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太阳升起,给大地带来一片蒸蒸日上的美好希望。
林家父母,这个时候在市区新房布置好了一切,接到女儿公司领导打来得电话,才赶忙回去老房子查看情况。
他们一回到老房子,开了门,冲进去,用备用钥匙打开女儿的房门,随手关掉灯。
就看床上躺着一脸惨白的女儿,出气少,进气多,有点呼吸困难的样子,吓坏了林家父母。
他们赶紧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进行通风换气。
一个细节,引起林家父母的关注。女儿被窝里,像是有另外一个人,莫不是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吓到了女儿让她这样?
他们不敢再想下去,因为细思极恐。
等到救护车一来,林妈妈随着医护人员赶往医院,林爸爸留下来招呼搬家公司的人,兵分两路,忙活了一天,他才去人民医院看望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女儿。
老房子是不能再住了,再住下去,女儿的性命难保。
林爸爸一脸关爱的看着病床上,被呼吸面罩遮盖的女儿,语气柔缓,“小珰啊,你弟弟不日就要回来,要是悠辰知道你这样,你们素日姐弟关系那么好,他可受得住吗?女儿啊,悠辰受不住,爸爸也受不住啊,你赶紧醒来好不好?”
林妈妈坐在病床边,直抹眼泪,脸色憔悴,头发也有点凌乱,“小珰,你不是最爱吃妈妈做的菜了吗?等你醒来,妈妈天天做给你吃。变着花样,一天三顿不重样的。你都睡这么久了,醒过来看看妈妈,妈妈没有你不行啊。”
病床上,林小珰的睫毛动了动,似乎想要挣扎着醒来,不过暂时挣脱不了,只能像个活死人那般躺着不能动也不能言语。
林家父母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出身的,林爸爸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就得回家休息,他第二天还要去上班。
林妈妈留下来照顾女儿,时刻关注着女儿的生命指标。
医院里面的时光,何其难熬,一分钟过成一个小时,度日若年。
好容易挨到后半夜,林妈妈撑不下去,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她一睡觉,空空荡荡的走廊里面,灯光出现异常,一闪一闪的。
病床上,林小珰又被吓醒,出了一身冷汗,心跳加速,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一股檬檬胧胧的铁链拖行在地上的刺啦声,让她眼神里面充满着慌乱还有极度不安。
她睁着眼睛,滴溜溜的转,控制身体,想要有所反应,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像团烂泥似的滩在这里。
昨晚,她所听见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紧逼自己的病房,粗喘着气,不信这个邪,哪怕是跟那脚步声鱼死网破,也不能落魄成这样什么也做不了得好。
她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挣脱禁锢,扯掉呼吸面罩,还有吊针,不顾手背上还在滴血,硬是掀开被子下床。
她睡了这么久,精神状态很好,就是腿脚有点发酸,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行动。
她下床以后,光着脚踩在地上,快步跑去打开病房的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涌上鼻尖。来不及考虑,也没看门口站着谁,撒丫子就跑。
她一跑,那人就得追,如此一个跑,一个穷追不舍。
很快,跑到了医院天台上,这下好了,上也不去也下不来。她和那个黑衣人,面对面对峙着,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人看着犯禁历劫的她,一脸鄙夷的神情,说话的语气也越发的不客气,“你不是要跑吗,你再跑一个试试看?天下尽在我手,你以为你还能逃去哪里?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他说着,把铁链一挥,一甩,朝着她席卷而去。
林小珰一看,这家伙还要捆绑自己不成,也得躲闪。躲闪几次,没叫他得逞。
他看见她还敢躲闪,不束手就擒,越发生气,挥动铁链的速度加快,动作弧度也大了起来。
林小珰一时不察,一只手被铁链缠住,她的神情痛苦,死死挣扎着,“放开我,你这坏家伙,你抓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摘下兜帽,露出自己的真实容颜,她一看,神情变得很复杂,那么不敢置信,“悠辰,竟然是你要抓姐姐吗?”
林悠辰摇摇头,用很唾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说话语气很是冷漠,“我的好姐姐,身为你的弟弟,我怎么敢抓你呢,对吧?是别人要抓你,我不过是来减轻你的思想负担。你就不要再挣扎了,跟我回去,接受惩罚,说不定还有重见光明的一日。不然,你再抗拒执法,那个罪,可就大发了。”
林小珰苦笑,一脸伤神,质问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要你来大义灭亲,做什么执法者?”
这个问题,把林悠辰问到了,回答不上来。
林小珰趁他没有防备,用另外一只手上流下来的血,滴在铁链上,瞬间铁链松开。
她没再看他,朝着天台护栏跑了过去,一跃而起,借着惯性飞上了天空。
林悠辰看她跑了,也不能当作没看见,还得去追。他张开背后的双翼,扑腾着翅膀,飞速追赶前方的姐姐。
林小珰飞在天空,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想逃离这里,她的飞行速度不算快。
在她后面,是紧追不放的林悠辰。
她们在云层里,上演着追逐战,围绕着佳城,飞了好几十个来回,黎明的曙光升腾起来。
林小珰在晨曦之中,体力逐渐不支,不停的往下坠,她的眼神飘忽不定,脸上带着疲惫之色,张开双臂,迎接着摔到地面的剧痛。
在她即将要摔到地面,摔得头破血流时,林悠辰赶紧发力,先她一步降落到地面,张开怀抱稳稳的接住了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哎哟,我的好姐姐,你不要命,弟弟我可惜命着呢。成吧,算你命大,遇见我了。”
林悠辰收回翅膀,抱着晕倒在他怀里的姐姐,颇为无奈的走向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