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升官

藤甲制作的取材也比较容易,山上的藤条以及树木的细枝条都可以。

木盾的制作也很简单,三寸厚的木板后面钉上支撑和两个把手就行了。

虽然藤甲和木盾都比较简易,但是贺霖相信只要人手配齐一套,再打仗伤亡率会低很多。

装备的事情有了着落,接下来就是士兵的训练了,由于士兵来源比较杂,个体的质量参差不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训练出精兵,那么要考虑的就是必须知晓常用的军令以及最简单的军阵队列。

训练军阵时配合学习军令就是唯一的方法了。

至于说一堆军事条例短时间内人们也记不住,可能没学完就已经阵亡了,所以纪律的事情只能靠武力威慑了。

关于军阵的训练,贺霖准备让士兵们练习鱼鳞盾甲阵之简易实行法,其实就是利用盾牌摆密集型步兵方阵,按照正常编制的一屯五十人为一小方阵,方阵人数不能再多,如果人数过大对阵长的指挥和士兵的训练程度要求都太高,现在肯定办不到。

军阵训练的内容就三个,保持住阵型前进和后退还有一个就是坚守。

每个阵长配备一个竹哨来控制节奏,最好还是配铜号,但是铜号这东西一时难以找到,而且需要很长时间练习。

制作装备和军事训练的时间安排,就是一天之内各占半天,等装备凑齐了就改成全天训练了。

贺霖现在把从文奉贤那里学的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感觉还是不太够用,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好好学习了,还是太年轻啊,管不住自己的心思,天天想着南昭五贤如何在一起玩耍。

具体的事情由张珲和孙旺去执行,贺霖现在就是养伤休息为主。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对于乞活营的军功奖赏很快就下来了,这次活下来的士兵一律成为正规军,但是必须留在乞活营继续效力。

贺霖的实际官职升为屯长,代理乞活营副营长,副营长与营副不一样,营副更像是营长的传令官,而副营长则是有实际权力了。

关于贺霖的升职谢良廷也是有实际考量的,乞活营本身是一个烂摊子,谢良廷也没想过好好的管理,毕竟只是炮灰营,要不也不至于只派一个赵顺达这样的旗长来监军了。

现在多了贺霖这个可用之人,又是乞活营出身,那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下,毕竟多一分战斗力也是好的。

至于说提拔贺霖当屯长,一来这是贺霖这次立功了,虽然从底层慢慢升起来的谢良廷知道里面水分很大,但是一个小屯长都不给的话,就没发激励士兵们卖命了。

在覃国目前的边军中有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寒门出身的人升官只能到曲长,再往上想升官必须得有世家大族的支持,不然你的军功都报不到朝廷的太尉府。

如何获得世家的支持,最方便的就是联姻。

谢良廷本人也是寒门出身,后来娶了覃国十二望族之一的繁州冯氏之女才得以有不断升迁的机会。

虽然想高升难,但是一个小小的屯长,谢良廷自然是舍得给的。

二来谢良廷需要贺霖的能力整合乞活营,乞活营在战场上每多发挥一分战斗力,那么中军主力就会减少一分压力。

贺霖有了实际官职,直接让张珲挑选劲卒组建一个屯,让张珲代理屯长作为自己的亲卫,这样一来走到哪,也不会是一个人战斗了。

虽然贺霖对于谢良廷之前把乞活营当炮灰的事情有点腹诽,但是对于给的奖赏还是很满意,至少觉得谢良廷不是一个昏庸之人。

补充的新兵通知下来说明天就到,而且人数超过五千,贺霖现在为整合这些乌合之众感觉还是压力山大,毕竟以前都是纸上谈兵,现在需要实际做好。

新兵到来后,首先的就是编队。

然后贺霖又让孙旺去调查是否有能力比较强的人。

不久后孙旺带了两个人来见贺霖。

营帐内贺霖坐在主座上,看着这两个人,一个叫郑虎臣,一个叫梁岳。

郑虎臣身材高大手脚粗壮与张珲有一拼,长的豹头环眼络腮胡子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子。

据孙旺汇报,郑虎臣曾是一个小山寨的山贼头目,魄力修为已经到了五阶,被抓进监狱的经过有点搞笑,这个蠢贼耐不住山里的寂寞,想进城耍耍,因为长相太显眼,还没进城就被人举报,在城门口被官兵围住擒获了。

贺霖觉得郑虎臣是个当兵的料,“虎臣兄,我念你以前也是一方豪杰,就先进我的亲卫屯吧。”

“大人能给个官当吗?”郑虎臣竟然还不满意,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凭什么觉得你一来就能当官?”贺霖觉得如果这郑虎臣真有过人之处,给安排的职位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得有真本事。

“他们两个丑八怪都是小官,我怎么就不行?”郑虎臣说道。

“当官又不是看长相。”贺霖被郑虎臣的理由逗乐了。

张珲在一旁被人说成是丑八怪有点生气了,“你这黑斯,一来就找茬是想讨打不成。”

“打就打,我可不怕你。”郑虎臣没想到张珲会发怒,却也是针锋相对。

“不要吵,现在还不能打。这样吧,一会儿去校场。郑虎臣你要是能在张珲手下过一百招,我就安排一屯人给你管。”贺霖想趁机试试郑虎臣的斤两。

“那我先谢过副营长了。”郑虎臣抱拳说道。

“营长就营长,不许前面加副字。”张珲怒道。

“谢过贺营长。”郑虎臣瞪了张珲一眼,不过还是同意了张珲的说法。

郑虎臣的安排暂且搁下,梁岳这个人用不用,贺霖有点拿不准。

梁岳长的细皮嫩肉一看就生在大户人家,贺霖看到梁岳的第一眼时,猜测这人可能是栽在女人手上了,不然这样的人成为囚犯的机率可是很低的。

经孙旺介绍后,贺霖才知道了梁岳比想象中更不简单。

原来梁岳不是覃国人而是扶南国人,其父是一位富商,主要做扶南国与覃国的边境贸易,梁岳就从中帮着父亲打理生意。

后来梁岳染上了赌博,有一次把本来用来做生意的钱输光了,于是他就想到了利用自己会幻术的条件,铤而走险做空手套白狼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