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一到休息天就喜欢到曼曼家,在她家的园子里晒晒太阳,喝喝咖啡,聊聊天,抱抱、摸摸小嘟嘟,听他叫恩妈恩妈,可好玩了,顺便噌个饭,好惬意!曼曼她们家的伙食还是不错。
曼曼抱着嘟嘟说:“咖啡你自己泡,东西在那里我告诉你。我是腾不出手来了。”
“和我你还客气啥!,我自己来就好了。曼曼,好羡慕你啊!你说你怎么命这么好,娘家好,婆家又好。我那个婆婆,我是一分钟都和她呆不下去。”
“怎么了?”
“一天到晚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不是这家生儿子就是那家造房子,谁谁家生了几个儿子,谁谁谁家的孩子今年拿了多少钱回家……”
“其实,我对农村不太了解。虽然,有时候也和爷爷奶奶到农村,他们都很客气,不太会和我们说什么。”
“唉—和他们就不能走的太近,不然啥事都有。”
“咋了呀?”
“前二天,马明的大哥又来找我们借钱,说以前马明读书的时候,他没有少帮忙,又出钱又出力。马明还说,是的是的。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是哥哥帮他背的铺盖。还经常给他送吃的。到大学,哥哥也经常给他钱花。我说马明,你到底欠了谁,到底欠了多少?”
“兄弟姐妹之间有一些帮衬正常的。李芳现在是父母亲、二个哥哥、嫂子、侄儿全都在李芳那里。”
“我听说了,一堆蛀虫,吃李芳的住李芳的,还理所当然。”
“李芳有时候也很郁闷。”
“李芳就是拎不清,收留他们干嘛?这下好了,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这么一大堆人吃得消养的!我家马明大哥也一样,一开口就借十万,好像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我们俩穷死了,哪有钱!”
“我这里有,要不你拿十万去。”
“曼曼,你千万别说你有!他们家就是个无底洞没有尽头。”
“苏畅也这么说李芳家,连词都一模一样。”
“唉—”画画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么没钱,我婆婆还一天到晚催我和马明生儿子,多生几个。”
“他哥借钱干嘛用?”
“说来也是挺掺的,他小舅子肝癌。一家的主劳动力,家里二个小孩都还小,老婆在家带娃。这钱借了,就不要指望还。”
“肝癌的分型和位置还好吗?”
“不好。除了换肝没有什么办法。”
“换肝十万不够吧?”
“肯定不够,一百万都不够。唉,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他小舅子干活工资只够活命的一家人,现在的确困难。曼曼,我不是见死不救。只是我实在是没有能力啊!”
“换肝,有合适的肝源吗?不一定有吧?就算换了,以后一堆的药物抗凝抗免疫……他原来是什么工作?”
“工地搬砖贴砖,挺重体力的。”
“那工作是没有办法做了。”
“他大哥的小舅子人挺好的,他老婆人也好,他老婆说她去别人家做保姆,让他老公在家带孩子。”
“孩子多大?”
“一个二周岁,一个八个月,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老母亲。”
“这样一摊子,叫一个肝癌病人去照顾?画画,这也太难了吧?”
“难啊!我家马明也说太难了,可有什么办法?马明的电话来了。”
“画画,我和我大哥说了他舅子这个肝癌就是花大钱都看不好的,我看过病理报告和片子,也请了消化内科专家看了,没有用了,放弃吧。二个孩子能帮就帮一下,我给了我大哥一万块钱,让他不要给他小舅子看病,给二个孩子。”
“一万块,你哪里来的?”
“欧阳那里来的。”
曼曼听的笑了,“嘟嘟我们走会,画画,你家马明比你能干多了,问题解决了。”
“曼曼,真对不住,又找你们帮忙。”
“这么客气干嘛?我们俩谁跟谁?能帮忙多好啊!二个孩子以后是可怜的,花钱的地方多了,又没有挣钱的人。我们帮一把吧!”
画画不解的看着曼曼:“怎么帮?”
“我家嘟嘟的衣服我都没有扔,科里有孩子的旧衣服我去收集一下,我们每个月送过去。再给他们买点米、盐、油……再给点钱。农村不生病用钱省的。”
欧阳对钱没什么概念,他可能都没发现钱多了。等他回家再和他说吧。
“曼曼,我们也去。我也可以帮忙的。”
曼曼给欧阳转了一万,欧阳没有反应。可能在手术,也可能在病房和病人沟通,宣教医学知识。写病历、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