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經驗的說明法

此說明法，乃照萬有自然之規則，以解釋妖怪之現象者也。即今日之學術的說明法也。而其法也，反對惟心論而根據惟物論者也。余雖非惟物論者，而存於萬有間之妖怪，不可不以萬有道理說明之。欲由此說明法，以達余之目的。雖然，說明此普通妖怪，不得不達於其極之理想論。一達其論，則曰惟物，曰惟心，皆根據於理想而成。可知就中惟心論者，直接連續於理想論。而由事實上之經驗觀之，則物、心二元，非各有其體之固有之規則，而共出於一大理法。故物理的妖怪，與心理的妖怪，其原理惟一可知也。本此一原理，而舉物、心兩界上所現之妖怪說明之，是實余之目的。然使達於此理法所不能解明之處，則不可不以最上之理想論說之。余所謂掃去假怪，用經驗的說明法，開現真怪，用理想的說明法也。

此經驗的說明法之一種，有從來經驗上未確知，而用推想原定法，是宜為經驗的說明法之附屬。今試舉其例：第一電氣說，第二精氣說，是也。自電氣說行世以來，一時彼此皆歸於電氣之作用，苟有難解之妖怪不思議，悉謂之電氣作用，是恰如中古以不可知者，盡歸於神。神者，不可知之體，電氣亦不可知之作用也。故歸不可知之原因於電氣者，猶之欲說明一不可知的，而仍以他之不可知的說之也。又近世因說明光綫之理，假定一精氣，即太以之說。若幽冥世界，亦有以精氣之世界解釋之者。又有以物理學所謂勢力之理，證明靈魂不滅者。如彼著名物理學者，蘇且脫及鐵恩兩氏，合著之︽不可見世界論︾，全由勢力論證明未來世界之存在者也。或又有勢力論及精氣論，解釋偶合、暗中、前知、預言及幽靈鬼神等者，將來或有以此等說發見真理之時，而在今日，尚未可許為一種之學說。故余謂之經驗論之附說，揭於此，以供世人之參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