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泰戈尔曾写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诗歌,书写出了唯美的爱而不得的爱情。有的时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辰与大海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

随着廖小雨回到老家,可把爷爷奶奶高兴坏了,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让他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爷爷奶奶觉得你饿”,一顿饭下来,他感觉他吃一顿差不多抵上在林城吃三餐的量了。刚刚吃完饭,奶奶又拿出来了家里新鲜采摘的酥梨,并嘱咐他赶紧吃点儿梨,润肺解腻……最终的结果是廖小雨,实在是吃不动了,眼瞅着奶奶还准备拿出家里新收的核桃,给廖小雨吓了一个激灵,连连阻止,最后逃也似的跑去洗碗去了。

“小雨啊,给奶奶讲讲,在林城过得怎么样呢?”

“嗯,奶奶,不是在电话里也给您讲过了嘛,我在那边一切都挺好的,吃住都还是没什么不适应的,您老不用担心。”廖小雨一边洗碗,一边麻利地接着话。

“说是这样说,可是你这次回来瘦了些,也晒黑了些……”奶奶有些心疼地说道。

“嘿嘿,之前刚刚上班的时候,同事们都说我是奶油小生呢,这不为了摆脱这个称号,我才晒黑了点儿嘛,这样能显得成熟些。”廖小雨乐呵呵地说着,丝毫不以为意,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外表成熟而洋洋自得。

“你啊,不要舍不得吃穿,这么大的人了,可以多花些心思在自己身上,你看你弟最会打扮自己了,又是搽脸,又是喷香水的……”奶奶拉起来家常,并采用了类比法,给廖小雨整得一愣一愣的。

“嗯嗯,您说得对,我弟确实是会打扮自己,可您也是知道的,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不一直是不太在乎这些嘛,这就叫初心不改。”廖小雨略显调皮地说道。

“看把你能的,还初心不改,我看啊,你这就是死性不改。对了,你这么大了,个人问题考虑得咋样了?”奶奶的八卦心思似乎全面复苏了,期待着廖小雨的回答。

“这个——那个——我还年轻嘛,这个不用太急于一时嘛,奶奶,碗我洗好了,我还有事儿先出去散散步哈。”廖小雨收拾好碗筷,飞快地逃离了。

“哎,还好我跑得快。”廖小雨一边走一边感叹着,随即拿出手机到老屋外面寻找手机信号。老家虽说风景好,美中不足的是手机信号很差,坐在客厅吃饭,手机直接是显示无信号。在手机高度普及的时代,廖小雨的智能手机却没有信号,基本上是处于了阶段性失联状态。在走到池塘边的小山坡时,廖小雨的手机终于有了信号,联接好了网络,“嘟嘟嘟”微信一直闪烁,有同事的关心和节日祝福,廖小雨一一回复。

“你到家了吗?”“你还在忙么?”“怎么没回消息呢?”……娄轻颜发来的几条信息接连闪动。

“很抱歉,老家信号太差了,现在才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我到家了,已经饱餐了一顿了。”廖小雨赶忙回道。

等了约莫十分钟左右,娄轻颜回复了“哦”。廖小雨看着她的回复,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脑海灵光一闪,难道是以为我是找的借口么?廖小雨赶忙发了语音,“真的,没骗你,确实是老家信号太差了,附近也没有信号塔,现在我是坐在离家200米的池塘边的小山坡上找信号呢。”可因为信号不稳定,语音一直没有发送成功,廖小雨只得焦急的编辑文字发送了过去。

“嘟—嘟—嘟”娄轻颜回复道“嗯,相信你了,不过你们老家信号也太差劲了哦,给你发的信息那么久都没回应。”

“哎,确实是信号太差,村里也提了几次,但一直没有安装信号塔。这个时候反倒羡慕老年机了,信号十分稳定。”廖小雨打趣道。

“老年机确实信号稳定,你也可以买个老年机用用,正好满足你在老家使用。”

“嘿嘿,说得有道理。对了,中秋节快乐哈。”廖小雨嘴角微掀的回复着。

“你也一样,现在回老家了,很开心吧。”

“还行吧,和以往在家差不多,就是感觉有些许差别吧。”

“什么差别呢?”

“差别就是以前他们是关心我的学习生活,现在是关注我的个人问题。”

“个人问题?是什么问题呢?”

“谈恋爱的事情吧,他们喜欢操心很。”

“对了,五五,昨天和你讲的话,我是认真地,希望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哦。”廖小雨话锋一转,十分诚恳地讲道。

“嗯,你再多考虑考虑吧,其他事情等你回林城再说了。”娄轻颜避开了正面回答廖小雨的话。

廖小雨心里有些许失落,随即回复道“没事,你不用急着立马答复我,我们都可以考虑考虑哈。”发完信息,廖小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和娄轻颜想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但廖小雨对这路途上的距离是不甚在意的,他比较在意的是他和娄轻颜心的距离。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的心想靠近娄轻颜,而娄轻颜的心却是有些躲着他,这才是让他感觉十分难受和害怕的,他害怕这会形成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或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收拾心情,廖小雨继续向儿时放牛经常走的进山小道走去,许是长期在城市生活,走惯了平坦的柏油路,一时走上曲折的登山小路,有些许耗费精力,廖小雨才爬到半山腰,就有些气喘吁吁了。他暗暗自嘲,慨叹自己疏于锻炼了,咬牙继续登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登上了山顶。站在山顶,廖小雨想到了诗圣杜甫登泰山时的名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他不禁有着同样的感慨,只是他没法向诗圣那样吟诗作对,而是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眺望着属于她所在的方向,他暗暗发誓“五五,不论你在哪里,不论你离我有多远,我会向你一步一步靠近,一步不行那就十步,十步不行那就百步,百步不行那就千步、万步,直到拉进和你的距离,走进你的心里。青山为证,天地为鉴,我廖小雨说到做到,绝不食言!”随即,廖小雨拿出手机给娄轻颜发送了信息,“我喜欢你,青山为证,天地为鉴”……

之后,廖小雨向着远方大喊道“啊!———”,久久在山间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