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融合完毕

次日,等旬玙醒过来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了寿春院自己的床上,伸出手一看竟然比昨天大了一圈不止。

熟悉的头疼又一次袭来,她熟练的深呼吸放松自己,等熬过这一阵痛之后,二十八岁旬玙的记忆跟八岁旬玙的记忆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并且旬玙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十岁了,开春之后过了生日就是十一了。

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旬玙差点以为自己不是穿书,而是穿进了无限流小说古代副本,不然时间怎么可以过得那么快?好在前两年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从那晚她跟姜夫人母女夜话开始,她记起来了。

两年前她发现自己穿书了,正苦恼着自己既没有看完后面的小说剧情,也没有开局SR的基础牌,之后的日子该怎么绝地反杀,开启自救人生呢。就因为年纪太小,身体无法负荷两世记忆,就陷入了高烧。

之后又因为宜妃害得她病情反复,一直没有好全,直到那年冬天开始,才算是正式开始静养,就这样养了一年多快两年,到今年才算是身体大好了,至少冬天不再只能困于房门,可以出门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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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等旬玙终于把记忆跟现在对上号之后,她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个未婚夫了!?

还是圣上赐婚不能退婚的那种!

对方是丞相的孙儿,比她大一岁。

旬玙当时就傻了,什么情况?她以后的夫君难道不是个将军吗?她明明是什么将军夫人啊!怎么就变成了丞相的孙儿了?丞相不是文官吗?难道说这小孩儿以后会突发意外夭折吗?

旬玙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自己把自己问了个遍,但都无济于事,她绞尽脑汁的回忆这桩亲事是怎么回事儿,但都记不太清了。只能记得有一天家里接到了旨意,说圣上赐了桩婚事,然后她就成了这位丞相孙儿的未婚妻,当时她还病着,细节什么的一概不知。

唯一记得的能与此联系起来的,好像就只有宋嬷嬷是跟赐婚圣旨一起被赐给她的。

还有就是京中似乎因为这桩婚事议论了好一阵子,都是说旬玙配不上那位丞相孙儿的。人人都道,蓟国公家的小娘子高烧烧坏了脑子,经常会说些怪话,只是迫于蓟国公的权势,都只敢在背地里说说。

事情有点离奇,旬玙倒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是怎么回事啊,书里好像从未提过男主跟丞相家有什么关系,而且书里的女配旬玙,一直有美名在外,被称作是京城贵女的表率,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的情况。

旬玙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穿越引发的那次高烧,所以故事的发展就跟后来不一样了?

就像蝴蝶效应一样,一只细小的蝴蝶扇起了它的翅膀,就将一根名为未来的线扇出了一个微小的角度,而由这个角延伸出去的线会在不远的将来发展出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

除此之外,最让旬玙关注的就是姜夫人,在原著中可是这位蓟国公夫人亲自告发了自己的独女,令女配旬玙最终众叛亲离,惨死于庙中。

拥有了成年人思维和阅历的旬玙,很容易就从回忆中,发现了一个让她关注的细节。她刚穿越来的时候,病的严重,那时候的姜夫人真的是满心满眼都是她,对她的疼惜没有一丝的掺假。小孩子对他人的态度特别敏锐,因此这点当时身为小孩子的旬玙是可以百分百确定的。

可在旬玙被赐婚给丞相长孙之后,姜夫人对她的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

八岁的旬玙看不懂的事,二十八岁的旬玙却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

从前的时候,姜夫人虽然宠爱旬玙,但若是她真做错了什么事,姜夫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罚她,让她悔过认错。

但那之后,姜夫人不仅不再罚她,更甚至还会在蓟国公要罚她的时候阻拦,只说自己会好好教导女儿的,背地里的溺爱程度更甚从前。

可在蓟国公不知道的时候,姜夫人所谓的教导却跟蓟国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没有在教旬玙明理,而是在教她伪装。

用现代的话来说,姜夫人在教旬玙对外怎样做一朵白莲花,当一个绿茶婊。而涉及到家事的时候,姜夫人就更是变本加厉,不论对错全都站在旬玙这边,用她的话说,就是:“玙儿是我们蓟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谁能越过她去?更何况在自己家她凭什么不能这么做?”这般态度,让蓟国公有时候都无可奈何。

到了后来,蓟国公看旬玙在外的时候礼仪都很好,只在家里偶尔有些任性,但都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再管姜夫人的教育方法了。

只是蓟国公不懂内宅阴私看不出来,二十八岁旬玙这个浸淫宅斗小说多年的老书虫却一下就看出来了。

“捧杀啊这是。”

还有那一晚,姜夫人趁着四下无人只有她们母女俩的时候对她说的话,让她防备宋嬷嬷和银绣,这番话是真的为她好,还是出于什么她不记得或者不知道的原因?

旬玙想着想着,只觉得脑容量都快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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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起了吗?”门口突然有人敲门,银绣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听不太清。

旬玙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该起床去请安了,可是她在被子里想心事还没想完呢,有点不想起床。最关键的原因是她被被子给封印了,起不来!

如果说这两年生病宅家带来了什么后遗症的话,那就是从前可以996的旬玙,现在变得娇气的不行,还特别懒散、爱赖床了。

“姑娘?”银绣在门口又喊了一声。

强行与被子做了一番抵抗,旬玙挣扎着发出了声音:“我……我起了。”

听到声音银绣端着洗漱的东西进了门,明明跟房门隔着一层门帘,一座屏风,还有两层床帷幔,一床被子挡着,但旬玙还是在听到门“咯吱”打开的那一瞬下意识抖了一下,感觉一阵凉风跟着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