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马小玲在屋子来回走动,同时手中的照相机不断,拍下了这间屋内的一些环境照片。
这是他们调查取证的一环,将这些现场照片,作为调查报告的重要补充证据。
马小玲指了指摆在枱上排列几张照片,“师兄你看,这些都是被马古素下了巫术的受害人,”
她伸手指了指左边的第一张照片,“这个人就是林伟了。”
方恩格目光在这些照片轻轻一扫,然后在林伟的照片上“嗯,”
这几张照片都是用棺材钉给钉住,那就是被马古素下了棺材降,那就是必死之人。
林伟的这张照片,被马古素用四颗钉子,死死的钉在了左右太阳穴、眉心穴、锁喉穴。
马小玲上前去伸手,想去试试可不可以直接用手拔出来。
方恩格阻止说:“你别乱动,你这样用蛮力,非但不能解除蛊术,还有可能会直接害死林伟的。”
“啊—”
马小玲连忙缩回手,像是做错事的小女孩,向方恩格可爱的吐吐舌,“那师兄你来吧。”
方恩格从箱子里拿出来一面镜子,手心般大小的一款法器,上面刻有非常复杂的符文
马小玲睁圆眼睛去仔细看,这是师门法器谱上的宝物,名列在前二十内,叫做开阳镜。
她看过这面开阳镜的注释,大约三寸,使用时会发五色光华,无论是哪些法宝和邪物,一照便会失其效。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起!”
方恩格施法起了一个手决,只见那面开阳镜,散发出一团五彩的光束,把钉在林伟照片的四颗钉子,直接隔空把吸取了上来。
相比温马达摩那般慢吞吞的解降施法,方恩格直接使用法宝加持,一下就把四颗棺材钉给拔了出来。
“叮叮—”
棺材钉落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同时林伟的那张照片忽然自燃起来,瞬间化为了灰烬。
与此同时。
在航班上,原本在闭目养神的马古素,倏然的睁开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接着他一阵极致的疼痛感袭来,比上次和温马达摩斗法的时候,受到的伤害还要大。
“啊——”
在毫无预兆之下,马古素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直接把周围的旅客给惊吓得大喊出声。
马古素赶紧捂住了嘴巴,向洗手间快步走了过去,打开水龙头,把身上的血迹给清洗干净。
他抹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那样。
方恩格施展法术和法宝,一力降十会,直接破除了马古素的降头术,马古素下的降头被破,自然会遭到了自己力量的反噬。
马古素死死握了握拳头,他已经猜到了是有人破除了他的蛊术,不然不会有这种反应的。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究竟是用哪种方式,但他可以肯定对方是个法力高深的人。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而且是处心积虑,趁着这个的时候,来破除他下的蛊术。
不然对方什么时候解除不好,偏偏等到他搭飞机,飞在半空不上不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现在,马古素只能先去香港,把身体休养,恢复元气,再做打算,报这一箭之仇。
马古素整理了一下头发,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阴狠歹毒。
不过对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以为这样就能够成功替林伟解除蛊术,那实在太天真。
不信,走着瞧。
“阿bob,”
黄锦森第二天回到了差馆办公室的门口,撞见了上司金城文把他给叫住了。
锦森不由抱怨说:“金sir,我还在放假的,你叫我回来做什么?”
“我知道。”
金城文点点头,“上次薄扶林那件案子,明天要上堂,主控官要你出庭作证。”
他拍了拍黄锦森的肩膀,“还有上次那个神经病,在青山医院跑了出来,你帮帮忙,顺便替我查一下。”
黄锦森无奈点点头,转身回去办公室。
“对了,阿波。”
金城文又叫住了他,“你这次下南洋查降头师的事,究竟有没有这种事的?”
黄锦森随便敷衍说:“奇奇怪怪的事我就得多了,但是下降头这种事我倒是没见过。”
他说着忽然又想了起来,“金sir,现在那个林伟到底怎样了?”
金城文摇了摇头,“听说进了监狱医院,病得很重,我还有事,待会见。”
黄锦森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不由想起了那个温马达摩临行前对他的叮嘱,让他务必把这片莲座金叶交到受害人身上,可保受害人暂时平安无虞。
黄锦森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
本来黄锦森是一个香港刑事侦缉警察,是受过专业的科学训练的,一切讲究以事实为依据。
然而,这种南洋巫术却全然是玄学范围中的事,实在让他又产生了难以自圆其说的疑惑。
黄锦森这一趟泰国有亲身的经历,证明巫术极有可能是存在的,可以应验在被被害人身上。
这种经历使他信念动摇,人类科学所能了解的事太少,有些事情根本没法用科学去解释。
黄锦森既然答应了这件事,那就好人做到底,于是准备去了赤柱的监狱医院探望一下。
他交代几个下属说:“喂,沙展,我现在去监狱医院一趟,有什么事随时呼我。”
“YES SIR!”
黄锦森到了监狱医院,找了主治医生了解情况,“医生,林伟现在在哪个病房?”
医生告诉他说:“林伟忽然间病情恶化,已经进去了隔离病房。”
黄锦森某眉头不由皱起来,“那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回答说:“根据我们的诊断,他得的是好像麻风那样的病,是一种恶性皮肤溃疡。”
黄锦森接着又问:“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呢?”
“唔,不行。”
医生摇了摇头,“他这种是恶性传染病,没有经过院方的批准,任何人都不能去看他。”
黄锦森从西服口袋里掏出那片莲座金叶,“那我想把这个东西交给他行不行。”
医生还是摇头,“都不行,这是院方的规定,我们医护都不可以随便进去。”
“滴滴—”
黄锦森还想有什么办法,但是他腰上挂着的寻呼机响了起来。
“对不起,电话在哪里?”
“在楼下。”
黄锦森下楼去回电话,是他的手下在呼他,说是发现了一个重案犯,让他马上赶过去。
他把这事放一边,火速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