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连赢十局，其他人都有些不信邪，还想再来几局。
但牌桌上的常胜将军沈霁寒面色不虞，也就没人敢触这个霉头说再来一局。
惹不起惹不起。
秦侧的心情和沈霁寒的心情完全相反，他高兴得不行。
沈霁寒这真是遇上克星了。
秦侧爬到牌桌上吆喝：“大家尽管吃尽管喝，尽管玩儿，全场由秦公子买单！”
“秦公子壕气！”
“秦公子万寿无疆！”
秦侧一脚踹过去：“滚你丫的，能不能说句好听的！”
其他人嬉闹着走开了，安霁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牌桌前剩下乔漾和沈霁寒。
秦侧其实是想过来找乔漾过去一起玩的，可沈霁寒一脸“惹我者死”的表情，他硬是没敢过来。
乔漾慢悠悠的洗着牌，漫不经心的说道：“沈先生服气吗？”
沈霁寒注视她片刻，神情莫测：“跟谁学的？”
乔漾轻笑一声，歪头看着他：“运气。”
无辜又得意的样子，能把人给气死。
沈霁寒克制的深吸了一口气：“很好。”
十年啊，这小姑娘不知道背着他学了多少歪门邪道的东西。
乔漾笑容加深：“我运气当然很好。”
小月亮怎么还不回来？
她还没和小月亮加微信呢？
正这样想着，安霁月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霁寒平复了一下心情。
虽然有点生气，但也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谁让他十年前出手救了她呢。
在路边救了小猫小狗都要负责，更何况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这十年，是他疏忽了。
想到秦侧爱玩，今晚的局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便想嘱咐乔漾少喝点酒。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身旁的小姑娘已经一脸高兴的起身离开了。
乐颠颠的走到了安霁月跟前。
行吧。
安霁月没来之前，巴巴的挨着他坐着，那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现在安霁月来了，不需要他了。
呵。
顾山白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乔漾呢？之前不是还非要挨着你坐么？怎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沈霁寒冷笑一声：“谁稀罕！”
顾山白“啧”了一声：“行行行，不稀罕！”
顾山白刚走，江显就来了。
“少爷，乔小姐呢？”江显也是因为在群里看到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现场磕CP的。
结果一来只看见沈霁寒一个人，表情略有些失望。
沈霁寒冷冷睨他一眼：“自己没长眼睛不知道找？”
江显从沈霁寒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杀气。
“就……就随便问问。”江显讪讪一笑，不自觉的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乔漾身上：“我过来的时候听说，乔小姐和你们打牌，连赢十局？”
沈霁寒没说话。
江显自顾自的说道：“乔小姐真是太厉害了，感觉她什么都会。”
语气多少有些骄傲。
沈霁寒的声音凉凉的：“还觉得很骄傲？”
江显一时语塞。
想起自己过去十年里，每年如期递给沈霁寒的那些关于乔漾的报告。
每一份报告里的乔漾都是温柔乖巧，单纯善良。
而乔漾回嘉洋市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与报告里的她完全相反。
江显默默垂下头：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