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或站或坐,凶神恶煞般围拢在那个看似老大模样的东北人,时不时还摆出一些冷酷威武的姿势来无形的宣誓出这里属于他们的主权。
我目光如炬的打量他们,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示弱的气势,那个东北人一脸欣赏的样子,尴尬的吸了两口烟,笑吟吟道:“很好,兄弟!英雄救美,勇气可嘉啊!只可惜你还太年轻了。”
说着就让人来拿我手里的手提箱,我当然不可能给他们,一脚踢翻了那个作势要来拿我手提箱的人,喝道:“你什么意思?必须先放了她,否则我不会给你钱。”
那个东北人哈哈一阵大笑,道:“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一人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你现在没有谈话的资本!”
我指着他鼻子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把我绑了继续勒索赎金不成?”
“我想怎么样?把钱放下,然后滚蛋,她依然会被送到酒店做陪客,就这么简单。”那个东北人满脸笑意,说得轻描淡写,云淡风轻,随口还吐了个烟圈,好一副反派角色的派头,看着真让人恶心。
我不置可否,显然之前准备过的种种谈判的技巧都没有排上用场,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观察到他们似乎没有携带枪支武器以后,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他们是否真的要这么做。
于是假装恳求道:“钱我可以留下,但我想要让她知道我曾经带着100万来过,只是我无能为力救她而已,这样我也对得起她哥哥在天之灵了。”
那个东北人道:“如你所愿!我们也不是不尽人意。”说着就让身边的人去把赵卫珍弄醒。
只见一个刀疤脸的壮汉拎着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就去了,丝毫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走到赵卫珍身边就一头浇了下去,看她还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那个刀疤脸扯着她的头发就使劲去拍她的脸,她的脸已经被殴打得格外臃肿。
这冰山一角的场景让我气得浑身发抖,天知道在此之前她受到多少不为人知的折磨。就在我刚要爆发的时候,赵卫珍醒了,在她迷茫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深深的绝望与恐惧,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情绪显得十分激动,挣扎着瞪大的眼睛,嘴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她的嘴巴被一块破抹布被堵住了。
我示意让刀疤脸把她嘴里的破抹布拿掉,让我听听她说什么。
那个刀疤脸看了看东北人,东北人倒是很大方的摆手示意没有问题,然后刀疤脸一把把她嘴里塞的东西扯了下来,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嘶吼道:“哥,你快走,他们都是出尔反尔骗子,就算拿到钱他们也不会放了我的。哥!你走吧,我不怪你!”
看着赵卫珍声嘶力竭的样子,我的眸光终于越发冷冽,我对着她柔声道:“别难过,我带你回家。”
“不!哥,我不走,你快走啊,我刚才听到他们商量说要是你乖乖配合还则罢了,要是你不配合他们……他们……就杀了你!”说到这赵卫珍早已泣不成声“哥,对不起,我不该连累你,不应该给你打电话。”
我的心在刺痛,我的怒火在燃烧,我竟然会让在战场上为我牺牲的战友家属受到这种惨无人道的待遇,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活着还有什么脸面,死了又怎么去见九泉之下为我战死的英魂。
我要报复!我要杀光他们这些人渣!我要让幕后的黑手痛不欲生!
“卫珍,把眼睛闭上,你不应该看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很突兀的一句话,预示着接下来的血腥。
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我手上的手提箱就甩到那个刀疤脸的额头上,力量之大直接把他的头颅炸开了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一个健步如飞,直取最近的一个壮汉,刹那间我的仿军刀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咕咕而流,喷出四五米高,喷了我满嘴满脸都是,我如魔鬼的化身般恐怖,一个飞扑,反手一刀就刺进了另外一个壮汉的额头,我手挽的力量加上身体惯性的驱使,大得刀柄都被刺得陷进去了一大半。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我甩手丢皮箱到我把仿军刀插入第三个人的头颅,这一系列军事动作只用了不到5秒钟。我抚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彻底结束了3条性命,第一个和第三个人的命运由于我是直接破坏他们的神经反馈系统,他们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只有那个被我割破喉咙的人双手捂着伤口,慢慢倒了下去。
我想要迅速拔出仿军刀,继续攻击,却没料到由于我的力道过大,仿军刀竟然被卡在那个人的头骨缝里,我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这个时候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百忙之中我发现他们竟然惊慌失措的去掏枪!
情急之下,我只能主动放弃我的仿军刀,抱着那个人的尸体就朝我右前方的一个敌人撞去,与此同时我借助身体的惯性,一个翻滚就躲到一大堆杂物后面。
这个时候身后的枪声已经响成一片,打得我周围的金属物体火星四溅,和那个被我撞倒的人满身窟窿。我真的很庆幸这些人应该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否则的话我早已经没命了,一个合格的职业军人他们在近距离作战时,从掏枪到瞄准射击根本不到1秒钟。
但我似乎庆幸得有点早,从枪声的密集程度上来判断他们这一伙人应该是4把手枪和一把MP7冲锋枪,手枪的枪声我听不出来是什么型号,但是MP7的枪声我至今记忆犹新,我曾经在视野有限的丛林战场上被迫使用过这款枪,差点没被“听声辩敌”的友军打死,所以我对这把枪的印象极其深刻。
我可没有自负到全身没有穿戴任何防护措施就能在这么密集的火力之下徒手反击,我唯一的机会就是等到那把威胁最大的MP7哑火之后再实施反击。我知道MP7作为近战武器,它的理论射速高达每分钟950-1000发,由20发或40发4.6mm弹匣供弹,也就是说按住扳机不到几秒钟就把子弹打光了,自动武器都这样,合格的军人会根据战场上的形态来调整射速,而不是一味的按住扳机不放。
终于埋头蜷缩在杂物推里的我听到了MP7那急促而密集的枪声骤然停了下来,估计是预料之中的没子弹了,需要更换弹夹。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手边的什么东西就砸了过去,与此同时我身体如一颗炮弹一般也飞扑了出去。
那些人果然如预料中一样,在视野不好的晚上本能反应的闪躲我丢出去的东西,没顾得上开枪,我很轻松的就把一个壮汉撩倒。
夺枪术是每一个特种兵必不可少的若干技能之一,我曾经理所当然也必须熟练掌握这项技术。于是那个壮汉的手枪自然顺理成章的就到了我的手上,而我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背后中了两枪。
滚烫的手枪子弹近距离射进身体里那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而且还是持续的巨痛,子弹的温度并没有烫坏我的痛觉神经,而是如烙铁一般馅在肉里时刻折磨着我的神经。
痛得我龇牙咧嘴,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