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17日
十点十九分,背《诗经》里的《伐檀》和《硕鼠》两篇诗。
十一点五十七分,看单词。看了“police(读作‘坡丽思’,意思是‘警察’)”,“computer(读作“砍木PIU特尔”,意思是‘电脑’)”,“same(读作‘SEI木’,意识是‘一样的’)”,“driver(读作‘拽五儿’,意思是‘驾驶员’)”,“actor(读作‘安科特尔’,意思是‘演员’)”“picture(读作‘披克气儿’,意思是‘图片、照片’)”等十九个英语单词。
十二点零三分(以及吃饭的时候),看公众号推送。看了《宾得新三公主预计本月28号出货》、《中日关系要回到建交前?》《中方严正抗议,同等制裁》《血浓于水!台湾青年捐骨髓给大陆青年》等推送文章。
十二点零五分,看到同事金和同事豪,他们告诉我没有换工衣。我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工衣就出了车间大门了。因为同事豪还没有换鞋而我换鞋了,我只好拜托他帮我把工衣放去二楼。
吃饭的时候,正看着公众号,听见头顶电视上有“伊朗”的新闻播报声,起身去看,看到“60%浓缩铀”(后来在公众号上看到了相关新闻,才知道是伊朗提炼丰度达60%的浓缩铀的事情),然后又看到一个美国现任总统的照片,之后又是一个关于日本东京消防的新闻。看了看电视台,是CCTV1。这时候看到了正在清洁桌面的大爷,他的脸上充满了皱纹,他矮小瘦弱,他没有说话,可是他这个人站在这个地方,就已经说了许多许多——简陋的工人食堂,虽然条件简陋却仍有播报着世界最新消息的电视,奋斗在一线的工人们,为社会贡献着一份力量的老人——仿佛是某个艰难的时刻,世界局势风云变化,人类命运紧密相连且已到了关键的抉择时刻,而团结起来的人民,以其超凡的勇气、决心和毅力,披荆斩棘、克服难艰……
十二点三十五分,听着歌回到了宿舍。换洗袜子、洗脚,写日记到十二点五十一,然后休息。
十三点十五分。起床上班。
十三点二十四分,和同事打招呼,然后写《新来的室友》。
十三点二十七分,同事豪给我拿工服,见我在写手机上写东西,就问:“老师在写什么?”我说:“写日记。”他说:“什么日记?写了多少篇?”他看了我写了252篇,他又逐一地翻看了篇名。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口里说着:“我手机里有这个软件吗?”我在写,在想,就说:“等一下。”等了一两分钟,我觉得这一两分钟很长,因为他在等我,我怕他失去耐心,我怕他觉得我觉得他讨厌。终于写了一段,我说:“你看,就这个软件。”其实就是苹果手机的“备忘录”APP,我找出他苹果6手机上的“备忘录”。他说:“哦,原来我也有。我都没有写过。”我说:“你也可以写。”他又说起了老话:“老师,等有时间,我想老师教我打字。”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