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顿时心软。
“写完了吗?”
路瑾言捧上卷子,手一搂把人圈在怀里,低头去亲她,却被阮年拿着卷子无情的挡了回来。
“对一题亲一下。”
阮年笑的人畜无害。
“你刚不是这么说的。”
路瑾言顿时跳起来,哀怨又可怜。
“那就不亲。”
阮年低头检查卷子,还没看一题,手里的卷子被抢走。
“我,我先检查一下。”
然后把花了五分钟就写完的卷子重新写了一遍,还认认真真检查了。
“及格了可以亲久一点吗?”
阮年仰头思考路瑾言及格的可能性。
不大。
“好不好么?求你了,好不好么?”
“好好好,随你随你。”
阮年笑的无奈,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抱着自己胳膊撒娇的大男生能在巷子里把人打到半死呢?
不能想,越想越分裂。
阮年批改的时候路瑾言坐在旁边紧盯卷子,打一个勾他就亲一下,错一题他恨不得把卷子盯出一个洞来。
“我及格了,及格了。”
看阮年写了六十的数字,路瑾言激动的拍手,阮年蹙眉,把分数又算了一遍。
及格了?那她不是亏大了?
脑子飞快的转着要想个什么无赖的理由躲过路瑾言的流氓。
下一秒整个人被路瑾言抱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夺了呼吸。
太亏了,亏大发了。
吃饭的时候阮年再一次愤愤的想。
收到妈妈那一脸姨母笑的表情,她红着脸悄悄把头发多拉下来一点,挡住脖子里的痕迹。
国庆的时候路瑾言带队去了外省比赛,本来想把阮年带去,自从出了Z市那档子事,路瑾言比阮年自己更紧张她。
可是阮年小日子到访,疼的下不了床,路瑾言急的直接不想去了,阮年忍着疼还要哄他,最后实在没耐心了。
“你不挣钱怎么养我?”
一句话,把路瑾言踢走了。
消停。
阮年拥着被子昏昏睡去。
穆晴岚因为前段时间扔下工作跟路城回娘家旅游,行程一下密密麻麻,恐怕要到过年才能回来。
阮年一个人在家熬过小日子,等着鹿橘子给她打电话。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被门铃吵醒,急匆匆的,让本来这几天心情就烦躁阮年心里更是不舒服。
这股子脾气还不好发出来,只能自己憋着,沈姨通常做完晚饭就回去了,家里平时都不住保姆,现在也没人开门。
皱着眉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大门口的女人扛着一个站都站不稳的男人,阮年眯了眯眼走过去。
走近才发现,这男人是路城。
“爸。”
赶紧打开门,扶住路城的另一只手。
“是二小姐吗?快把路总扶进去,今天他喝了很多酒。”
女人穿着高跟鞋走的依然很稳,倒是阮年显得有些踉跄了。
她飞快的打量了女人一眼,心下了然。
这就是爸爸的新秘书吧?
“涛叔叔呢?”
徐涛是路城的司机,偶尔也会接送她跟路瑾言上下学,往常都是徐涛送路城回来,今天他不在倒是奇怪。
而且今天的司机好像也不是徐涛。
“他帮路总挡了不少酒,我叫了车送他回家。”
“这边这边。”
阮年没来及点头,扶着路城转了个方向。
两人合力把路城扶进房间里,房间墙上高高挂着一副结婚照就在床头,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特别醒目。
女秘书也抬头看了眼,然后帮他脱了西装外套,又脱了鞋,把被子给人盖好。
阮年根本没插手的份,也不知是别扭还是怎么,她下意识的就皱了眉。
女秘书看也没看她,自己寻到卫生间,洗了毛巾给路城擦脸擦手。
“二小姐能帮我倒杯水吗?路总需要喝点水。”
女秘书头也不抬命令道。
真的是十足十的命令语气,大概是总裁秘书做久了,自带的女强人气场吧。
阮年听的不舒服,刚张嘴想问句凭什么?又忽然想到路城是自己老爸,喝了这么多酒确实需要喝点水。
故而没说话转身下楼去倒水,顺便煮了醒酒茶。
“怎么这么慢?”
女秘书接过水杯时嘟囔了一句,似乎责怪。
“你是我爸的秘书?”
阮年突然问道,声音听不出有多耐心,反而似乎是路瑾言才会有不耐。
女秘书顿了一下点头,托起路城的头准备喂他喝水。
阮年爬上床,托着路城的后脑。
“我来吧。”
说着,把水杯也接了过去。
“小心点,一点一点喂。”
阮年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看不出什么,女秘书却觉得好像被撞破了什么心事。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双眸子太干净,干净让所有的小心思都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