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谁的药膏
- 嫡女为妻:王爷家的小娇妃
- 初染光芒
- 2048字
- 2021-04-22 11:40:06
“老夫人恕罪!奴婢实在是冤枉啊,奴婢每次送到红念屋里头的吃食都是经过大小姐的手,从来不敢自作主张,也从来一次怠慢过啊!求老夫人明察!”
花枝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却没有一次正眼看过付华芝,而是一直朝老夫人不断地磕头,求老夫人明察秋毫。
这话里话外的,都已经在明显站队了。
付华芝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色,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活该被她捏在手心里摆来弄去!
“老夫人,方才大小姐质疑奴婢的时候,奴婢才想起来,这段时日奴婢照顾红念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
付老夫人垂目看着跪在地上,神色之间带了些异样的花枝,沉声开口。
“什么可疑之处?”
花枝犹豫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在见到她那威严冰冷的目光时,下意识地打了个颤,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闭眼,颤抖出声。
“奴婢前段时间刚刚照顾红念的时候,每天都谨遵大小姐的吩咐给红念送药送吃食,一开始那药很管用,效果也挺好的,红念甚至跟我说伤口都不似之前那么疼了,我们都以为不过几天就可以与从前一样了,可谁想……”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心虚,花枝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付华芝那边看去,又假装慌张地低下头。
“只是前几日大小姐自请去祠堂受罚,之前大小姐时不时地赏红念一些吃食,身子也养得格外好,大小姐不在院中,身子便将养得不行了……前日我去红念那处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都不对劲,脸特别红,脖子上好像也有很多的青筋,非常痛苦的样子……”
说到这里,花枝的脸上神色恐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似乎是吓坏了样子。
她抽噎了片刻,含泪抬头看着付老夫人,“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找到了管事的嬷嬷,想给红念再找个郎中看看,哪怕是……”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还没等花枝说完,一直跟着跪在付华芝身后的文星开口,厉声喝道。
“那天不是小姐拿了银子给你,让你去请大夫来替红念看伤的?小姐赏红念吃食,也是瞧她可怜,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了?花枝,随便编排主子,是什么下场,难道你不知道吗?”
花枝被文星质疑,眼神有些犹疑,瑟缩的样子楚楚可怜,好像是被坏人逼到了绝境一般。
“文星姐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平日里不让我进小姐的房间伺候也就罢了,但是这药分明是小姐亲手给我的,怎么就变成我一手包办了?我一个丫鬟,不过是听主子吩咐办事罢了,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花枝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无助地看着付华芝,不断地磕头。
“大小姐,若是您对我不满意,打发我走便是了,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在老夫人的面前逼我承认?求大小姐饶命,大小姐绕过我吧!”
李氏站在一边,见到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心中泛起冷笑。
今天付华芝还想要好端端地作为付家大小姐走出这个门,就枉费她一番心机!
红念是要死的,但即便是死,也要发挥一下最后的价值,替她除了这心头之患。
“母亲,这件事芝丫头和这丫鬟的说辞这般不同,却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只是芝丫头是整个院子的主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红念的情况?”
李氏一番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付老夫人,付华芝就是在说谎。
不过是事情败露了,想要将锅甩给身边的丫鬟,以使得自己成功逃脱罢了。
“芝丫头,你是哪里来的这样歹毒的药?这药性这般霸道,不过是几天不用,竟然就七窍流血而亡了?是不是你从前在乡下的那个庄子里,结交了什么不入流的,才得到了这样霸道的药?唉,你糊涂啊。”
李氏惋惜地看着付华芝,好似非常痛心疾首一般。
只是在场大多数人都清楚,李氏的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付华芝一直静静地看着堂上那些人的表演,并未多说什么,在李氏表演完慈悲人设以后,直接从袖口中拿出一小罐药膏。
与李氏遥遥对视,付华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祖母明鉴!这一罐药膏是红念平日里在用的,前些日子华儿受了罚,文月文星便回院子里从红念的药里取了一瓶来给我用——”
说道此处,付华芝还特意靠近了一边的花枝,将那药膏拿给花枝看了看。
“花枝,这是红念用的药膏没错吧?我这几日也在用,只是为何我却没事?红念到底是用的这药膏导致的死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花枝的面色变了变,强装出镇定的样子来,只是她还未开口回答,跪在付华芝背后的文星文月忽然尖叫了一声。
“小姐!你的背!”
付老夫人原本坐在了堂上,见到文星文月这般惊诧的样子,一时之间心中担忧,顾不得做戏,站起身的瞬间就见到了付华芝那濡湿的背后,此时付华芝的后背已经全是一片殷红了。
“来人!快去叫太医来!”
付老夫人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付华芝的跟前,将付华芝拉起来,强行让她坐下。
“之前不是说只是些皮肉伤吗?为何忽然之间会变成这幅样子!芝丫头,你这一后背的都是血,方才为何不与祖母说?竟还跪在这这般久,这不是存心要叫祖母心疼吗!快!去魏府去请魏老太医来!”
下人们被老太太着急的样子惊到,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心思,但是没人敢怠慢,紧赶慢赶地差人去隔壁巷子口叫来了从太医院致仕的魏老太医。
不过片刻,魏老太医背着一个乌木色的箱子,额头是汗地进了广阳侯府。
进门给老太太行了一礼后,便将一块帕子搭在了付华芝的手上,沉下心诊脉。
不消片刻,那老太医的没有便皱了起来。
“魏太医,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家华儿丫头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