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掌心雷

千鸟界，清晨

初晨的阳光照在树梢上，无数的鸟儿，声音清脆，叽叽喳喳的叫着，也有布谷布谷的叫着，更有咕咕咕的叫着。

“呱呱”

乌鸦在叫着。

“喳喳”

“喳喳”

“喳喳”

两只鸟儿，像是在交流着什么，头部不停的转动。

“嘿，兄弟，那儿有个有个大虫子，白白胖胖，香艳可口，吃不？”

一个红色的鸟头转来转去，对着另一个鸟头说道。

“哦，温柔，你吃吧，我不饿。”

“你看你浑身瘦瘦的，还不饿。都没几两肉，长得不壮，将来怎么娶我，快吃。”

一只大大的，白白的虫子，被温柔举了过来。

“哇”“哇”“哇”

赵阳一早上的早餐全吐了，没错，这就是赵阳，灰色羽毛，头尖一抹红色。

“快快快张嘴，张嘴。”虫子再次搞了过来，

“哇”

“啪”“啪”“啪”

三个巴掌打了过来

“跟你说了快吃，还在这矫情。”

温柔掌心如风，啪啪啪作响，打在了赵阳脸上，只不过力道虽大，隔着羽毛，却不疼。

“温柔姐，你一点都不温柔，咋咋呼呼的还打人，将来怎么嫁出去？”

赵阳受了惊，故意埋怨道。

“怎么了，怎么了，好好喂你虫子，你还说我。”

“啪啪啪”

三连掌

“哇”“哇”“哇”

赵阳又把刚刚吃了的吐了出来，好家伙，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这样，瘦成皮包骨了。

“快吃，快吃。”

温柔再次逼着。

好半晌，赵阳吃进了一条，被打了几千个巴掌。

赵阳，鸟界最瘦，自打出生以来，父母喂他虫子，他就吐。

这也造成了，他的兄弟姐妹长得都比壮，谁叫他一个人类灵魂，见了虫子就恶心。

所幸还有得吃，平时吃吃树叶，苞谷，稻谷，生活还过得去。

越长越大，他的兄弟姐妹都自己出去觅食了。

而他还在巢穴里蹲着，而他父母见他这样，也不舍得打，又不能逼，最后所幸从外面，据说是另一个族群请了一个保姆回来，也就是温柔。

真真假假他也不清楚。

温柔，红色的鸟，女的，来管他吃喝。

为什么交温柔来呢，赵阳第一天就知道了。

“我问你，鸟的叫声一模一样，怎么知道鸟是男的还是女的？”

“啪啪啪”

“啪啪啪”

六个巴掌，赵阳强忍着恶心，吃了人生的第一个虫子。

父母不舍得打，请了一个外援来打。

就这样，赵阳一天天长大了。

赵阳怎么来的，那天从魏总办公室，出来后，打车，兴许是车太舒服了，他就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就发现了自己变成了一只鸟。

“啪啪啪”

“你再说一句，我嫁不出去，试试。”

“额。。。”

“啪啪啪”

好吧，不说了，赵阳闭口。

“啪啪啪”

“你是个人么？天天打我。”

“啪啪啪”

“我认输，我认输。”

“谁叫你闭口不说话了。”

赵阳仰头看天，神啊，救救我吧，赶紧让我醒过来吧。

毫无回应。

我敲你哇，上帝啊，我再也不信你了，我去信天帝去。

二鸟吵吵闹闹，寻找着吃食，很快天就黑了。

循着记忆的方向，二鸟回到父母的巢穴。

巢穴就父母两个人了，没办法，赵阳的兄弟姐妹都成家立业自己闯荡了。

父母唯一担心的赵阳，放在身边养了这么久。

“叽叽喳喳”

“爹啊，娘啊，天天吃不饱，还挨打。你们替我做主啊。”

“啪啪啪”

“你看，你看，温柔姐天天打我。”

“少贫嘴，你温柔姐打的对，谁叫你不听话的。”

父母说了一声。

一家人吵吵闹闹，睡去了。

天亮了，父母赵阳温柔又各自觅食去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某一天，赵阳悟道了，悟的什么道，站在电线上悟道，没错这一只鸟儿，奇怪的很，哪里都不去，竟然去电线杆上悟道。

那是风和日丽地下午，赵阳飞过一个电线杆，横跨的电线在两个电线杆之间穿梭，他突然想起来，在他的世界里，鸟儿是可以站在电线上，不死的。

于是他飞了上去，站在了裸露地电线杆，两只鸟抓轻轻地抓住。

“窝哩哇”

“是。。。哪。。个。。。说。。。的。。。不。。。通。。。电，怎。。。么。。。我。。。的。。。通。。。电”

字是一个一个说的，鸟屎是一个一个落的。

赵阳在电线上悟道了，他在电线上回顾了他的一生，从出生到设计师，到无数的梦境。

这该死的，可怜的短暂的一生，就在他以为他将要醒来的关键时刻，一只木棍轻轻一推，他从电线上掉落，直直扎进了土里。

赵阳终于确信了他的“金刚不坏”之躯失效的事实，因为电的太疼了，摔的太疼了，同时他也怀疑，难道这不是梦境，他真的是鸟类？

赵阳翅膀一打，支楞地飞起来，接下来就是。

“啪啪啪”

“啪啪啪”

一个巨大的木棍，打了过来。

“叫你胡闹，叫你瞎搞，叫你没事跑电线上，叫你没事瞎搞，你个损搓。”

“你个沙币，你个天杀的。”

“啪啪啪”

没错，温柔又来了，怒气值彪满的她，狠狠地打着赵阳。

“你脑子被驴踢了，我是伺候不了你，我这就回家，我要辞职。”

温柔交骂道。

至此，赵阳被父母关进了囚笼，得到了惩罚，面壁思过。

而温柔也是终于安心了一回。

赵阳躺在囚笼里，身边是烧焦的羽毛味道。

原本的靓仔变成了黑仔。

突然，很突然，天空黑暗，大地破裂。

很多鸟儿惊起。

一道闪电球体，夹杂着灭天的气势，攻击而来，击中了一颗大树，大树焦黑。

雷击木产生了。

又一个闪电攻击而来，无人是闪电的对手。

鸟儿焦黑，土地碎裂。

透过囚笼的间隙，赵阳见着闪电追击一个人，电能不断地追击，是温柔。

“不，”

受过雷击的赵阳，知道这情况十死无生，他睚眦欲裂，可惜毫无办法。

“别了，我的阳，别了这世界，可惜我还没走出这片森林，就要死在这里了。”

温柔望向囚笼的方向，那里有她关心的伙伴，她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

“不，不要，如果要死人，请让我替她而死。”

以往跑跑跳跳的温柔，以往那只打他骂他爱他的温柔，直到这一刻，赵阳才发现，她是多么的重要。

赵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而鸟儿的眉心，也愈加的滚烫，某一刻，赵阳发现，

它的翅膀，变成了镰刀，

剧烈的精神力量冲击着眉心，然后炸裂。

赵阳感觉世界突然静止，不是静止，实际上是变慢了。

他看到一片湖，湖上几百颗星星，星星底下还有一道人影，

还有一条巨龙。

“咦，你醒了。”

一道声音，

紧接着没有了。

他感觉镰刀回来了，“金刚不坏”的感觉回来了。

“扭转乾坤。”

温柔直接和他交换了位置。

现在由他代温柔去死吧，毕竟这个梦境不需要真的死人了。

闪电冲向赵阳。

温柔满眼含泪，那个小混蛋死了么。

白光闪耀，赵阳的身影消失在白光当中。

所谓烟雾越大，伤害越小。

白光渐渐消散，之前嚣张无比的雷电，

现在凝聚于赵阳的手掌掌心，掌心雷出现了，绝缘的“千鸟”。

原来之前的悟道，被电，激发了“金刚不坏”的某种特性，再加上精神力的突破，这小小的雷电已被他控制。

“哇哇哇”

“小混蛋没事。”

温柔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先别过来。”

赵阳爪子一伸，掌心雷发送。

一颗树木，化为飞灰。

“小混蛋，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温柔说道。

“没你厉害。”

赵阳回道。

“刚刚谢谢你啊。小混蛋。”

温柔突然不好意思。

“不用谢，我应该的。”

赵阳回道。

抚摸了眉心，赵阳感觉到一丝丝精神力，透体而出，

他突破了，而且是真正意义的突破。

至于到了什么境界，他没修炼过，这就不知道了。

之前“金刚不坏”是懵懵懂懂，有时候施展不出来，有时候又能施展，随着这次精神力的突破，他发觉应该主要跟世界规则的压制，以及他的实力大小，有关。

这次为了救温柔，他激动之下，超常发挥，就突破了。

赵阳感应脑海里，那个人影，应该就是李秋平，那个几百颗星星，可能就是鲸鱼僵尸的精神投影，那条巨龙怎么回事？

那条被压在最低下的巨龙好惨。

赵阳的精神力目前就看到了这里，更深处还有一些东西，只不过看不见了。以后再看看吧。

但是这个出来的场景，真实么？

赵阳感觉莫名其妙。

只不过如今的实力，在这个梦里应该够用了，不过应该怎么回去呢？

赵阳想了想。

“小混蛋，你这么厉害，我嫁给你怎么养？”

温柔一改往常的大大咧咧，娇滴滴地说道。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赵阳支支吾吾，毕竟从小到大，还没人表白，现在被一只鸟表白了，感觉怪怪的。

“怎么？你不答应么？你不答应试试看。”

“啪啪啪”

“快答应，快答应。”

温柔一顿乱揍，不答应都不行。

“行行行，答应你。”

赵阳无奈道。

“什么叫行行行？你好敷衍，你是不是不爱我，只是为了安慰我，才敷衍我。。。”

温柔道。

“。。。。。。”赵阳无奈。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梦，不过这样也挺好。

许久之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天地的见证下，赵阳，温柔，两只小小鸟结了婚，生了小孩，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许久许久之后，儿女渐渐长大，赵阳和温柔渐渐老去，最终在一片光芒中。

赵阳醒了过来。

车窗外，电线杆上，两只小小的鸟儿互相依偎着。

赵阳看着这一幕，也许很久很久以前，他真的是只鸟也说不定。

“师傅，你说鸟儿站在电线上，为什么不会被触电？”

赵阳问了问司机，而怀里正是微微一笑很倾城的温柔。

“那是因为小鸟脚底绝缘啊。”

司机回道。

温柔就是他的女友，下班路上正好经过温柔地公司，赵阳就等她一起了。

“唔，好困。”

温柔道。

“你醒了，刚刚吵着你了，困就再多睡会，还没到你家。”

赵阳温柔的说道。

“不困了，睡不着了，我刚刚做梦了，你猜猜我梦到了什么？”

温柔说道。

“什么？”

赵阳一脸懵。

“我梦见我们变成了一对小鸟，你还救了我。”

温柔道。

“什么情况？”这梦还能一起做，赵阳三连疑道。

“没什么情况。算了不说了，我到家了，下次再跟你说。”

温柔下车了。

难道他做梦还能带人一起？

赵阳心想，现在都不限距离，不限人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