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平淡,谁都没有在提起那日进宫的事情,也谁都没有在说起,贵妾一词。
那就像是一个禁忌,京垚也想要询问,只是后来想想没那个必要。
第三天的清早,京垚醒来的时候,是在行驶的马车中,虽然寒月将她护的很好,可还是可以感到一阵阵的颠簸,这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是肚子。
“怎么?不舒服?在忍忍,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就到了。”寒月似乎看出了京垚的难受,只是他除了安慰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若是骑马的话,相信她会更难受。
“嗯。”京垚听话的点点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尽量不让自己的肚子受到颠簸。
马车显然是被改造过,身下铺着厚厚的垫子,车子行驶的也很缓慢,掀开窗帘,入目的依旧是触目的白。
大祭司府住的时间久了,让京垚都快忘记了,夜雪国本就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这里一年四季都在下雪。
“我们去哪?”相同的景物看的多了,多少会觉得有些研发,京垚忍不住开口,和寒月说起话来。
“你家。”寒月坐了过来,轻轻的揽过京垚的肩,让她将上半身的重量,尽可能的压在自己的身上。
京垚没有开口,这个姿势让她很舒服,随着肚子越来越到,她也睡得越来越不安稳,此刻这样,让她舒服的眯起眼。
这几天的京垚十分嗜睡,甚至比刚怀孕那会还能睡,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稳,因此他们卧室的那个小院,基本没有下人出入,而京垚也很少走出那个院子。
“阿月,如果我不在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京垚才缓缓的开口,只是她一开口,身子就寒月死死的抱住。
“我不许!”近乎哽咽的声音,寒月发誓,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苍白无力过,哪怕曾经他抹去她的记忆,哪怕她有那么长的时间,都不记得自己。
“我只是说如果。”京垚叹息,伸手抚摸上男人俊逸的五官,心中五味陈杂。
她不傻,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只是避免双方的尴尬罢了。
“没有如果,我不许你有事,京垚,既然走进我的世界,那么就生生世世都不要想着离开。”寒月霸道的宣誓着。
“你好霸道。”京垚笑着说着说着,手无力的垂落下去,她真的好累,尤其是最近这几天,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寒月是反应不过来的,有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直到滴落在京垚的脸上,他才后知后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这么脆弱彷徨了嘛?
缓缓的抬起右手,手掌上的红色光晕越来越亮,只是几次下来,都无法落下。
京垚,是你走进我的世界的,求你不要那么残忍,同样的事情,他真的做不了第二次!
马车在雪地里前行者,车厢里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车厢外皓灼坐在马上,看着车厢的位置,似乎要将车厢的木板瞪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