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言茗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他宁愿相信老陈与他所谈皆是谎言,其实昨夜他想了许多,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唯独老陈那日与他所谈的事情,他始终还是放不下也不愿意相信。
言茗从租屋收拾好行李,回到了阿尔科。
等那件事被查证出是假的以后,我就与她结婚、生孩子。
言茗这样想着,可他还是忧心忡忡,在床上辗转反侧。
言茗站在老树前,老陈坐着轮椅不断敲打着扶手,等待着言茗的回答。
言茗皱了皱眉,思索着良久,抬起头:“你说吧。”
老陈神色凝重:“言少爷,你恨你父亲是因为他当初在你父母死后抛下你去过花天酒地的日子去了,对吗?”
言茗闭言不语,但答案显然易见。
老陈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应该怪你父亲的,你看看这个吧。”老陈从身后的轮椅上拾出一份牛皮档案。
言茗打开,里面是一份资料,言茗看下去,脸色愈渐阴沉。
中国第一建筑商、福布斯富豪榜前五百名人言润出妻子因车祸死亡,紧接着记者多次目睹言润出在夜总会出现,半年后,言润出离奇自杀,这是被迫还是无奈?据警方调查,言润出的离奇死亡极有可能与合作商周氏集团有关,据调查,言润出生前与周氏集团周润正签订了一份协议。
在言润出死后,言润出的所有财产皆转移到周润正笔下,周润正出面辩解自己的嫌疑,警方没有找到有力证据,无功而返。
这份报纸是手稿,应该是末尾记者想要刊登在报纸上却因为说辞不够严谨而被退回。
言茗抬头:“你从哪儿弄来的。”
老陈看着西边的晚昏,有些恍惚:“少爷,我跟着你爹十年了,在他公司帮他办事,有时,当当司机,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绝对不是那种贪财贪色的人,他在商业拼搏了半辈子,拼出了自己的半壁江山,打造出了一身名气,最后拒绝良家的求婚,千方百计追求平民出身的你娘,在这方面,他绝对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因为哪家姑娘而泡在夜总会。”
老陈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初看到你爹频频出入夜总会我就感到可疑,他自杀后我就更加惊讶了,于是我开始千方百计的调查这事。这份资料是从一名记者手中弄到的,看完以后,我开始觉得周润正有些可疑。当初你父亲因为一件失误导致险些破产,是周润正帮了他,但与他签了协议,在你父亲死后,你父亲所有流动财产全部转移到周润正手中,当初,你父亲打算趁早将他手里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你,我怀疑,是周润正贪财将你父母伤害。”
晚昏的余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照在言茗的脸上,言茗陷入沉默:“好,我知道了。”
言茗转身打算离开,他的思绪很乱,真的很乱杀害他父母的凶手竟然是他前女友的父亲,恐怕谁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言茗从回忆醒来,默念道: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怀疑。
一月后,清晨,言茗从梦中惊醒,看向东方的鱼肚白,长吁了口气,简单洗漱之后,言茗乘坐电梯上了楼,此时霍明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而罗正方坐在旁边摆弄电脑。
罗方正没好气的推攘着熟睡的霍明,“要睡你回去睡,别到这里来影响我上网。”
霍明被吵醒,起来破口大骂:“管你屁事啊,我睡个觉你也要管。”昨日冷冻室的冷冻仪出现了故障,值班的他连夜与那些教授一起研究怎样解决。
但言茗对这两人的吵斗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吵得厉害是都由他这个旁观这做和事婆。自从那日紫耀出现时,言茗就一直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对于紫耀这个天文现象,各国研究所都有争论,但还是不清楚这到底这是什么引起的。
人们在太阳系的边缘发现了许多星际尘埃,正是这些星际尘埃阻挡了人们对太阳外系的观察。
有科学家猜测,这紫耀很有可能是由一颗极为巨大的恒星慢慢走入生命末尾,然后释放出超强的能量,也就是所谓的超新星爆发。但随即又引起争论,无人能解释紫眩的神秘现象。
这种现象全球各国都有人目睹,如果是超新星爆发最多针对个别地区,而紫眩竟然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世界各地,实在匪夷所思。
言茗从底下端了三份早餐上来,三明治、牛奶。
“别吵了,吃饭吧。”言茗又充当起他的和事佬的身份。
吃过饭后,言茗拨通了周菲菲的电话:“在哪?”
对面传来一阵汽车极驶的声音:“刚刚和我爸去见了他的朋友,现在他喝酒去了,我回家,怎么,想我了?”周菲菲的声音十分悦耳,富有一种女性特有的磁力。
“有空吗,带你去玩。”言茗伸了一个懒腰回答道。
“那不就是想我了嘛,还不肯承认。”周菲菲嬉皮笑脸地回答道,从声音听得出她心情很好,“行啊,去哪?”
“你来就是了呗,商业街等你,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带你去玩。”
“你怎么搞得神秘兮兮的,行啊,等我。”
红日当空,天气有些闷热,但对于BJ来说热这词根本不存在,高挂的雾霭巧妙的替人抵挡天空的高温。
言茗达到商业街时发现周菲菲在那儿不耐烦地跺着脚:“说好你等我的呢?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