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游阳台山记上 看水亦看山

2021年3月28日,登山

2021年5月9日,写

上山的入口有很多个,我去羊台山,上去的时候都是走的大浪入口,因为那个入口离我近。在我到那个入口那儿,我看到有一座高于地面的桥路,有的人说是“高铁”,有的人说是“高速路”,有的人说是“轻轨”,总之,大概就是这样的路吧。在这个桥路下面,是大浪广场。广场边有露天停车场,可供停车,收费与否暂且未知,因为鄙人没有车。广场宽阔,绿树相杂,草地接连,人们在空地上跳舞、唱歌、踢毽子、散步等。——即使不登山,大浪广场也是一个休闲娱乐的好地方。

第一次去羊台山时,我只看到一个登山石阶。太阳还没有落山,天光尚亮,似乎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心里说:“去看一看吧,走到哪算哪里。”于是沿着石阶梯,信步而上。

经过桥路,一转,石阶不见了,有沥青公路,不过路变得很陡了。在路边,有一排看起来十分整齐的绿树,树叶浓密,树形修长,看起来像是一排排十七八的青年在春天和煦的阳光下嬉戏一样。我讶然于树的美,想要拍下来,可惜的是,那天太阳照着它们,从我的视角看去,就是逆光,以我的拍照技术和拍照条件,加上我懒惰不已——因为种种原因,我没有拍到好照,真是遗憾。

过了这一截陡路,到了一个水库边。水库左边是上山的石阶梯。沥青公路从水坝穿过,一直进到山里去。

我是喜欢水的,无论小溪,无论大河,无论池塘,无论水库。

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的夏天,溪河是生活的主战场。记得有一次,我在故乡的河中看张爱玲的作品。那正是日落时候,我坐在河中的石滩上,耳边是刷刷流水声,周围是氤氲雾气,天边是红红云彩,而我手上是一行行优美的文字。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湖北十堰某水库边看《三国志》。我是坐在下水库的那条石阶上,临水而看书的。前一天还曾在那石阶上拍到一只漂亮的甲虫。那会儿,清风吹拂,山影和天影在水中,水起起伏伏,我还想着,水底下会不会有一条巨龙,突然冲出水面,把我吞了去。我曾在屏山的某个小水坝上,拍到了一只想要一跃而起的青色螳螂以及一株鲜活的生命……

于是,我走到了大坝边上,去看一看“水”。大坝被铁丝网拦住了,下水库去的石阶上有铁门,铁门是锁住的。而附近并没有小道可以去到水边,所以,我只能远观,不能近玩。不过这个水库的水不多,可以看见一米多高因水退而留下的一层一层的黄色泥土痕迹。水库的水也并不好看,也许是黄色泥土映在了水里,也许是水已快见底而底下是看起来不干净的泥,总之,从感觉来说,觉得水有一点儿浑(实际上还是清澈透明的)。

不过水虽没什么好看,岸上却值得一观。最左侧,有一排漂亮的树。白色的主干,绿色的树叶。树叶细密,树形俊秀,看样子是柏树之类的树。往右而去,就是起伏的山。山上,层层密密是树。一看山和树,就像是花菜一样,无论颜色、形状,都觉得可爱。有词句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或者其“妩媚”,换做“可爱”,像是胖嘟嘟小鸟一样的活泼的可爱,像是胖嘟嘟小狗一样的活泼的可爱,更与水库边的山、树相合吧。二看山和树,树有树的曲线,山有山的线条。树虽只有绿色,但是绿色时深,深如青花;绿色时浅,浅如春茶。深深浅浅,各有迷人,而它们自然地组合在一起,又是那么协调和动人。有诗写西湖,说“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我想,说这山色树色,也是“淡”“浓”相宜,宜人心脾。

可惜一则拍照技术有限,一则拍照器材有限,不能拍出山和树的可爱与相宜,只是以此为文,以记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