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心虚了吗?”白慕雅站在距离楚明溪两步远的地方,她比楚明溪稍微矮一点,却丝毫不显得气势被压制,扬起头冷冷地看着楚明溪,说话的语气流露出明显的轻蔑:“那日在破解最后一道机关的时候,你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记住了上百个和它们的排列顺序,并且你一开始不肯出手,等到建筑开始下沉,你怕死在那里,才动手去解开机关。这足以证明你有近乎过目不忘的能力,那么,你能在短时间内记下书中内容也完全合理。”
白慕雅一口气说完,来不及喘一口气休息一下,又立即说了下去:“你若说你没有看那本书,那你应该如何解释你进入密室之后,密室的门立马关上了的事情?”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激发出许多往日所不具有的能力。”楚明溪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神态淡然:“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在少数,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听过身边的人讲过死里逃生的故事,哪一个不是险象环生,全靠着主人公拼尽全力自救,才得以存活。我那日若是不打破机关,你便没法活下来。再者,密室的门关上不过是意外,我若是真如同你所说那般,能在短时间内学会书中内容,此刻你们的思想早已被我控制,如何还能在这指责我?”
楚明溪在说这些的时候,不慌不忙,可以称得上是气定神闲,甚至还能从容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簪子插在发间。
白慕雅和楚明溪的这一番拉扯,谢菱玥听得头疼,正扶额思考,余光瞥见楚明溪的发簪,立即坐直了身子,用手悄悄碰了一下看两人辩论看得出神的迟承稷,问:“你有没有觉得,她拿出来的东西有一点眼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迟承稷同样盯着那发簪,陷入了回忆:“这是一个国家的使者献给母亲的礼物,据说此物由最为珍贵的翡翠所打造,纹路极其复杂,从不同的角度来看,所呈现出的形状和纹路都不相同。由那个国家最为著名的匠人耗费三个月雕刻而成,色泽通透,珍贵异常,全天下仅此一件,男女皆可佩戴。我曾向母亲讨要过,她没给我。后来再也没见过这东西,我也就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不过……这东西怎么会在她那里?她见过我娘?她究竟是什么人?!”
谢菱玥点头:“这东西当初是由我协助那使者一路护送到姨母手中,因此我也对它有极其深刻的印象,不过这些年市面上有着不少它的仿品,虽然无法模仿得一模一样,却也有四五分相像,且容我过去看看吧。”她起身,先是问了白慕雅几句话,以一个随意的姿态朝着楚明溪走来,又对着楚明溪问了几句话,才慢悠悠地回了座位。
“那是真品。”面对迟承稷殷切的眼神,谢菱玥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