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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遇袭这件事,最终也没能查出来个缘由,不过苏长今倒是从“作案手法”中嗅到了一丝江湖气。
若是朝廷中人,大不了也都是直截了当动刀动枪,重则伤及性命,轻则遍体鳞伤。拿蜂窝去对付这群人,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好笑。
……
北冥。
易洋回宫复命时,没见到北冥无极等人,反倒是在殿门前遇到了冷冰冰的勾玉。
大胜归来,他颇为嚣张,走起路来都摇摆个不停,眉飞色舞的,“那事都听说了吧?”
“所以说啊,真要办事那还得靠我啊,西戎那帮废物,收拾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啊!”
勾玉疾步向前走,完全没有停下搭话的意思,易洋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一步拦住她,“你干嘛去?宫主呢?”
易洋是北冥无极从无相宫带出来的人,不同于勾罗跟勾玉,他更习惯称呼北冥无极宫主。
勾玉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天牢。”
“去天牢干嘛?你去天牢,还是宫主在天牢?”易洋打破砂锅问到底。
“慕容德。”被问的不耐烦了,勾玉干脆甩下他,示意他别再跟过来。
易洋恍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哦,那个老头儿啊,可算垮台了,该死该死。”
不是,那宫主人去哪儿了?
听闻多铎在长安做的好事,他可是自告奋勇当仁不让一马当先地去惩治了西戎,回来就是为了邀功的,哪能不见人?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随意从旁拉过了一名宫女询问,不问不知道,北冥无极早就已经出宫了。
“陛下出游,已经三日有余,易统领不知道吗?”宫女真心疑惑。
他知道?他上哪儿知道去!
都三日了,他亲妹妹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还有心情出游?!
不……他知道人去哪儿了。
“行啊,都不带我是吧,爷自己也能去!爷偏要去!”
……
西戎到来所发生的风波,正逐渐地平息。
不过说来也戏剧性,据说原本气势汹汹的蒙国,在得知了多铎从长安城铩羽而归后,城门也不攻了,兵马也不打了,没提出任何条件,当天就带着一众人马从西戎的地界撤离。
这一番操作下来,搞的西戎直接心态爆炸,追击也不是,庆祝也不是,只剩下了懵圈的儿。
原本以为要打一场硬仗,为此西戎多铎不惜一切代价,耍尽了阴谋诡计,到头来却都是笑话。
多铎大病不起,半月有余。
……
长安。
春日来临,万物回灵。
自从经历了多铎那件事情,长安城安静了小半月,这些日子以来,苏长今同样安静得很,摄政王府避不见客。
有人说,苏长今对多铎是有情分的,眼下正是被西戎王子的所作所为伤了心。
还有人说,摄政王已经看透了凡尘俗世种种糟心,已经准备封心绝爱了。
当然,这两个说法皆无真凭实据,一经提出就被长安百姓反驳的热火朝天,反倒是带来了不少热度。
殊不知,处于京城漩涡中心那人,如今正舒舒服服地在家喂着湖中那一池锦鲤。
……
苏府。
“主子,今晚有约诶,去不去?”苏悠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满脸惬意的人。
小半月了,终于来了。
并未问是何人,苏长今倏尔睁开了双眼,眸色潋滟如同往昔。
“为何不去,他还能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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