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薛老怪和翁老怪
- 侠女轻狂:大小姐要逆袭!
- 九虎叔夜
- 2103字
- 2023-08-06 20:00:25
说起来,“顽劣仙翁”翁向和薛甫端这两人真是奇怪。
翁向叫薛甫端“薛老怪”,薛甫端又叫翁向“翁老怪”。
若真论起来,这两人脾气、性格都怪得很。
根本分不出,谁更怪一些。
所以,对于薛甫端对翁向“翁老怪”的这个称呼,便无人在意和计较。
就算翁向的关门弟子任雪婵,亦是如此。
她只一味把手伸到薛甫端胸口,想赶紧把他拍死!
可未及任雪婵碰到薛甫端,就忽见一口短背宽刀的刀背,猛然出现在薛甫端身前,“当啷”一声,把任雪婵的手给毫不留情地格挡了开。
“陆非适?!你竟敢拦着我杀薛甫端?!”待看清楚保护薛甫端的人是陆非适后,任雪婵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你跟薛甫端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快让开!”
不过,稍稍思虑了一下后,任雪婵便瞬间明白过来其中的缘由。
陆非适心仪武霖铃,而薛甫端又是武霖铃的师父。
为了心上人,而保护她的师父,自然是说得过去的。
“哼!”任雪婵冷笑道:“看来,今日我是杀不了他了?”
陆非适将刀背一横,置于自己身前,一脸严肃地看着任雪婵,道:“不错。有我陆非适在,你就别想动小玲儿的师父!”
眼见着几人起了争执,沈一心连忙上前劝解道:“秦城战事刚刚结束,我们经历了一场恶战,就不要起内讧了!卫怀济,薛前辈用石柱子伤了你,如若薛前辈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愿意同他和解吗?”
为了愈合腰间的伤口,卫怀济的内力至今都未恢复一星半点。
而且,那石柱子当真会砸。不仅砸烂了卫怀济的皮肉,更是重重砸坏了他的肾脏。
如今,就算卫怀济这个神医,也不确定自己将来还能不能人事……
做为一个男人,不能人事,是最丢人的事。
所以,说卫怀济不恨薛甫端,那是假的。
不过,如今这种局面,倘若卫怀济不说原谅薛甫端,那任雪婵就要为了他,同薛甫端、武霖铃、陆非适三人兵戎相见,甚至拼个你死我活。沈一心虽同任雪婵交好,但看起来,她与武霖铃与陆非适的关系似乎更好一些。毕竟,武霖铃与陆非适,一个是她义妹,一个是她亲师弟。而任雪婵呢?不过是沈一心半路结实的朋友。他们之间孰轻孰重,连卫怀济一个外人也看得一清二楚。到时他们几个动起手来,沈一心定让刘峥仪相帮于武霖铃、陆非适。虽然这些日子任雪婵的功夫精进不少,但再精进,也达不到以一敌三的程度。这一战,任雪婵必败。到时,若武霖铃、陆非适不饶过她,那之前卫怀济救她,岂不就白救了?如此算起来,实在得不偿失。
故而,踌躇半晌后,卫怀济不得不幽幽出声道:“可以……”
“卫呆子!你疯了?他把你伤成这样,还企图杀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行!我绝对跟他没完!”任雪婵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罪魁祸首薛甫端。那模样,的确是不打算放过他。
“啪啪啪!”
陆非适往右后退一步,伸出左手,在薛甫端身后连点三下。
如此一番操作下来,之前任雪婵点在薛甫端身上的三处穴道,便算是解了。
薛甫端身子一松,活动了下肩膀,用两只吊吊眼回瞪任雪婵,道:“死丫头!你的帮手多还是我的帮手多?你杀不了我的……”
“师父!你……别说了!本来就是你小肚鸡肠!你的错!”一直在旁低着头,未曾出声的武霖铃忽而大声呵斥住薛甫端道。
薛甫端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说起来,薛甫端与武霖铃,已有三年时间未见了。
这个徒弟的心性,或许早就改了。
但她敢这般公然顶撞、呵斥自己的师父,还是头一回。
所以,一时间,薛甫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趁薛甫端怔愣的功夫,武霖铃忽而回过头来,紧紧咬了一下下嘴唇,“噗通”冲任雪婵跪倒,并连磕三个响头道:“任……姐姐。这回,确实是我师父错了。他不该伤人!我做为师父的徒弟,甘愿代他受过!还望任姐姐处置!不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
见武霖铃不管不顾地就冲自己磕头,任雪婵吃惊地连忙向后跳了一步,嘴里大叫道:“你疯了?!”
武霖铃抬起头来,一脸严肃道:“我没疯。还望任姐姐处置!”
“真是疯了!疯了!”任雪婵连连跳脚加摇头,试图远离武霖铃。
可任雪婵往东,武霖铃便向东叩头。
任雪婵往西,武霖铃便向西叩头。
当真让任雪婵避无可避。
“你们这些小东西,在这里吵吵嚷嚷得做什么?吵得我老头子脑袋都快炸开花了!”
听到这个声音,刚才为了躲避武霖铃的磕头而愁眉苦脸的任雪婵,神情一下子就振奋起来。
她抻长脖子,冲院子外头叫道:“师父!师父快来!”
“咚!”
任雪婵刚喊完,众人待的这间屋子,便被一阵强烈劲风给从外面冲击开来。
之后,一团不修边幅的灰色影子,直接冲至任雪婵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我瞧瞧!我老头子不在,是谁在欺负我徒儿?!”
来人正是任雪婵的师父,“顽劣仙翁”翁向。
待看到对面薛甫端的脸,翁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之后意识到这几人之间的纠葛后,又故意扳起一张脸来,挑衅薛甫端道:“好你个薛老怪,竟然还没死?”
看得出来,薛甫端见到翁向后也是极为高兴的。
只不过,碍于在晚辈前的面子,他只能冷哼着回应道:“你个老东西不死,我可舍不得死。”
说完,两人一齐仰天长笑。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这两人在笑些什么。
不过,所有人都感觉到,自从翁向来了以后,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松懈了许多。
“你个薛老怪,欺负我徒儿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关门弟子?是我最小的徒弟?最疼爱的徒儿?”翁向寻了张椅子坐下,再用左手不管不顾地脱下两只磨破底的鞋子,用右手毫无顾忌地抠着发红、发烫的脚底板,眯起两道眼缝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