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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祁渊与陆惊野本就算是穿一条裤子的。
别说多铎从两人那里讨不到好了,苏长今也并没有如愿改变南祁渊的意思。
那道订下婚约的旨意,荒唐又可笑,眼下却又没什么由头改变。
……
回去的路上,苏悠一个劲儿的替她着急。
“大庆的皇帝一个个都那么荒诞可笑,主子,那我们就这么让陆王爷得逞吗?”
放在之前,逝去的老帝曾经几次三番想要在陆惊野的婚事上做打算,想要以此牵制于他,陆惊野却是千方百计的拒绝。
结果放在眼下,那厮却巴不得南祁渊赶紧下旨赐婚。
胳膊搭在马车窗上,腕子托住了下颌,苏长今平静地舒了一口气。
“倒也无妨。”
“南祁渊跟陆惊野在多铎面前做戏的成份居多,眼下最重要的,是避免跟多铎扯上麻烦,如果能够借此,让他死了这条心也好。”
至于陆惊野,应该不是跟她来真的吧?
苏悠似懂非懂地点头,“可是……如果陆王爷到时候借着婚约,真要让您嫁过去怎么办?”
他敢。
苏长今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脑中不由得幻想出了一幅画面来,“凭什么是本王嫁过去,有本事让他嫁到苏府来。”
“额……”苏悠尴尬地笑了两声。
其实她想说,主子这话要真是让陆王爷听见了,指不定明天真就背着包袱,打包了一家老小来投奔苏府了……
说实话,这还真像陆家那位王爷能做出来的事儿。
……
晚间。
沈清流来了苏府。
大半月不见,他人倒是感觉上清瘦了一些。
彼时苏长今正在百花亭畔小憩,听到沈清流来了,便让人将他请到了后院。
“长今果真是雅致,这湖中的锦鲤也是个个都长得喜人。”
春风拂了绿水,荡起层层的涟漪。
没了冰层的阻碍,湖中的锦鲤一个个欢腾得紧,活像是在田野间撒野的孩子,时不时还要飞跃而起,带起了星星点点的晶莹水珠。
苏悠为两人斟了杯茶,便自顾自玩儿去了。
打量了沈清流几眼,苏长今却忍不住地摇头,“锦鲤长势喜人,可清流兄看起来却是憔悴了些许。”
“长今,莫要打趣我。”沈清流无奈失笑,却也明白苏长今所言不差,这大半月他也是连日奔波,未曾好好休息过。
“听说你把武林盟主的位子让给了燕云门下五长老?”
就那么大点儿江湖,再者长安城目前的两个人也不少,有个风吹草动什么的一下就传遍了。
沈清流点头,“五长老心怀天下,武功卓绝,为人又通达谙练,江湖上的人也都愿意服他,自然是比我要合适上许多。”
说实话,卸下了这个重担之后,他才轻松了不少。
“那你呢,从岐山或者燕云门到长安怎么也要八九天吧,交代完后就火急火燎奔来了长安,意欲何为呢?”
苏长今忍俊不禁,却又明知故问。
沈清流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忍不住会心一笑。
说实话,长今的身份若不是阴差阳错被发现,单凭她这几年女扮男装的功夫,再瞒下去恐怕也没人发现。
消息从南疆传来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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