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预言的梦

第一章预言的梦

丰禾国是地图板块最中央的国家,东临离莒国西临月智国北临依娄国,丰禾国是唯一的一个女权国家,很多国家都想侵占消灭丰禾国,奈何丰禾国历史悠久,物产丰富,军队强劲,一直只有丰禾国打别的国家的份,却没有被其他国家欺负的时候。

嬴栎阳是丰禾国帝女的嫡长女,丰禾国的传统结婚以后立了皇夫才可以继承皇位,栎阳一直以为自己的皇夫不是白家二哥,就是自己的堂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狡黠的月光下,栎阳荡着秋千,悠着悠着,有些困意袭圈而来。

“公主,我抱您安寝吧。”容修远在栎阳耳边轻柔的说。

修远是栎阳公主的伴读,也随行伺候栎阳公主的饮食起居,和栎阳最形影不离,最懂公主心的男人,可惜出身不是贵族,只是一般士族,所以即使这般青梅竹马,将来最多也就是栎阳公主的侍郎,不能成为栎阳真正的夫君。不过好在修远从小就对一切事物都很淡然,从不有胜负心,这也是帝女为什么一直把修远放在栎阳身边的原因,母亲知道,女儿漫长的帝女之路,身边总是需要这样一个知其心懂其意,却又不过多涉及前朝的人陪伴在身边。

栎阳被修远抱起,修远的头发刚好落到了栎阳的脸上,栎阳闻到修远头发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很安稳的熟睡过去。

熟睡中栎阳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异常真实,仿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红透的天边,硝烟弥漫,血腥四起,战士们的嘶吼声,杀戮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梦境里栎阳看到这些画面却无能为力,仿佛自己只能在天空中看着,却不能置身于战场之中。白二哥,那么近又那么遥远的距离,栎阳听见战士们呼喊着白将军,然后白博麟就落入黑暗的悬崖之中,在无尽的漩涡中挣扎,惊吓中栎阳忽然醒来,还好是梦,一身的冷汗,一身的疲惫,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

栎阳砰的坐了起来,看见修远正在床榻边睡着,心里安心了下来,修远听见动静起身扶住栎阳的手。

“是不是又做梦了,就快到十八岁了,怎么最近倒是睡的这样不安,我在的,你放心。”自从最近栎阳总是做梦,修远便日日陪在她身边,在她的床塌边轻咪。

“嗯,又做那个梦了,是不是白二哥真的要出事,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收到他的战报了,白二哥不会真的有危险吧。”

“不会的,白将军是何等人物。”修远确定的说。

栎阳,修远和白二公子从小一起长大,出于同一师门,一同修习兵法,武艺,每次武艺切磋栎阳总是输给白二公子,栎阳和修远两人合力偶尔才能靠些奇招险胜白二公子,所以修远坚信没有谁战胜白二公子,从武功到兵法,白二公子都是绝对一流的,还有丰禾国训练有素的士兵,丰腴的粮草,没有失败的可能,修远坚信。

“我抱着你睡吧,”修远说到,抱起栎阳,轻柔的安慰她。

“还有不足一个月就满十八岁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这样抱着你了!”

“怎么不能?”栎阳睁大眼睛望向修远。

修远抚摸着栎阳的如蚕丝般光滑的黑发,淡淡的笑着,“你只要记得无论何时你还有我就好了。”

修远知道以自己地位,永远不会是那个能够站在大殿上栎阳身边的男人,但确是一个永远都不会为了地位背叛栎阳的人。

“陛下驾到”听到外面洪亮的传达声,栎阳翻了个身,一条腿压在修远的腰上,让修远动换不了。正在这时陛下推门而入,看到床上这般情景,很是不悦。

“修远,让你侍奉公主,也应该懂得分寸,栎阳都快成人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来人,罚修远戒尺三十,仗责三十。”

栎阳听见母亲愤怒的斥责,才算清醒过来,又看见修远跪在母亲面前,知道自己给修远惹了麻烦,马上起身跪在塌下恳求陛下。

“母亲大人,不要罚修远了,是我昨天做了噩梦才叫修远来陪我的,母亲要罚就罚我吧,不要罚修远哥哥。”

“修远,面壁思过一个月,然后我有其他事情要他做,以后由静雅来做你的贴身侍从。”

“母亲,为什么呀,求您饶了修远哥哥吧。”

“没有立皇夫之前,不可以和男侍之间有逾越的行为你不知道吗?”

“可是我没有啊母亲,我和修远哥哥没有……”

“在你成亲之前,我要交修远后宫的账务采买,以后我他能帮到你,最近他会很忙,就不让他服侍你了。”

“母亲,白二哥哥要回来了吗。”

“没有消息,不必等他了,你的皇夫另有人选。”

“什么?另有人选?”栎阳顿时懵了一般。五雷轰顶一般,呆呆的望着母亲,小心翼翼地说“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和月智国现任国主有一场联姻,这件事,是我和你父亲在月智国老国主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确定他们还会重提此事,但用既然现在的国主在信中提及了,我们也不好推脱,就是走个形式,两国关系一直很好,加上联姻也对你以后的第帝女之路大有益处。”

“可月智国是男权国家啊,母亲,那是他留在我们这还是我要去他们那里啊?”

“我都说了走个形式,日后他做他的月智国王,你做你的丰禾帝女,我们两国,他就是你名义上的皇夫,大婚过后他就回他的月智国了,月智西面面边境的西闽国一直骚扰他们的臣民,新上任的月智国主自己的烂摊子还收拾不过来呢,哪有心思跟你卿卿我我。”

“我呸,我还没有必要跟他卿卿我我呢,我们国家灭他两个都够了,要不是看在数百年两国贸易交好,我早灭了他了,他们国王给我当侍郎我都不稀罕。”

“我与月智国新任的国主有过几封信的交往,感觉这个国王有想法,有智慧,也识大体,现在白将军生死不明,东边的战况紧张,我们也要保证国都和西面边境的安全稳定,他们月智国也是我这样的想法,两国国都离的又近,双方都怕一边的战争引起后方的危险,月智国老国主去世了,这个新任国王自然也怕和我们国的国交不如从前,我与你父亲只是和老国主有生死的交集,这个新国主我们完全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念着旧情,也看这孩子诚恳的请求,我上次回信就答应了,估计再过十几天他们月智西面稳定一点就能出发来我国都了。”

“母亲这事就没的商量了吗?”

还没等看到栎阳祈求的眼神,栎阳的母亲一个转身就离开了栎阳的寝宫,修远看了栎阳一眼,虽有不舍,但也灰溜溜地跟在陛下的身后离开了公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