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灼,你说京小姐,真的会没事吗?”紫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皓灼的身侧,声音淡淡的问着,只是不知道是在问皓灼,还是在问自己,亦或者只是自言自语。
“京小姐一定会没事的。”皓灼没有开口,坐在车厢外的扶摇,就先开口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坚定。
她是陪在京垚身边最长的一个人,甚至京垚在无形之中,打碎了她那张刻板的面孔,她总是那么的淡然,却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扶摇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胸到底要宽广到什么境地,才能做到京垚那样,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却什么都可以做到最好。
那个看似无欲无求的女子,所要的东西真的太简单直白,只是有的时候,越是简单的事情,就越是难以完成。
皓灼始终没有开口,似是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之中,这一行只有他们五人,一位大夫一位侍卫,外加她一个厨娘。
只是他们多么希望,回去的时候,可以都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或者只要是他们五人就可以,可那都是他们的心愿,他们也在不断的祈祷着,哪怕他们从不曾相信这些。
“阿月,我好像听到,花儿哭泣的声音了。”京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她的小院,这里还如同她离开时一样。
夜雪国常年下雪,这里的蔬果都有特殊的种植方式,因为很少见到土地的影子,因此这里很少有灰尘的存在,哪怕走了将近九个月,这里依旧那么干净。
“这里没有花。”寒月开口,声音幽幽的,显得格外的空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刻他们的周身,都充斥着哀伤的气息,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气息。
“是啊,这里没有花。”京垚再次开口,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还能说些什么,她也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只是到嘴边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阿垚,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久久的沉默过后,寒月受不了这样的安静,第一次主动开口。
“想去的地方吗?我想艨玉了。”京垚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知道艨玉,其实一直都在寒月的手里。
话一落,手腕上顿时一阵冰凉,那鲜红欲滴的玉镯,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腕之上,而京垚也似乎没有掩饰,眼中那一抹欣喜,她是真的想艨玉了,想艨玉内的那一座古堡,想艨玉内的山川河流,那里宁静而又祥和,自成一方小小的天地。
“艨玉,其实一直都在你手上。”寒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窘迫,如果此时的京垚抬头,就可以看到寒月那微微泛红的耳根。
“我知道,虽然看不见,可我可以感觉到她。”京垚的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欣喜,她和艨玉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联系。
“阿垚,如果孩子出生,我们把他养在艨玉内,他,会怪我们吗?”寒月忽然开口,只是他的话让京垚一愣,继而伸手抚摸向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