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鞠倾洗完手回来说:“我下去吧。”
外面的雨只增不减,各班班主任都站在里面,现在没一个孩子来。
也不知道今天我们班会不会来孩子。鞠倾想。
地面上有水,陈朵指着站在楼梯口的鞠倾说:“别干站着了,上去拿个吸水拖把下来。知道啥是吸水拖把吗?”
鞠倾知道吸水拖把,陈朵这样一说她没反应过来,她看着这么土吗?这么没见识吗?连吸水拖把都不知道?
在她身边的王柳真以为她不知道哪个是吸水拖把,就解释道:“就是那个圆筒的,可以吸水。”
鞠倾:“……”
上楼拿了吸水拖把下来,陈朵让她把那片水吸干。
雨渐渐小了起来,孩子们也陆陆续续的被送来,班主任们举着伞出去接孩子,另外几个老师则是负责把孩子领上去,然后把有的孩子的雨衣挂在栏杆上。
“本本,早上好。”
“包包早上好。”
“聚聚早上好呀。”
“……”
小班的孩子也一个接一个的到学校了,鞠倾把他们一个个领上楼,白喜欢对她说:“你不用下来了,在上面照顾娃吧。”
“行。”
本来计划下午出去玩的,但是因为天气原因,改成下午做手工了。
吃完加餐,白喜欢给孩子们一人发一张纸,还有一根油画棒,教他们做一个兔子。
“兔子耳朵要弄出来一个折痕。”白喜欢给他们做一个示范。
但是孩子们哪里听老师的,都一个个自己撕着玩起来,画起来,一张纸变得面目全非……
一天的生活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师们也要迎来了双休日。
但是,群里的一条通知打破了美好。
爱宇幼儿园大家庭:【通知:明天早上八点,要进行美术培训,每个老师都要参加,不准请假!收到回复!】
范繁连发三遍。
鞠倾等人哀嚎。
白喜欢看到了,第一个回:【收到】
“我不想培训,我想回家!我想睡懒觉!”鞠倾快崩溃了。
白喜欢今天也有些急着想回去,王婶把裕裕爸爸的电话告诉她了,两人也通过电话加了微信了,时间价钱什么的也都商量好了,就是星期六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
明天是第一天,但是出了这个事,她明天上午指定是赶不回去上课了。
没办法,白喜欢给王婶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然后又把明天的时间改成下午上五个小时的课。
下午一点到五点。
这个美术培训其实说实话跟小班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们连这个教材都没,但白喜欢还是认真的听了一节课。
下课就已经十一点了,她回寝室收拾好东西就骑着小电驴往住所赶。
她在路边打包了一份瓦罐煨汤,她没喝过,只是听过,她走进店里,看着上面的菜单和价钱,小份七块。
白喜欢要了一小份山药排骨汤,老板用一个小打包盒装了一盒,这么小一份啊。而且里面看着都是汤。因为是打包,所以是八块钱,
喝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也有两块小排骨和几块山药。还挺好喝的。
下午吃完饭,白喜欢去对面的王婶家,“咚咚咚。”白喜欢敲门。
王婶开门,王裕裕正在打游戏。
白喜欢先跟王婶聊了相关事宜,谈妥之后,开始了她的兼职之旅。
先是放一段时间为两分钟的标准韩语发音的小故事,尽管小孩子听得一头雾水。随后白喜欢开始从单元音教。
……
二十六号,是上班日,幼儿园又是开启一天的一日常规。
任性工作室也进入工作状态,一天天的很忙。
幼儿园辞去了几个老师,开始进入了招生状态,十一小长假,七个班每个班轮流值一天班,因为要出去发传单。
从豆豆班开始。
下午六点半,她们收工回家。
“真热,这天。”陈朵用袋子挡着头。
白喜欢环顾四周,找有没有适龄的孩子。
鞠倾此时还惊魂未定的,昨天晚上辞人的时候,她紧盯着范繁的嘴,头皮发麻,心里拔凉,生怕听到自己的名字。
“王图,张圈盈,董茗,梁姬”这些字一个个砸在鞠倾的心上,快呼吸不过来了。范繁念完名字,收起笔记本说:“来办公室找我一下。”
没有她!鞠倾重重的松了口气。
就算这里的工资不高,而且也不是她特别喜欢的工作,但她现在还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她需要钱,需要有个地收留她。
董茗跟鞠倾关系还算不错,董茗要被辞去,她是有点舍不得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难过,甚至,哭不出来。
陈朵和吴寂月讨论起娱乐圈当红明星。
陈朵说:“最近怎么没有章亿得的消息了?”
章亿得是现在娱乐圈一线明星,也是吴寂月的偶像老公。
“怎么没有。”吴寂月反驳:“今晚还有他的综艺呢。”
“那个谁也不错,叫啥来着……”陈朵一时想不起来名字了,“那个演叶子的那个,前段时间特别火的电视剧。”
邱诗接话:“是格子杨格吗?”
“对对对,就是他!”
邱诗掩饰不住的笑,“他是我爱豆。”
“跟他搭档的那个姑娘长的好看,演技也好,就是没记住名字。”
鞠倾知道陈朵说的是谁,是叫林燃的女演员。
白喜欢最近没追剧,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她眼睛一转,瞅见了一个约莫三岁的娃娃,她走过去。
“你好。”
……
天空是被粉色云朵覆盖的天空,以前她以为这种天空只有在动漫中才会出现,原来她也有幸能看到啊。
从六点二十二到六点三十二,不过十分钟,像是珍贵一样,粉色云朵藏起来,剩余淡淡粉色,天空恢复淡蓝色,慢慢的,天暗了下来,白天的闷热此时也被阵阵微风散去,吹起女孩刚洗完的青丝。
她用手机拍不出这天空的半分美丽。
白喜欢仰头看天,无鸟,只有白云。
如果她有退路,有底气,她又怎么会害怕被辞掉呢。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心里的一份热爱。
不知道是不是温差太大,一大早的白喜欢就鼻子不透气,起来吃个早饭,鼻涕就流出来了。
昨天还跟大夏天样的,今天就刮起了大风。
她擤了把鼻涕,拿起热水壶去厨房接水。
难受。
“阿嚏。”
*
“辣莱”脚链自出售以来成绩不错,任沃给自己好好的放了个假。
风透过窗纱进来,他裹紧被子,他非常缺觉,此时还在梦境里。
不幸的是他的亲生母亲梁姻玉破坏了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梦境。
任沃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接起电话。
“儿子,在忙吗?”梁姻玉在电话那头问。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