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心怀苍生的贺仙尊
- 师尊的光照耀在正道上
- 蔺观南
- 2593字
- 2021-06-13 16:27:10
又是一年春来到。
随着天气逐渐回暖,江水解冻,人们这会大多都换下了厚重的冬衣,街道在不知不觉中更是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小儿戏耍奔跑,大人采买物品……
长名山脚下的闻仙镇,此时生机勃勃。
惊蛰,仙门大开,长名山五年一度的招徒此时也正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百年光阴流转,仙门逐渐发展势强,如今人皇与仙门共治天下。
寒窗十年苦辛缥缈难寻,故而这修仙之路坎坷多变,却仍旧是叫许多人心向往之。由此仙门风头正盛。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堂上长髯老者微微一笑:“今日,来说贺南弛,贺掌门的故事。”
角落处,两个少年拉着个女孩从茶楼的侧门进来,这会正是人多的时间,于是也无人注意到他们,而这会似乎是因为听见了老者提及‘贺南弛’三个字,里面那个略微瘦弱的少年似乎来了兴趣,示意二人坐下。
“大家都知道长名山的贺掌门吧?”
老者环视一圈,十分满意的说:“据说她出身显贵,家族原本就是显赫皇族。而她本就生得美貌聪慧,更是文武双全,贺家钦定的太子妃人选,只是她自开蒙之时就一心向道,更在十岁时被路过贺家的长名掌门于道人收作首徒,十六岁连挑十五位守山长老一战成名,自后感悟闭关,出关之时已是元婴修为,此时她不过刚满十八岁,却以修为和一手剑法横空出世,惊艳了所有人。
“可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再过几年长名又将出现一位飞升长老的时候,她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成亲了。
不仅如此,她嫁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散修,此人名唤,苍珏。”
“噗.....”老者经验老道,故事讲得娓娓道来,那个中途溜进来的圆脸少女原本听的入神,却猝不及防的来了这么一个拐弯,不小心呛了一口茶,瞪着一双凤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少年:“成亲!!庄哥!!你说她,她怎么就成亲了呢?”
“很奇怪吗?她也是人,有个七情六欲再正常不过”那个苍白瘦削的少年神色平淡:“你少说几句,往下听便是。”
那老者似乎是看出了堂下茶客的震惊和疑惑,喝了口茶又说:“这个苍珏自从同贺南弛成了亲,一下成为了三界焦点。他样貌平平,修为是确不显山不露水的惊天动地,甚至有人曾断言,他与贺南弛不相上下。”
那时贺南弛的各方爱慕者前来挑战,说了五招定要他哭爹喊娘,哪知他三招之内就把对方挑下比试台,去施以好一番言语羞辱,令对方当场呕血,自此销声匿迹;众多佛修与他辨道,被他连辨七天七夜最终不得不承认其才华出众”
“哈哈哈哈哈”另一个长脸少年捂着嘴笑了几声,对那个瘦削的少年调侃:“老庄,要我说这人听起来还真的挺有趣的啊。”
“虽说此人名不见经传,却有惊世之才,几番争端后,不仅没让人相信他的身份,反叫更多人怀疑他是否就不是人类。且说贺南弛嫁与苍珏第六年,长名发生多起普通弟子惨死案件,几番调查直至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苍珏,贺南弛仍是试图维护道侣,哪知两日后就在她的眼皮之下,苍珏接连杀死四人,更是显出原身;形如兔,两耳尖长——他居然是只犼。至此,贺南弛再也无法维护对方,多方压力之下,她只得当众亲手处死心爱之人以证长名清白,据说她伤心欲绝,导致一夜白发。”
“天呐....”少女有些不忍的小声:“她怎么舍得亲手杀死自己的道侣呀。”
“这些戏本子里的说法,听听也就罢了,别太认真了。”
被身边的同伴叫做老庄的少年目光微闪,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自有她的不易,我们都是不知情的外人,不要妄加评论了。”
这少年名唤庄韫玉,身份显赫,是当今皇族姻亲,其母是当今皇帝胞姐旭阳长公主,其父庄稚诚官拜兵马大将军,长公主体弱,只得一子加之幼子自小体弱,更是爱子如痴,以至于他执意拜在长名门下,去走那修仙大道,居然也没受到多少阻拦。
那长脸少年尚易淳,父母早年死在饥荒之中,得长名山上某位历练弟子经过施舍这才得以存活,独自抚养弟妹长大,自小就有志向考入长名,而他也是幸运,竟颇有些天赋,也成功考入内院,拜在剑修长老张青青门下。
而那故事听的入神的姑娘名叫荀姑洗,出自修仙大族——荀家,且说荀家最出名的不是弟子后人的惊艳才华,而是他们的取名风格,便是所有弟子的名字或多或少都和季节有些关系,像她名唤姑洗,便是三月的别称,初见读来倒是叫人耳目一新。如今她拜在体修长老林乾元门下。
“韫玉啊,现在就数你还没有拜师了”
荀姑洗来自江南,尚且吃不惯长名山这边的辣菜,如今听着戏文,正一边扇风一边尝着麻辣鱼,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呼——我看——嘶,那个徐长老很喜欢你呀”
长名山的徐析徐长老,掌管丹修一门,的确与庄韫玉这病恹恹的身子的需求很符合。
“不必”
庄韫玉听他这话反而摇摇头,那双眼里盛着势在必得的细碎光芒,接下来更是说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语:“我要,拜贺南弛为师”
“咳咳咳咳咳咳!”
对面的茶楼,一名身穿宫裙女子收回探到对面的神识,不由呛得小脸通红,她惶恐的看了看对面正在为说书人喝彩的茶楼,又看了看自己对面那眉目清冷的女子,不可置信的颤声:“贺贺贺贺贺”
“你喉咙漏风?”
她对面的女人一身繁复层叠的月白色长裙,处处细节都透着无双精致,一头银发以莲花玉冠半挽固定,垂下的部分衬得精致的脸庞似玉,她生着一双极媚的眼,眼瞳极黑,而眼尾又挑起来一个弧度,她的唇极薄,看着面前的人时只是抿成一线,让她看起来冷冽而不近人情。
若是长名的那些老家伙今日在这,必定会惊讶的发现,镇守长名五百年未出的贺南弛,今日居然与当今三公主傅芙饮茶赏春光?!
贺南弛的确与皇族有缘,打回去一个痴心妄想的太子殿下,送来了一个有趣的三公主,是她多年前下山历练时与对方结识,贺南弛不爱说话,傅芙口若悬河,一来二去成为至交,也实属不易。
“贺南弛,你没听到吗”傅芙瞪圆了一双小鹿似的眼:“我家小韫玉说要你收他为徒,他还说你,着实不易”
“说呗”
贺南弛瞥了她一眼,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殿下第一次见我,醉着酒说要嫁给我让我当驸马爷,我也没能堵住殿下的嘴。”
“……”
傅芙被对方戳中了痛点,有些尴尬的一摆手:“都,地过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哈!”
“那,你收他吗”过了好一会,傅芙这一趟收长姐之托,暗中护送侄子来长名山,想着怎么也得帮帮自家表侄子:“其实我家小韫玉吧……”
“不收”
贺南弛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对面茶方向的庄韫玉,只是认真的擦拭配件:“根骨不错,但身体太差了,在我这,他会死,所以不收。”
贺南弛说话不留情面,也算是由于面前的人是老友,才解释的这样清楚。
但没人能对她有气,她贺南弛从来便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
她说做不到,那便是真的做不到,于是傅芙也不气馁,笑了笑继续喝茶。
春光正好,绿意复苏,一切都透出无边生机,所有的故事也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