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言浅韶无聊到打哈欠了,困顿的眨了眨眼睛。他就说吧,他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还是浪荡江湖来的好玩儿啊。结果···

言浅韶十分的想要呼自己一巴掌,该啊,让你好玩儿,让你看热闹,让你没事儿来这儿凑热闹,让你欠。

又解决了一个要去传递消息的打官司的俩人,言浅韶又打了一个哈欠,人都快要从凳子上滑下去了,听见了子阳的一声咳嗽,然后端上来了一杯热茶,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言浅韶,同时递过来的还有申阳送过来的白玉熏香炉。

“王爷,您提提神儿,外面还有告状的。”

“爷,这是提神的熏香,您先嗅着?”

言浅韶嘴角儿微挑桃花眼斜斜的瞥了两眼这俩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货,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拽了一下子阳怀里的帕子,擦掉了困顿的眼泪和生理性的鼻涕,然后把脏帕子塞回了子阳的怀里。

人懒洋洋的靠在了太师椅上,脚嚣张的放在了条案上。手里晃晃折扇,对着县衙的大堂外面点点,声音缥缈的问着。

“来人啊,外面还有告状的没有啊,有的话带进来,没有的话,爷就走了啊,困死爷了。”

言浅韶又是一个哈欠打下来。

“有,有···”说话间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儿走了进来,“老大人啊,小老儿要告我那个不知道离家多久的儿子不孝之罪。”

言浅韶听见了还有人告状,立刻放下了腿,人懒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看着颤颤巍巍行礼的老头儿,突然极为优雅的一笑,手里的折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老大爷,您别这么有规律的抖了啊,格外的衬托您健壮,还有啊,您下巴上粘的胡子不紧,已经开了一条缝。要不您先去后宅传个信儿,并且粘粘胡子再回来?”

一句话,知道露馅了,这个老头儿也不哆嗦,身形诡异的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拽出来一把短匕首,快速的刺向了终于是看见热闹,被提起来兴趣儿的这个坏事儿的闲散王爷。

泛着蓝色的短刃,看起来就知道,这可是毒性满满啊,言浅韶却并没有怎么在意来人的刀刃,只是抬脚一踹条案,县衙的那种厚重的条案狠狠地撞向了扑过来行凶的男人,随着男人的行动,这个人的身形也高了一些。

“还会缩骨功啊,这个可挺好啊。子阳,拦下他,老子要拆了他研究研究他锁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言浅韶声音含着笑意,说的那叫一个轻松玩味。

子阳快速的挡住了,高大的身影靠着贴身的轻功,紧紧地制约着行刺之人,身形一转,匕首飞了出去,扎进了县衙大堂上的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上。人则是被卸掉了胳膊腿儿的扔在了大堂之中。

子阳制住了人,申阳过来手轻轻地在行刺之人面前轻轻地一晃,然后行刺之人就彻底的无力了,甚至连挣扎都不敢,毕竟胳膊腿儿的还被卸掉了。虽然感觉这个事儿有点儿多余吧,但是这样的一个不安定分子,还是不敢给任何的可能发挥的机会啊。

言浅韶除了踹了一下条案之外,人动都没有动,胳膊肘杵在太师椅上,看着地上骂骂咧咧的,因为挣扎而掉了胡子,人十分的年轻的只有二十多岁的男人,咬着牙看着言浅韶“狗官,老子今日里没有杀了你,是老子技不如人,你杀了我吧,反正你也是和那群脏心烂肝儿的人是一伙儿的。等着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好汉,老子还会来杀了你们的。不杀了你们,老子誓不罢休。”

言浅韶眼睛亮了,这里面儿是有事儿啊,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黑影他们几个人,黑影快速的走到了小年轻那里,手掐了一下小年轻的脸。从上面摘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来的是一张精致的面庞,人更年轻了,根本就没有受过任何的风吹雨打的模样,一双手上也是一个十分好看漂亮的手指,黑影看向了子阳。

“子阳,麻烦帮忙把他胳膊腿儿给收上,申阳,麻烦你帮忙,把他的药给解了。”

“不用你们假好心。老子不受你们这一套。”躺在地上的人,狼狈,但是却很精神,眼神亮晶晶的。但是在此时,却充满了死意,那是绝望的意思。“你们杀了我吧。”

黑影歉意的对着言浅韶一点头,试探的问着言浅韶。

言浅韶从袖子里退出来一块金牌,扔给了黑影。

黑影接住了牌子,而男人也被收上了胳膊腿儿,并且药劲儿也被解了,人活动着,同时也防备的看着这一屋子的捕快们。他在此时,确定屋子里这群人都不是正常的县衙的人,包括捕快,一般的捕快们他就没有这样的眼神儿。这个眼神儿是见过血的。

一块金色的上面转圈是有着九条龙的金牌,金牌的中间是苍劲的字体,十分的精致好看。上面八个大字:替天出巡,代天行责。

一看见这个金牌,那个人就惊了,人蹦跶了起来,伸手抓过来金牌,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有点儿怀疑,拿过来就想要咬上一口。

手刚刚抬到嘴边的时候,就被一直关注着他的黑影给伸手抓住了,抢了过来,伸手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有什么冤屈,去找上面儿的那位告状,那个是安贤王爷。”

少年嗷呜一声就窜了过去,啪叽一下就实实惠惠的跪在了地上,手死死地拽住了言浅韶那身明黄色肯定逾制的王爷服下摆,大声的鼻涕眼泪的叫喊着。“王爷,您可要给小的做主哇,小的冤枉啊,小的一家也死的冤枉啊。”

看着少年下意识的用手抓着的东西擦了一下哭出来的鼻涕眼泪,言浅韶彻底的炸毛儿了。人灵猴儿一般的从衣服里跳了出去,刹那间,少年攥着的就只剩下一件儿奢华的外罩衣了。

衣服的主任已经站在了倒扣着的条案的一条等桌子腿儿上。人跳着脚,伸手指着黑影居高临下的骂着。“黑影,你给了老子等着,你看着本王一会儿给不给我兄长上折子,说你欺负我,干啥啊,把老子给当成挡箭牌啊。”

本来哭得正难受的少年也不哭了,下意识的有用手里的东西蹭了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