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BA类游戏？”楚渊洺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丫头丢出来的是这样一个问题。
“对呀，就是那种以推掉敌方主基地为最终目标的游戏。”艾雅歪歪头，“怎么样，玩过吗？”
“嗯……英雄联盟算吗？”楚渊洺挠了挠下巴，“虚荣和DotA也玩过一下下。”
“对了！”小萝莉很社会地打了个响指，“我们就来说说英雄联盟吧。”
楚渊洺憋不住了，“姐姐，话说我们现在不是在训练呢么？怎么忽然聊起网游来了？”
艾雅皱起眉头，嘟起小嘴，双手钳住他的脸，使劲晃了几下，“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知不知道？姐姐我现在就是在做训练前的引入啊！”
“姐姐牢（饶）命！”楚渊洺被捏得生疼，举双手投降。
艾雅对这句“姐姐”毫无抵抗力，一脸受用地松开他，双手背到身后，人模人样地踱到一边。“我问你，你在英雄联盟里玩得最多最熟练的英雄是哪个？”
“疾风剑豪。”楚渊洺不假思索地说。
“我问的是法师英雄！”艾雅眼睛一瞪。
What？？你丫不是只问英雄吗，什么时候问法师英雄了？？
楚渊洺满心委屈地再度回忆，“法师的话，好像是火人……”
“哈，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个。”艾雅拽着他的衣袖，一蹦一跳地来到一张小石桌前，示意他坐到一张破败的石凳子上，那屁股触感比《冰与火之歌》里的铁王座还要一言难尽。
小萝莉跳到了桌面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昨天庞贝爷爷已经把你的权能告诉我了，「昔拉之舞」，听起来比我的「米迦勒之翼」还要强呢，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要好好调教一下你了！”
楚渊洺胆战心惊地仰望着她，不敢说话，免得又被捏。
“回到我们的主题，火人布兰德这个英雄，和我们一样，都能驾驭火焰。”艾雅说，“他的技能我们今天暂且不讨论，先来学习最基本的攻击方式——普攻，就是你们说的‘平A’。”
“嗯，平A。”楚渊洺一脸认真。
“对于我们这种火系权能的人来说，第一项要训练的就是这个。但跟游戏里的设定不一样，我们的‘普攻’是比物理性攻击更具备高杀伤力的，就像这样——”
艾雅抬起右手，放出一小团淡蓝色的火球，楚渊洺发现它比米迦勒之泪色泽要浅得多，而且相当躁动不安，鸣叫声也奶凶奶凶的，跟这只小萝莉的风格如出一辙。
她五指稍稍合拢，隔空捏着火球，瞄准正前方一座魔神巴巴托斯的雕像，用力挥舞手臂投掷过去。
咻的一声，火球拖出一道长尾巴，如同一颗蓝色的彗星，精准击中雕像头上那顶爬满青苔的帽子，把它的脑袋炸成了一堆碎石子，夸啦夸啦滚落一地。
楚渊洺登时看呆了，难怪这半大不小的萝莉能当上教廷军的训练师，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嗷！
“好啦，现在该你来试试了。”艾雅环视四周一圈，指着东北方向的一尊魔神纳贝流士，“把自己想像成布兰德，瞄准那家伙的翅膀发射普攻。我看它不顺眼，把它给我炸掉！”
楚渊洺得令，来到离雕像五米左右的地方，深呼吸一口，驱动水晶棺。
炽烈的血红色火焰蓦地从他手腕处冒起，一路烧到指尖，眨眼间整只手都被火体包裹住了，还向上高高窜起，像是烧烤时滴进了油的煤炭。
“呃，这怎么回事？”虽然并不觉得烫，但他还是有点慌。
“笨蛋！放离合慢一点！把异体源集中于一点！”身后，艾雅一把抓住他的手，火焰瞬间熄灭无踪，“再来一次。”
楚渊洺再度驱动水晶棺，这次情况好了一点，但还是有三根手指烧了起来。
第三次，只剩下中指烧着了，感觉像是附了魔的国际友好手势。
第四次，火焰可以被限制在掌中了，但尚未能悬浮起来。
第五次，火焰终于能悬浮起来了，只是形状超级丑，像一根被点燃了的粑粑。
……
Afewhourslater，在又双叒叕一次失败之后，楚渊洺终于成功了，凝出了一个小小的、圆润的火球。
“啊啊啊！！！”他激动得鬼哭狼嚎，“姐姐你看，我做到了！”
“注意哦，我们追求的是实用性，外表没有任何意义。”艾雅的小脸蛋上没什么表情，“你把它丢出去，看看有没有破坏力。”
楚渊洺又有点抓狂，学生好不容易取得进步，宁这当老师的就不能赞赏几句？还有，宁用如此清澈稚嫩的童声说出如此理性冰冷的话，不觉得违和的吗？？
但吐槽归吐槽，正事还得搞。他学着萝莉导师的方法，举起小火球，瞄准纳贝流士的翅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甩手臂！
火球像是出膛的子弹，直直飙射出去，连轨迹周围的空气都被加热到了微微发光的高温。
然而，刚飞出不到三米，火球就“呜”的一声消散在了空气中，除了微小的热浪荡漾开来之外，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看吧，我说了外表没有任何意义。”艾雅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乐得看见他失败，“跟你说哦，今天必须把这项技能学会，不然晚上就罚你来我家打扫卫生！”
楚渊洺一听，哇，这算什么惩罚，也太奇怪了吧，就跟枪打得不准，不罚练射击，却罚当钟点工，毫无逻辑可言呀！
他暗自腹诽了一番，而后调整水晶棺状态，继续训练。
·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天色已近黄昏，楚渊洺终于能把火球甩到雕像的脸上去了。
他累得瘫坐在泥地上，望着前方那尊被熏得黑乎乎的雕像，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干了啥事之后闹肾虚。“姐姐，我……我真的……不行了……”
艾雅蹲在他身边，用指尖戳了戳他，“这就不行了？就你这体能可远远达不到教廷军的标准哦。”
楚渊洺都懒得不爽了，仰面一躺，像具死尸一样，目光涣散，气喘吁吁。
“那看来，我得改变一下训练方案了，”艾雅站起身，若有所思地说，“要不，从明天开始，先给你来一套魔鬼式体能训练，把你的身体素质拉上去再说？”
“呃……呃？”楚渊洺一个仰卧起坐，“体能训练？传说中的三公里治百病？”
“对于教廷军来说，三十公里才能治百病。”艾雅说，“当然，这是针对我们这种驾驭战斗型权能的人来说的，至于非战斗型的，比如跟你一起的那个胖子，就不用搞这种训练啦。”
“什么？！”楚渊洺只觉得五雷轰顶，“不是吧？！老天没眼啊！！”
“人家是文职人员，就算上战场，也是给我们提供后方援助的。”小萝莉在他身边跳着傻乎乎的踢踏舞，“你要是怂了就赶紧申请加入文职部门呗，不过我想成功率会很低，因为你前几天闹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我堂哥都发怒了。”
“你堂哥？谁啊？”
“现任教皇，安魂四世。”艾雅回道，“他就比我大十岁，正是暴躁易怒的年纪，要不是庞贝爷爷从中作梗，我想他会用中世纪的酷刑把你搞死。”
她停下舞步，直勾勾地盯着他： “可以说，你现在是身处于教廷军的庇护之下，要是擅自跑出了这个圈，就没人能保得了你噜，教皇和裁判所的人可是随时准备搞你呢......”
“您别说了，我……我还是继续留在教廷军里吧……”楚渊洺哭丧着脸爬起身来。
“这就对了嘛，只要你乖乖服从我的安排，我保证你不会被我堂哥碰到一根毫毛。”艾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堂哥是个死妹控，很听我话的。”
“是......”楚渊洺彻底认命了。
他现在的状态，用厷国的一句话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处异地，犯下重罪，只能任人摆布咯。
“时候也不早啦，今天的训练就先到这儿。”艾雅扫视了一眼紫檀色的天际，“赶紧回去洗个澡，吃晚饭，然后来我家打扫卫生！”
“What？？”楚渊洺惊了，“我不是已经学会了吗，为什么还要受罚？”
“你学会了？谁说的？我说的？”艾雅踮起脚尖，故技重施——双手钳住他的脸使劲摇晃，“你的普攻能像我一样炸穿石头吗？不能吧？那就是没学会！还不乖乖接受惩罚！”
“啊！啊！疼！”楚渊洺握住她的手腕，掰开她的双手，“好啦！我去就是了嘛！”
他捂着辣疼的腮帮子，牙齿在嘴里啮得格格作响。劳资现在现在严重怀疑，你丫是嫉妒我的权能比你的强，所以趁我操作还不熟练的时候，多欺负我一把！对不对？
哼，你这个臭妹妹，等我完全掌握权能之后，看我怎么回敬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我就让你看看，谁要叫谁一声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