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節　中間之要素第一

外界之妖怪，有必由內外兩界中間之要素而始起者，不可不知中間要素之性質。其中對外界之要素，有空氣及精氣。空氣本為物質，似當屬於外界之要素。然事物之變化，媒介空氣而起者最多。且人為棲息空氣中之動物，其四圍現象，必經過空氣而後起。吾人之感覺，且必依空氣之狀態而生異同，兹實中間之一要素也。既以空氣為中間之要素，則水亦變化之媒介，似不得不加其一種。然吾人非生息於水中者，舉空氣而已足。今姑就音響與光綫之媒介，揭空氣、精氣之二種而已。夫音響相傳，由空氣之波動。光綫相傳，由精氣之波動。吾人之聽聲視色，皆以此二者為媒介。此媒介物如有變動，隨而音響光綫之上，亦示異象。其他物質中立內外兩界之中間，而為諸現象之媒介者多，今不遑一一舉之。

次之中間之要素，有不可屬物，亦不可屬心者，時間、空間也。而屬之物質，為惟物論者；屬之心性，則惟心論者也。今無暇評二論之得失，問本來之所屬，惟謂之中間之要素，而是實可謂要素中之最大至要者。何則？物無此要素，不但不現其變化，而其物自體之成立且不可保。又物心相互之關係，不能離此要素而存立，固無論。而物心兩者，亦不能離此要素外而存立。故以之特入要素中。雖若不倫，而時間之長短，空間之遠近，大有關係於事物之現象變化，不得不揭此二者，以為妖怪現象中間要素之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