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明说可以找,就可以找。
小姑娘是利用了肉机,控制远程IP地址登录的,她毕竟是京城的学生。之前没有掩盖,纯属是因为自己没有足够多的肉机。现在不一样啦,她现在选取的IP地址,是非洲大陆上的一个不知道什么鬼人用的电脑。
正要登录的时候,方幼清就停下了手,诶,不对啊...
她现在是想找出原因!!
她可以保证自己的答卷是绝对不可能错的,要错也是教研组的问题,她就算看到了自己的试卷又能怎么样?
京教(京城教育网站)是华夏教育网站下的一个分站,也是属于华夏的,她的确可以不留痕迹地侵入,但是这样没有用啊!
傅司明这个狗男人,又把她这么简单的打发了!!!
小姑娘气鼓鼓地又站了起来,然后直接开门冲了过去,然后又疯狂按着门铃。
傅司明刚要洗澡,又被门铃声给阻断了。
在没有认识方幼清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多清净,宋一那叫什么聒噪?以前可以不理,但是现在不行。
远在Y国的宋一打了个喷嚏,周围的人连忙“Bless you”。
青年有点恍惚,但仍然不忘记道谢“Thank you”,心理却在琢磨了:谁这么想他?
男人是无言,有些沉默地拉开了门旁边的柜子,开了门之后,把柜子里面的那个钥匙塞进了小姑娘的手里,还没等小姑娘出声,他便先开口了:“不要按门铃了,以后你还是直接开门进来吧。”
改天就让人将这门铃给卸了,听着心烦。
突然之间有了傅司明家钥匙的方幼清:???
“好叭。”小姑娘不明白,但还是走了进去,她抬起眸,直接道:“傅司明嗷,你给我查叭,我想知道我试卷凭什么少了十分。”
小姑娘眨巴着眸子,将手合了起来,钥匙也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裤袋里,一点都不客气。
看着这样自然且大方的小姑娘,傅司明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毕竟以前是方幼清自己找,现在有靠山了,就让他找了。
他好歹也是傅氏环球的主人,傅家家主啊,怎么可能干这种小事呢?
于是傅司明压低了嗓音,回了一句——
“好。”
这哪里是打脸行为呢?分明是他虽然不干,但是手下可以去干啊。
要是傅明妍在这里听见傅司明的回答,保准就会暴躁起来:“果然是臭哥哥,让你帮妹妹做点事不行,给别的女人做事就辣么爽快。”
宋一要是在隔壁,一定会附和着自己的娇妻道:“9494,爷儿就是驰名双标。”
不过现在的傅司明可不知道这件事,于是——“还有事吗?”
虽然他没有抬手看腕表时间,(主要是他要准备洗澡,已经卸下了手中的腕表了)但是估计也快十二点了,“你还不回去睡觉,就要长不高了。”
小姑娘点点头,转身踏出了门口,小手手揣进了裤袋里面好一会儿。
左边的小爪爪勾搭着,然而直接扭到了右边的裤袋,里面就只有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还是傅司明刚刚给了,于是她的身子就停滞住了,转过身,对着男人扬起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嘿嘿...”
声音又变得有些小了,听起来像是磨人的哀求:“的确有一件。”
“恩?”傅司明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又有了,刚刚还走得干脆。
“我刚刚出来是带了钥匙的。”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眸子,万份保证:“我绝对不是想要赖在你家嗷。”
这一句话说得无厘头,傅司明没说话,静静等候她的下文,他的心,大抵是有个猜测了。
小姑娘有些扭捏道:“但是现在出来,没有带。”
家里的锁她一直都忘记换成全智能锁了,所以她现在,没有钥匙,进不了家门。
“...”傅司明看着她的眸子,薄唇微微抿了一下,距离他夸眼前的小姑娘,还不到十分钟,现在只能掀起唇吐了一个字:“蠢”。
还有些顽劣的意味,挑衅的眼神,若有若无的轻视落在小姑娘那心里,火气又有点上来了,她哪里蠢?!
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门,又有些默默地收回了眼神,好叭,她好像是有点降智了,有家不能回,是真的蠢。
“那我怎么办鸭。”小姑娘有些许的讨好,浅浅的梨涡也现身了,看起来有些动人,但是嘴上说着话,却是不安的。
虽然就是在御龙湾住了几天,但这就是她的家啊,唯一在华夏与她有关的地方。
“我给你一根铁丝,你能撬开吗?”
方幼清:...阿这?
撬锁可以,复原难,她不想直接把她家的大门给毁了,那样没有安全感。
“算了,先住我这里吧。”
这是头一次在小姑娘清醒的时候邀约。
等等,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奇怪?
傅司明觉得自己有些不大对劲儿,但是看着眼前满脸窘迫,通红张脸的小姑娘,微微一叹,“进来吧。”
“你洗澡了么?”瞧着小姑娘身上穿着的还是今天跟着他去公司的衣服,就猜测她可能还没有洗澡。
“...”谢邀,没有。
如果有一天,他英年早逝,估计就是被方幼清给折腾没的。
傅司明突然觉得太阳穴有些胀胀地,轻轻喟叹一声,“我家没有额外的东西,凑合着用吧。”像寒冬迎来了春风,温柔且热暖,却不会让人觉得一瞬间的闷烦。
看着男人眼底带着疲倦,那双眸子也染上了血丝,小姑娘动了动嘴唇,最后抿了一下,扯着傅司明,让他坐在沙发上。
傅司明:?
眸色有些深,看着小姑娘那粉唇翕张,听着她继续道:“快点坐下来鸭。”
男人不明白,但还是放松了身子,慢慢坐了下来,他的脊背很直,哪怕是坐下来的时候,也宛若青松。
小姑娘柔软的小手一下子就搭在了傅司明的太阳穴那里,指腹依旧温凉,力度也不大,但却是那样的温柔。
她眉梢与眼角都是那样的生动,眼眸眨了眨,那琥珀色的眸子还是那样的纯粹,只是粉唇掀起,声音像是被人揉碎的娇软,“是不是很累啊,我给你揉一揉叭。”
一瞬间,男人那清明的黑眸就染上了暴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