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游离在分叉点的地方，女人徒然停下了脚步。

她将刃插在这里，以此为界。

很早很早之前，在曼多拉和辛灵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有幸醒过来一次。

那时的老国王就已经在担忧人类世界与仙境了。

两者息息相关，偏偏不能相融。

她待在四合院里，老国王就早早地拜访了她好几次。

“阁下，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这个世界？”

老国王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的底细，可是他又偏偏觉得，她才是拿着解开谜底钥匙的人。

女人装聋作哑，老国王叹气。

“阁下，我求求你……”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父亲——”

穿着简单的服装的曼多拉来到她面前，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这是谁呀——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老国王施了法，将这个年幼的小女儿带离去了她自己的宫殿。

刚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女人的眼睛怔愣地盯着那一片曼多拉站着的地方。

“盗贼体质？”

这一问直接让老国王僵硬了。

盗贼体质是仙境提都不能提的存在，它会遭人厌恶、唾弃。

“我、我的小女儿确实…”他脸上很快苦笑了，“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没想到女人却是感了点兴趣，“这种体质挺好的。”

老国王缓缓才摇了摇头，解释道，“仙境里，每一个仙子从诞生开始便拥有了自己的魔法，这种魔法是与生俱来的，也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而盗贼体质的仙子，会夺去这独一无二的仙力。”

闻言，女人面上不显神色。

“这不同人类世界讨厌吝啬自私的人一样么。”

老国王看向她，“这并不是她能决定的体质啊。”

女人却是看了他一眼，“所以明明清楚一切，还是厌恶不是么。”

老国王愣了。

女人接着说道，“人类世界的文明流传千年，所谓的异类必除到现在也有了新的变化。那仙境呢？”

“自从有了高于人类的魔法，仙子们何曾将人类放在了眼里，他们自视清高，自以为是。”

女人喝两口茶，“在我看来，连人类都不如。”

他们有了能力，便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以为能主导一切，所以尽情享受和破坏。

怜悯、同情、善良、爱心。

具备良好品质的仙子慢慢成了三三两两。

老国王手摩擦了几下茶杯，“那阁下的办法是…”

女人又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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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类有好有坏。

我说，仙境不也如此。

你想要世界都是白的，没有黑色浸染，那怎么可能呢。

除非你在做，这个触手可及的梦。

私欲横跨在这里，谁也没法越过去。

琉璃是大自然创造出来的。

她的力量，是宇宙赐予的。

她本该是无欲无求，甘愿一切，哪曾想，神明下凡。

窥见这热闹而又复杂的人间，越惊奇也就越陷入其中，她撞见了少年郎，神明看着自己。

她早已经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成为独立的灵魂。

琉璃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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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这世间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