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蓦因为发出声音被北溪发现,忙落荒而逃,衣角不小心被门口的金属钩花把手挂住了。情急之下,一块碎布留下了证据,而羽蓦浑然不知。
北溪让房间里的云上躲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开门,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你疑神疑鬼惯了吧,哪有什么人。现在都凌晨了。”云上窝在椅子上,慵懒的说道。
“你快回去吧。我总觉得不对劲。”北溪蹙着眉赶云上走,一场情事完毕,云上累及,自是不愿动弹。
他已经同手下交代好,早上起来时就对玉澈说自己先行一步来莱门城堡看场地了。
北溪有些愠怒,准备发飙,云身上却突然站起来,向北溪走进。
“你要做什么?”北溪以为云上又色心大发,防备地说道。
云上却越过北溪,来到门口。
“你要走?”北溪喜出望外,这家伙终于闹够了。
谁知云上则是在盯着门把手看,聚精会神的样子,北溪差点以为云上喜欢这个门把手的设计,不由地嗤笑一声。
“无知。我这复古铁艺钩花门是专门请匠人设计的,想来云上男爵肯定没见过才如此精致的门?不然也不会这么没见过世面,一直盯门把手看。”话里话里话外都看不起云上。
云上不以为然,年轻时候,北溪嘴巴更毒,还曾说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云上看到了铁艺门把手上勾住的碎布,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捏起碎布,转过身阴着脸问北溪。
“你们家中侍卫婢女可都是穿统一服装?你看这布料花色,能认出来是谁么?我们的事,真的有人发现了!”
云上本以为北溪疑心病,毕竟这么晚了,北溪今夜还专门支开了人。所以此人一定是误打误撞来的。
云上还不知此人偷听了多少,他目前还不想世人知道自己和北溪的关系,毕竟天亮了,自己的女儿就要和北溪的儿子成婚了,传出去俩人苟且的事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的脸面可以不顾,可宝贝女儿玉澈的脸皮薄,可受不住。、而且今夜许多达官贵爵都会来参加婚礼,此时若出糗,必定影响莱门阿良登上公爵之位。
思虑半天,云上决定马上找出此人,否则后患无穷。
他这般认真的样子,让北溪都有些怕。
“这应当是我家侍卫首领的衣裳料子,瞅着像。等婚礼结束,我必定揪出此人。”北溪拿婚礼之事拖延云上,北溪一看布料就猜出了此人是羽蓦,她把羽蓦给忘了。明日婚礼,柜机羽蓦还有很多细节要同自己商量。北溪懊恼不已,这下羽蓦知道了自己和云上的私情,还会对自己百依百顺吗?
北溪催促着云上离开,说自己是要核对是不是猜测那人,云上总觉得北溪在隐瞒什么,但如今事情败露,云上也不敢多待了。
“北溪,我劝你好好跟我合作。休想着骗我,否则你知道后果。”离开前,还对北溪立下马威。
北溪只觉得眼皮跳的厉害,此刻她也没心思考虑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灾,她只觉灾祸要来了。她必须提前行动。
她换了身衣服,主动前往羽蓦的房间。
凌晨时分,羽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撞破北溪夫人和云上男爵的好事。天亮以后,这两人即将成为亲家,如今却厮混在一起,传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
羽蓦快速跑回房间,熄了灯,他迅速换了衣服,刚才跑得快,北溪夫人应当是没看到,自己,最多也就是一个背影,侍卫们穿得都是统一服装,北溪夫人不一定猜到是自己,羽蓦自我安慰道,在黑暗中惊魂未定。
谁知,刚坐在床上,喝了口水,顺了顺气,羽蓦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
“谁?”羽蓦提了口气,咽了一大口口水紧张地说道。
“是我,睡了没。我来同你商议下明日婚礼的细节。你刚才去找我了嘛?我去泡泉子,刚回来。”敲门的是北溪,北溪故意装作云淡风轻的语气,其实就是在套话羽蓦。
她确实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羽蓦。
羽蓦听此,心里也十分忐忑,北溪夫人为何主动来找自己,还是这般和颜悦色的语气,重点还着重提及有没有去找过她,她去泡泉子的事情,很明显在套话。
羽蓦眼珠子转了转,故意伸了个懒腰。
“哈。”他装模作样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才悠悠说道。
“夫人,刚才少爷来找我说话了。我没去找您。什么细节,我睡下了。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您放心,所有流程我都谨记于心。一定会把事儿办漂亮的!”
北溪听到羽蓦这般说,在想羽蓦所言的真假。
验证羽蓦说的真假其实很简单,只要去找阿良问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既然羽蓦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自己求问阿良,北溪,这样想,也就放了心。
“好,那明日你早点去我房间,我再同你交代几遍。”
北溪用正常口吻说道,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羽蓦听到门口没了声音,轻舒了一口气。
又等了几分钟,确定门口之人走了无疑后。羽蓦又点起了灯,他要好好想一下后面的打算。
楠妹是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男主的,可是如果告诉男主明天的婚礼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他们计划还是想带着女主离开。如果婚礼上出了岔子,那他就没有办法带着女主离开了。但是女配做出这样的事情,男主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样大的屈辱。男配也挺男主不值。自己和女主。私奔之后,谁告诉男主这件事呢?难道就被女配和男配耍的团团转吗?男配有些心疼男主说还是不说,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就在男配又点了灯,支持女配从角落里出现,他刚才并没有走,他还是不放心,觉得门口那个偷听的人就是男配,他故意装作离去。还做出了一些声音,就是为了看看男配到底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过不去。然静静等待了几分钟,鱼儿上钩了,男配房间里果然有亮起了灯,如果真如男配所言,他早早就睡下了,为什么现在又亮起了灯?看来门口偷听的人必定是男配女配,心里有了主意,决定要尽快除掉男配。
黑暗中,北溪夫人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她去了心语的房间。每当北溪要做坏事的时候,她从来不出手都是让心语帮他解决障碍。
北溪推门进去的时候,心语正卧床而眠。
“心语,你救救我。”北溪换上了一副可怜的模样。
心语揉揉眼,看着来人是北溪,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来下来就要给北溪行礼从小到大,这样的惯性行为刺痛了心语的心,原来自己一直都是骨子里的卑微,看到北溪就想给北溪行礼的毛病,真是一直都改不掉。
“怎么了?阿溪?”心语理了理情绪,温和地说道。
谁知高傲的北溪竟然跪了下来。
“心语,救救我。”北溪哭得梨花带雨。
心语皱起眉,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何事?”心语着急问道。
“明日就是阿良和玉澈的婚礼了,可是男配竟然约我出去见面……
你知道的,他那样龌龊的人,存得肯定是龌龊的心思,我不同意,拒绝了他……
谁知道他竟半夜偷偷的潜到了我的房中,又将我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本以为这样就完了,我已经脏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谁知门口竟然有人偷听。
我查出了那人是羽蓦。心语,我该怎么办?我和云上的龌龊事,我认。
但这件事情一定不能传出去啊……”北溪拉着心语的手哭着说道。
听此,心语眼睛里多了一抹狠厉和嫌弃。
“这个云上,真是畜生!你,你,就不会喊人嘛!”语气很铁不成钢。
“我怎么喊人?我把人喊过来,所有人不就知道了吗?现在的问题是,有人偷听,而且还被他给逃走了。”
北溪低下头柔弱地说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心语闭上眼睛,绝望的说道。
他觉得,北溪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我不敢确定羽蓦会不会替我保密,因为我已经多次威胁他。但我现在还不能动他,因为明日他还要替我周旋。所以你能救救我吗?再帮我一次。”北溪又抓住羽蓦的手,祈求说道。
“帮你什么?再隐瞒?再杀人?你怎么就确定羽蓦会说出去,还有,羽蓦跟着阿良那么多年,我怎么下得去手!”心语甩开北溪的手,吼着说道。
这些年,心语为北溪做的事太多了,手上已经沾满了太多的鲜血。如今阿良马上就要成为下一任的公爵,他不想在背上人命了,尤其这人还是阿良的好兄弟。
“这世上哪有人是不自私的?比如你比如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心语!
我当然不信他,他就算是和阿良情同手足,他也不忠于我,人都是会变得,我何况我还威胁过他。
我不放心这他,羽蓦我是一定要除掉的。
你就说你帮不帮我,你若不帮我,丑闻暴露,明天的婚礼就是个笑话。
顶着荡妇名字,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云上也会把当年的真相全部都说出来。
反正阿良也不是我的孩子,是果汁的孩子,如果众人知道这个秘密。一定会唾弃,谩骂他,别说公爵之位了,他连个普通人都做不成。
你不是希望我放下仇恨,跟阿良好好的生活下去吗?可你如今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我,那当年的真相瞒不住,你就是罪魁祸首。”北溪见心语不愿意帮你自己,也不愿意再演戏,站起来,疯疯癫癫,恶狠狠说道,语气里尽是威胁。
“阿溪,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在威胁我?”心语听此,为北溪脸色的转变而惊愕,吓得踉跄着退后了一步,不敢相信。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已经帮果汁养了孩子,她现在是个女巫,遭万人唾骂。我帮她把孩子养大,还让她的孩子登上公爵之位,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么多年我付出的代价,我受过的屈辱,我吃过的苦,谁替我分担?!我也是受害人啊!。心语!你就再帮我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请帮我除掉羽蓦,还有爱丽丝。”北溪又扮起可怜说道。
“羽蓦偷听了你的计划,我可以帮你除了他,爱丽丝,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你不是说。不会再草菅人命了吗?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心语瞪大眼睛质问北溪。
“因为阿良爱上了爱丽丝,而雨墨。已爱上了爱丽丝他们两兄弟。早晚会因为这个女人反目成仇的这个女人就是红颜祸水,而且她会巫术。反正我话撂在这儿了。如果杀了羽墨就得杀了爱丽丝。心语,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真的可以发誓。”
北溪扯谎道,说完还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心语,那眼神让心语无法直视。
沉默了良久,心语最终还是说出去了,那个好字。
“好。
婚礼结束之后,明天晚上8点之前我要看到俩的尸身。”北溪温柔地撂下话,施施然离去了。
留心语在原地发呆。
如此美丽的脸庞,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却如此恶毒的话语。是他一开始就认错了北西,对不对?
心语在心里叹息……
忙活到了大半夜,北溪也有些困倦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毕竟天亮了,还有一场恶战。心语则是想着如何除掉羽蓦,总是带着再多的不情愿,所以这一次他决定给予莫一个温柔的死法——毒药。
心语出了门,他要去寻那味药,欢乐致死的一味药。
这是目前他能够为羽蓦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这边北溪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一切都被云上发现了。
云上刚才根本就没有离开莱门城堡,因为他总觉得北溪怪怪的,所以一直潜藏在屋顶关怀才情况。
他先是见北溪去了一个侍卫的房间,俩人隔空聊了几句话,但云上听不清楚。后又看到北溪又去了一个侍卫的房间,恰巧就是自己蹲点的屋子。
云上在屋顶偷偷的掀起了一块瓦砖,这才听清楚两人说的对话,紧接着就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原来莱门阿良并不是北溪的亲生儿子,而是那个女巫的儿子。莱门阿良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不是这次偷听,云上还不知道原来北溪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偷天换日,狸猫换太子。
可这莱门阿良为何是果汁那个女巫的孩子?
云上很不得其解,但是他心里到时很高兴,因为他自己又多了一个威胁北溪的证据。
同时他也发愁这样,血统不纯正的莱门阿良是否能够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可又想起女儿对莱门阿良那份痴迷的样子,云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罢了,不管是谁,最后能登上公爵之位,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也不失体面。”
云上是等北溪回了自己房间,确定屋子里的人睡了后,从屋顶蹑手蹑脚下来的。他也曾是大家族世家,武艺也是会一些的。
回到云上城堡时,天都快大亮了,云上不多刻就得准备着明日的婚礼,不对,应该说是今日的婚礼。
虽然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可云上这一夜过得是心惊胆战,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如今回了城堡自己的放假的,他直接葛优瘫趴到了床上上,决定小憩一会儿。
天终于亮了,红灿灿的朝晖让红了东方的天空。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莱门阿良带着许愁绪勉强入睡,而玉澈则是怀着满腔的期待,明日她就可以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了,玉澈内心是欢欣雀跃的,又是羞涩难耐的。
这一次她选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还能成为公爵夫人,明日应该就是自己最幸福的日子了吧。那么这样幸福日子的前一夜,换做谁都会激动的睡不着吧。
天刚亮,连化妆师都还没来为女配上妆,女配就跑到了自己父亲的房间门口。她激动地敲着门。
“父亲连快快起床,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可别迟了到。”
女配敲了自己父亲的房门,就是为了给父亲提个醒,交代完之后也不能云上有什么回应,她又娇羞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女配得静心等待婢女和化妆师给自己梳妆打扮。
再一会儿就有化妆师来为女配化妆,今日她将是最美的新娘。女配先是让婢女伺候自己穿上了自己找人定做了一套复古华贵的白色婚纱。
她对着复古的铜镜欣赏着自己的美貌,她问身边的婢女多宝。
“多宝,你觉得我是不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多宝憨厚一笑,她既然是要恭维着自己的主子的。
“女配小姐,您不只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还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只有您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男主公爵。”
听到婢女对自己夸赞的话,女配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她静静的等待着化妆师,过来为自己上妆。
“一会儿会有豪华的马车过来接我,对吗?阿良对我说婚礼现场是保密,说要给我个盛大的惊喜,我还不知道我的婚礼会是什么样的。我现在感觉快要幸福得冒泡儿了,你能感受到吗?多宝。”
化完妆之后,玉澈幸福地对婢女炫耀,她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幸福传递给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