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成为一个心理系能力者是什么样的体验一

你要问我作为一个心理系能力者是什么样的体验?

那当然是很好了,非常好,不能再好。

虽然有时候也不太好就是了,比如说最开始的时候。

那种整个三观轰然崩塌的能力觉醒初期,确实有一些不舒服。

不过适应了之后,那简直不能再好。

特别是达到强能力标准的心理系能力者。比如说我。

真不知道那种就和小猫小狗小草对对话,甚至连人的心理活动都不能破解,也就略微感知一下的心理系能力者,要来何用?

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的。

家庭出身,受教育,背景,资源,能力。

个人性格的养成,兴趣点。

就如同我有达到强能力标准的心理系能力一样。

作为心理系能力者的我简直不要太明白。

这个世界是虚伪的,人类也是虚伪,给这个世界定义的人类也是虚伪的。

抛开好看的皮囊背后,有着多肮脏的内心,谁知道呢?

即使那跳动着的无比肮脏漆黑腐烂的内心散发出阵阵的恶臭,也抵不过好看皮囊包裹的诱惑。

灵魂腐烂不堪,发散出令人恶心的恶臭,但却有着无数庸人追捧。

中二是吗?不至于,当你直面所有人的内心,那就不叫中二了,那就是恶心。

既然人类已经那么恶心了,那么虚伪了,那么不堪了,那么同样是人类的我,自然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只是我比他们更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

我把他们藏于内心的,不敢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不敢释放的欲望释放出来。

反正我们你们他们都是垃圾罢了,垃圾,污染这个世界的垃圾啊,垃圾。

关于这些。

从我能力觉醒的那一刻……哦,不,我还没觉醒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我有更强的能力,那我肯定把这个肮脏恶臭腐烂不堪,搞得一地鸡毛的人类灭了。

我也跟着灭了最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信?你不相信?你真的不相信?

嗯,好吧,那么跟随我的脚步,我将带你领略这个世界的肮脏恶臭,腐烂不堪。

就像小时候大人们教我的真善美,真善美和真善美一样。

人类出生就是纯洁的。

但这个世界本来是肮脏的,出生就是带着错,何必来到这个世界,何必觉醒意识,何必领略这个腐烂不堪的世界啊。

来,跟我一起下楼,吃顿早饭。

好巧不巧,楼梯的拐角之处遇到人了。

她向我打了一个招呼,我点点头也算回应。

其实不回应也可以,反正我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又不会改变,作为心理系能力者随便操控一下就是了,特简单的事情。

只是,我如同其他的人类一样,装点的门面还是要装的,该装的还是要装,指不定哪一个旮旯角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呢,谁说的清楚。这玩意儿的出现,倒是让人类进步了不少。

和我打招呼的,是一个六七十岁从基层的公务员岗位上退休下来的老婆婆。

她慈祥的微笑着向我打招呼,平日里也待我挺好的。

不如说她在远一点的社区中人们的评价都挺好的。

但是,你就以为她的人就真的这么好吗?

不是的。

她也依旧摆脱不了人类的局限性。

就像我也摆脱不了一样,呵呵。

反正都是一堆烂泥,大哥不说二哥了。

她在隔得有点远的外人中评价高,不代表着她在所有人的评价中都高。

比如说她的家人。

你认为她是一个慈祥的老婆婆?

会在一个晴朗的夏天,满是星星的夜晚。

坐在摇椅上吹着凉风,腿上摆着个童话书,然后一脸慈祥的微笑着,看着眼里满是求知欲的孙子辈,然后给他讲童话故事,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美好?

你认为老人都是慈祥的,都是睿智的,因为他们经历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锻炼出了洞悉人情的眼光,处事圆润无华?

不是的。

他们所受到的局限性,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只有少数人挣脱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单纯从表面上看,刚刚那个路过的老婆婆,就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虽然在远一些的外人口中,她的口碑很好非常好,但是在家人的眼中,她却是一个无比折磨人的老人。

为什么呢?

因为老了不中用了呗。

年轻的时候,她是混政治层面的,是基层公务员。

这个职业并不像在公司里工作,实在受不了那个鸟气了,可以大吼一声,qnmd老子不干了,然后甩手走人。

基层公务员太复杂了。

左右逢源,逢场作戏,那简直信手拈来。

为自己在别人面前刷好感,那简直是天生技能。

自己的形象包装,那简直是浑然天成。

但是在自己绝对掌控之中的变数,却绝不允许存在。

有着一种变态的掌控欲。

对于权力地位的嗅觉及把控更是惊人的敏感。

特别是老了不中用的时候。

这个时候,收入来源比不得年轻人。

腿脚不利索了,还可能随时生自己照顾不了自己的病。

但是她习惯了权利,也习惯了掌控绝对能掌控的事物。

无论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女儿,孙子或孙女。

她都想有着绝对的掌控欲。

听起来有些荒谬是不是?但她确实是这样的。

因为她的后代在她面前长大,从小到大,自己的权威都压在他们身上,然后她突然发现,有一天他们成长成人了,他们懂得反抗了,他们懂得抱怨了,他们居然成人了。

而且他们好像比自己还要厉害。

身体愈发丧失的力量与能力,以及退位之后无从谈起的权柄。

让她深深的感受到了自身能力的流失。

加上死亡的迫近,这产生了一种极大极大极大极大的恐惧。

因为老了,一切都在流失。

于是她开始挽留。

她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吗?那当然是清楚的,不过也越来越不清楚了。

她甚至怀疑对自己发脾气的子孙会做掉自己,而布置了可笑的后手。

以至于终于,她一个人独居了,当然,她的孩子们自然而然也背上了不孝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