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来俱乐部训练,我让人准备合同。”
“我又没说去。”
“你会去的,你虽然吊儿郎当,不过路家的人天生会做生意。”
江阙平淡的语气极为自信,这样的自信让路瑾言很讨厌。
好像他所有计划跟想法江阙都知道,很不爽。
两个人在厨房折腾了一下午,时不时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阮年都怕两人在厨房打起来。
饭香味老早勾的阮年肚子咕咕叫,等最后一道菜上桌阮年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咽口水了。
饭桌上路城一直夸江阙,跟江阙比,自己的儿子真的想扔掉。
阮佳文带着一次性手套给阮年剥虾搞得阮年挺不好意思。
“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吧,您快吃饭吧。”
“没事,你不是爱吃虾吗,快吃。”
一整个下午,江行跟阮佳文都对阮年极其热情,热情的她都有点不适应。
很奇怪的是,阮年从未见过他们,他们却知道阮年的所有喜好。
比如吃橘子不爱吃上面白色的经络,阮佳文就剔掉白白的再给她。
知道她喜欢手工,江行就给她一套限量版的乐高。
她爱吃虾阮佳文就给她剥。
还有他们说话总透露这一股好像陪着阮年长大的感觉,可是阮年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他们。
“我来吧阿姨,您吃饭吧,菜都凉了。”
路瑾言伸手剥虾,阮佳文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脱掉手套吃饭。
今天做的一桌子菜都是阮年喜欢吃的,肚子都撑了还是想再往里塞几口。
“吃饱了就不吃了,待会还有蛋糕。”
江阙倒了杯酸梅汁给她。
“谢谢江老师。”
“私底下别叫老师,怪别扭的。”
阮年思索了一秒。
“江阙哥。”
江阙很高兴的点头,路瑾言冷眼瞪她。
“不许叫他哥。”
阮年勾着他的小拇指,凑到耳边。
“不许乱吃醋。”
吃完饭又等了一会,客厅的灯突然黑了,一个小光点在餐桌上闪烁。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年年,生日快乐。”
江阙为阮年戴上生日帽,轻轻抱了她一下。
许了愿吹了蜡烛灯重新亮起。蛋糕是粉色的,上面是一只火烈鸟有花朵做点缀。
不得不说十分精致,精致的不知道从哪里下刀切。
火烈鸟是巧克力做的,阮年惊了,她还以为是假的装饰而已。
吃完蛋糕送江行一家离开时,看他们上车阮年猛的顿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失落感让她很不适应。
更不适应的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下意识的迈出步子想要去追赶车子又反应过来止住脚步。
一天的热闹突然潮水般褪去,不适应是正常的,阮年这样安慰自己,可是一下子疲惫感袭来,没了任何心情。
路瑾言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敲了门没等应答就进来了。
奶糖躺在床角,把自己拉成长长的一条,舒服又惬意。
路瑾言走过去踢踢它,奶糖一下子蹦起来跑的老远。
“奶糖,过来。”
路瑾言捏了片苜蓿草对奶糖晃晃。
奶糖动动鼻子才犹犹豫豫的上前。
“吃我的东西,得叫我爸爸,奶糖,叫爸爸。”
摸着奶糖的毛路瑾言恶趣味的自言自语。
刚从浴室出来的阮年正好听见这一句,嘴角微抽。
怎么现在才发现路瑾言这么中二。
见他“父女情深”的跟奶糖说话,阮年都不好意思过去打断他们。
还是路瑾言瞥到她的拖鞋,一抬头,吓得差点坐地上。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阮年低头看看拖鞋跟地上铺的地毯。
她要怎么有声?
“怎么还不去睡?不是说不让你熬夜了吗?”
阮年抱着奶糖把她放进笼子里,回来准备去吹头发。
路瑾言在后面跟着她,接过她的吹风机。
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的路少爷有些手忙脚乱。
“嘶,烫。”
阮年烫的缩脖子。
“头发焦了。”
“好疼,头发搅进去了。”
“要不……我自己来吧?”
阮年绕着自己刚从吹风机里解救下来的头发好商好量道。
镜子里路瑾言面无表情的瞪了她一眼,阮年闭上嘴任由他折腾。
这幅画面真难得,那个喝酒打架的纨绔二世祖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给她吹头发。
拧着的眉头专注认真的像是在攻克什么世纪难题。
阮年看着慢慢勾唇笑了。
吹完头,路瑾言大大的松了口气,搂着她的脖子在发顶落下轻吻。
“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捂着阮年的眼睛推着她往外走。
“失明”的阮年一瞬间所有感官都警惕了起来,紧紧抱着路瑾言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