不扭捏,热情地回应,,霎时间天雷地火,枫杨眼前变得迷离恍惚,对方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比她皮肤温度低,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那手抓着她的腰,上下来回抚摸几十次,枫杨不甘示弱,手也从他的衣摆伸进去,摸到他结实的腰腹,互相撩拨的结果就是双方起了反应,枫杨瘫在他怀里,被对方抱住,身体相贴的时候枫杨感受到陆忍冬的变化。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场面,饶是她大胆热情也真是吓到了,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枫杨就想躲在陆忍冬怀里当鸵鸟。
枫杨害羞得不敢去看陆忍冬,他们抱了一会儿,陆忍冬才缓缓放开她,即使陆忍冬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裤,可枫杨还是看到了,而且眼睛还怎么都移不开。
陆忍冬见状忍不住戏弄她,“别看了,以后你还有机会多多了解。”
枫杨简直没脸见人了,想撒开腿跑被陆忍冬拉住,“害羞什么,都多大的人了,难道是嫌弃我吗?”
枫杨想一拳揍了眼前这个笑脸,终于还是不忍心拧了他的肩膀,“说我大,怎么,还嫌弃我年纪大啊!”
枫杨的手劲对陆忍冬来说不痛不痒,不过为了让她高兴,他只好做出吃痛的样子,揉了揉枫杨拧过的地方,嘴上却还是没个把门,“我哪有,咱俩这个年纪正好相配,不过你哪里大我知道,说真的,挺软的。”
枫杨这是……被调戏了?看吧,男人果然一谈恋爱就不正经,满脑子都是废料,不过荤话谁不会说,她看过的书比陆忍冬打过的怪还要多,想让她捂脸羞愤,门都没有!
“对啊,我确实软,可我觉得你没怎么硬啊。”
陆忍冬一听笑嘻嘻的脸色马上垮了下来,然后又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是吗?”
听到语气不对劲的枫杨心里慌得不行,可面子问题绝不能妥协,“对!就刚刚你抱我我还能不知道?男人,别逞强啊!”
果然陆忍冬狠狠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逼近她,“你确定?”
风雨欲来的节奏,枫杨咽了咽口水,思路在继续挑衅他和乖乖认错服软之间来回跳动。
还没等枫杨决定好,陆忍冬就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房里,锁好门,此刻挂在树枝上的枇杷已经被他们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