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湖比祁小珊想象的更小,白水湖宾馆看起来也有点寒碜。这里来客很少,游人罕至,当地居民也不多,年青人都外出了,留下的几乎都是老年人。
他们在白水湖宾馆以及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薛照琰带着祁小珊去找傅正威曾经的工作室,是远离村庄在一个山坡上的普普通通的一幢房子。
“傅正威说早年把工作室设在这里,是因为这是他合伙人的家乡,可以免费使用这座房子。当时他们研究毫无成果,原定的资助商改变了主意,他们的项目得不到财阀的支持,所以只能减少开支蜗居在这里。四年前他们终于崭露头角,拿到了北极狐的一笔资金,就从这搬出去了。”
薛照琰对祁小珊说着他了解到的情况,“后边的事傅正威就不知道了,这房子他再没来过,都由他那位合伙人处理,那位合伙人这两年都在国外和天空城四处跑。”
房子明显是空着的,院子里杂草都长了老高,似乎没有人看管。他们穿过院子轻易的就推开了房屋的大门走进去,薛照琰高声问着,“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
祁小珊看着客厅里的布置说:“这里不像三四年没人住的样子,虽然有灰尘,但是感觉就在前一段时间还是有人住的。”
薛照琰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楼上楼下都看了一遍,有好几个卧室,卧室起居室厨房这些地方家具都在,但两个比较大的通间却是空荡荡很干净,里边什么都没留下。薛照琰说:“是实验室,搬了个干净。”
在一个卧室门前,祁小珊停留了很久。这间卧室和其他的卧室都不同,门上有一个被停用的量子密码锁,一般人家没有谁会在自己卧室门上装量子密码锁。房间内没有窗户,十分古怪,两个字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囚室。
祁小珊心跳如鼓,腿都有点软了,她在床边坐下,这么坐了一会儿才开始仔细翻找室内的家具物品。
几乎认定这里就是囚禁过她父亲的地方,虽然她仔细查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的证据,但她鼻腔中感觉到的气味,心中激荡的感觉都告诉她,就是这里。
汪水木真真假假地说那个合作的人谈崩了所以要找新的合作者,是因为父亲逃出去了吗?但为什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是父亲出了什么事?祁小珊无论如何不想往最坏的那一方面想,为什么那些人要找张殊友的女儿,为什么三年前不找三年后要找,“谈崩了”到底指的是什么,她不敢往下想。
“回去吧,找不到什么了,回去再想办法。”薛照琰说。
也只能如此了,祁小珊跟着薛照琰走出房子的大门,猛然看见院子里站着个老头。
薛照琰问:“你是谁?”
老头戴着草帽,佝偻着背,哑着嗓子说:“我是个流浪汉,到这附近后看这个房子没人住,就在这住下了。你们是谁?”
薛照琰说:“路过。”
老头也不多问,点点头转身往后院走。薛照琰和祁小珊对视一眼,就跟着他往后走,才发现后院还有个破败的小屋。
老头摘下帽子挂在墙上,推开木门进去。祁小珊跟在他后面向里张望,看这里是个堆放杂物的地方,就不解地问:“您就住在这?”
老头说是,祁小珊又问:“反正是空房子,有那么多房间你不住,为什么住这里?”
老头笑说:“我住惯了这种地方,那些大床反而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