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人间四月天

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命运枷锁,对于处在繁华绚丽时代的我们而言,生活更多的是一种选择,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勇敢地前行,我们至少需要相信自己的力量,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更有坚定选择的能力。借用诗仙太白的话与诸君共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廖小雨的驾考十分顺利,在通过考试后,他第一时间讲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娄轻颜,并悄悄发了个红包,希望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她。在等待了许久后,廖小雨没有收到娄轻颜的回信,心里暗道“她可能是正忙着上班呢”。

“咋样?考过了没?”看着廖小雨没精打采的样子,王教练略显担忧地问道。

“嗯,当然——”似乎是想给教练开个玩笑,廖小雨顿了顿才故作悲伤的道“教练,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没考过,我们三个考试的全军覆没了。”说罢,廖小雨恰到好处的配上无奈的叹息和无力地攥紧了手。

“啊?!不会吧!你别吓我!全军覆没???”王教练霎时惊得顾不上嚼槟榔了,立马准备火急火燎去问问另外两名学员考试结果,边走边把槟榔吐到了路边,又变走为小跑,跑着跑着还顺带提了提裤子,样子好不滑稽。

“哎,教练,你回来。我逗你的!”廖小雨远远的喊道。许是隔太远了,王教练似乎根本没听到。“完蛋,得先溜了,要是王教练知道我这样逗他,估计会追着我打。”廖小雨转念一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罢便准备溜之大吉。

“那个谁!给我站住!”果不其然,知道实情的王教练怒火升腾,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廖小雨追来。

“站住?傻子才站住,拜拜了您嘞!”廖小雨一边跑一边调笑道。跑着还不忘按照惯例在驾校微信群发了红包,鼓励其他学员们加油考试。

“廖小雨,你别跑!等我抢完红包再收拾你!”王教练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财迷特性,一边熟练地用手机抢红包,一边不忘追廖小雨。

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另外两个学员实在看不过了,忙一人拉着王教练劝慰几句,一人拉着廖小雨故作大声地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教练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晓得,驾考全军覆没,那可是会让他的绩效损失惨重,就他那守财奴特性……”

“嗯,说得对,确实是他不对。嗯!?我是啥人?臭小子,你们是一丘之貉……”听到他们的讲话,王教练起初有些许欣慰,但在听到后面话后,他的怒火又蹭蹭直冲天灵盖,继而忍不住怒道。

随着其他教练的学员都考试完毕,互相之间交流通过率后,远远地都能看到王教练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了。很显然,作为100%通过率的组和,王教练是在其他教练处得到了赞叹与叫好,那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哼哼,你们几个在哪儿嘀嘀咕咕什么?还不上车走了。”许是心情十分舒畅,王教练开始催促廖小雨三人上车踏上归程。

廖小雨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异口同声嘀咕道“看把他嘚瑟的。”然后一起坐上教练车,有说有笑地愉快出发。

廖小雨逐渐从他们的天南海北的侃大山中脱离了出来,看着窗外的景色,享受着一份宁静与美好。洋槐花压满枝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莫不是到了槐花蜜的收获时节了。廖小雨心里默默想着,回想起民国才女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他不经意间感觉到了十分强烈的情景代入感。

看着天际那形态不断变换的白云,有的像小狗,有的像展翅翱翔的雄鹰,有的像胡萝卜,有的像一艘小船,有的像……还有的像翩翩起舞的仙女,依稀可见类似的轮廓,随着风的助力,那翩翩起舞的仙女似乎渐渐走进了廖小雨的脑海。

“嘟——”廖小雨手机振动响起,打开看到的是“恭喜师兄通过考试,同时谢谢师兄的红包”,文字末尾配有一个调皮的表情。廖小雨赶忙回道“这不是借你吉言,我顺利通过了考试,还想好好谢谢你呢。”

“嘟——”手机振动声又响起,廖小雨看到了她的回信“师兄太谦虚了,对了很抱歉哈,今天上班太忙了,忙到刚刚才有时间看手机。”廖小雨内心有些许小窃喜,回道“没事,我想你应该是忙着上班,所以没敢过多打扰。”

“嘟——”“打字有些慢,要不发语音吧。”看着这一行字,廖小雨心里莫名有些紧张,看了看车上的几人,他有些犹豫。最终回复“好的,不过你刚刚忙完,先稍事休息下,我到家后再聊。”

“嘟——”“好吧,正好我得下班去买点菜,回聊哈。”看完回信,廖小雨格外期待回家,希望车速能够稍微快点再快点。

由于考试地点距离较远,廖小雨到宿舍后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他简单的弄了点儿吃的,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准备给她发下信息。

“轻颜,吃饭了吗?”廖小雨按下了发送键,就默默地等待着,不知怎的短短的一点等待时间,就像过了很长时间一样。

“吃了,你呢?”娄轻颜用手机回了信,然后心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叫我轻颜?这似乎有些亲昵呢,而且他叫之前为没有问过我,有些轻佻。”

“我也吃了,你在忙什么呢?”廖小雨飞快地回道,心里暗自窃喜,“我叫她轻颜,她没有生气,这是不是表明她应该是不讨厌我的,甚至是对我——”廖小雨用力晃了晃脑袋,用力拍了下额头,“廖小雨啊,廖小雨,你这样耍小聪明,要是人家不高兴只是没讲出来,那你可就直接把人吓跑了啊,下次不能这么鲁莽了。”

过了一会儿,娄轻颜才回信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这不是在和某个呆子聊天么?”

“嘿嘿,这确实是我问的不是问题的问题。对了,抱歉哈,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称呼你为轻颜,对不起。”廖小雨立即回复。

“哈!?老实说,你在没经过允许就这样亲昵的叫我,我是有些生气的,不过——看在你诚恳道歉的份儿上,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娄轻颜轻笑着,按下了发送信息。

“嗯嗯,下次不会了,肯定会先征求你同意哈。”廖小雨十分认真地回应。

“额,老实说,你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有些许生人勿近呢。”娄轻颜略作无奈的叹息道。

“我——我只是不怎么善于表现自己,很多人称我为闷葫芦。”廖小雨挠了挠头,立即回应着。

“你这人一点儿也不禁逗哦,今天考过了,心情很不错吧。”娄轻颜转移了话题,她担心再继续聊可能会被廖小雨直接把天聊死了。

“嘿嘿,刚刚考过的时候很高兴,所以立即就向你分享了我的高兴,后面慢慢就没那么强烈的高兴了。”廖小雨一字一句的回道。

“那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可以分享分享呢?”娄轻颜继续转移话题。

“当然有啊,我跟你讲哈,我把王教练给逗了,当时……”廖小雨就把都王教练的事情和她分享了,末了讲了句“看到天上翩翩起舞的白云,我想到了你是人间四月天。”

过了许久,“嘟——”,手机声响起,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嗯,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活泼的时候,我准备洗漱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哦,明天还得上班呢。不过得另外提醒你下,不要轻易从言语上来挑逗女孩子,挑出感情了可是得负责的。”看着娄轻颜的回复,廖小雨呆住了,俄而才被满心的喜悦所充斥,原来她并不讨厌自己。

洗漱好后,“我坚信,你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廖小雨默念着这句话,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