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茗如约赶到与老陈约定的地方,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大概三十平方米,破旧的很,言茗皱着眉,“您就住着?”
老陈点点头,“我这一把老骨头,又是残疾,谁来照顾我?幸好当初留了一份心眼,上交了养老保险,不然,哎。”
言茗关切的问道:“您这腿怎么了?”
老陈叹了口气,十分阴晦:“别提了,当初我试图闯入周氏集团进行调查,没想到竟然被人折断双腿,变成了残疾。”
言茗心中愤怒无比,仿佛一把火在烧着。
“别生气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得。”老陈安慰道。
“嗯。”言茗应了一声,还是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事实,想起前不久还在自己怀中的女孩,心中充满了不舍,或许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吧,对吗?
老陈看到言茗无比痛心,安慰道:“少爷,千万不要相信周家的鬼话,那个叫周菲菲的女孩是骗你的。”
言茗瞳孔一缩:“什么?”
“那个叫周菲菲的女孩很有可能是认为你父母留给了你遗产,想要从你身上诈过去,少爷,人心不可信。”老陈嘱托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言茗歇斯底里。
“少爷,你看看这个吧。”老陈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男一女,男的言茗不认识,而女孩正是周菲菲,两人拥着,舌吻到一起。
言茗心灰意冷,坐到地上。
“少爷,少爷?”老陈轻呼道,“东西你带了吗?”
言茗心如冷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没事她曾经有前任也没有关系,别说一个,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我也能接受。”
“少爷,算了吧,她就是想利用你。”老陈叹了声气。
“你懂什么?你懂个屁?”一样温和儒雅的言茗破口大骂,他把文件甩到老陈脸上,随即冲了出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静静。
他买了一包烟,很久都没有抽过烟的他大口大口的抽着,直到言茗感到恶心,甚至头有点发晕。
周菲菲家,周菲菲焦急地徘徊着:“怎么办?打不通言茗的电话了。”
“没事,也许人家有事关机呢?”何子菡安慰道。
“不会的,他从来不关机。”周菲菲摇着头,心神不安。
周菲菲打开手机,发现定位器也没有丝毫反应,压根没有信号,似乎被屏蔽了。
清晨,太阳透过洁白的窗帘照在言茗苍白的脸上。
“我这是。”言茗有些恍惚的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BJ的一所三甲医院输液。
“你醒了。”护士进来了,“你吸烟吸多了,导致头晕,要不是有人打了急救电话,恐怕性命难保。”
言茗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你这手机是刚买的吗?怎么上面没有一个人的电话?”护士问道。
言茗苦笑了一声,这上面当然没有任何人的电话,因为他将手机重置回出厂状态,并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拉黑并删除了,他需要静静。
言茗缴了费,离开了医院,他不知道他应该去哪儿,反正阿尔科他是不打算回了,他身上还有三十万可用资金,他打算离开BJ,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那里没有BJ的喧嚣,没有BJ的烦杂,也没有她。
言茗买了票,坐在列车一间靠窗的位置,目的地是南方的一个无名小镇,BJ的生活够让他痛心的,他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磁悬列车开了,像南方驶去…
半年以后,新化县,一家粉面店里人山人海,老板有些年轻,大约二十来岁。
“老板,给我来一碗粉,要牛肉,大碗的,多加一点花生米。”
“好。”年轻的老板在锅炉旁忙碌。
一碗粉下锅,烫了一会儿再捞起,其中不需要很长时间。
老板将牛肉粉给顾客端了过去。
“言老板,你这技术越来越好了啊,不错呀。”
听着顾客的夸赞,言茗会心一笑:“哪里的话,不敢当。”
这半年来言茗在这个小县办了一个粉面馆,由于服务好、态度好,所以收到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大多时候,言茗的粉面馆在晚上八点就应该关门了。
“时间不早了。”言茗看到天已经黑了,街头的人也十分稀少,看来是不会再有什么顾客了。言茗打扫完卫生准备关门。
“这么快关门啊,挺勤快的啊。”门前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言茗警惕的看向门口,发现周润正穿着一身便服,眼神犀利地看着自己。
“小店打烊了,想吃东西的话,请明天再来。”言茗收拾着东西。
“我不是来吃饭的。”周润正站在门口皱眉。
“那还是请回吧。”言茗收拾着灶具。
“言茗,我大老远从BJ跑来可不是在这里听你闲话的。”周润正终于忍不住了。
“哦,看在您是老人家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行吧,大碗6块小碗5块,请问令尊是要大碗还是小碗。”言茗问道。
“我看你是糊涂。”周润正破口大骂,随后倚靠着门口静静的抽着烟,思索着许久,“言茗,我有事和你相谈。”
“我不是言茗,你认错人了,请回吧。”言茗冷冷道。
“是关于我女儿的。”周润正将烟吐掉,狠狠地踩了两脚。
“跟我没关系。”言茗笑了笑。
“当初你不由分说地销声匿迹,你知不知道我女儿找了你多久?”周润正怒声道。
“和我没有关系。”言茗冷漠的有些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