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幸得相救

徐曼莹来到她身边得意地笑着,“怎么了,太子妃?!”

“你!”

容清儿有气无力倚靠在身后的香桌上,她努力保持着清醒,手掌用力抓住桌边,双眼冰冷。

“三年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今日此举你若敢伤我分毫,我必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容清儿语出警告,但落在徐曼莹眼中只觉得很可笑。

“让我后悔?哼!我现在就先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此言一出,容清儿抓着桌边的手指渐渐加重了力道,她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开始变着法子拖延时间。

“等一下,就算你想让我死,那也得让我死的明白……”

徐曼莹斜眼一瞥,很是得意:“你是想知道为何你会头昏眼花吧?”

“为何?”

徐曼莹为自己天衣无缝的布局很是满意,她胸有成竹看向香台上的檀香和蜡烛。

“我知道你定会给你母亲上香,于是在檀香上掺了能致人昏迷的香料,果不出其所料,你刚刚亲自拜祭之时已经将迷香吸入体内。”

“果真好计谋!那你又如何知晓我何时出发何时来到?”

一脸得意的徐曼莹来到她面前,想要伸手捏住她的脸蛋,看着这张天下无双的面孔她就一阵心塞,想到之前跟太子恩爱时,太子嘴中还不停轻唤着她的名字,心中的恨意陡然扩大。

“好!你这个狐媚子,我就让你死得明白!”

容清儿虽然已中迷香,但别人想轻易动她也还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眼见面前女子的爪子就要伸过来,她凭着仅有的理智和力气还是打开了她的手。

徐曼莹也不恼怒,只是继续说:“这还要谢谢你们家还有一个愚蠢至极的容二小姐,我只不过模仿表哥的笔迹给她写了一封饱含深情的信,她就自以为在太子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再加上我遣人告诉她如今已不是她的威胁,更加重了她欲取你代之的心,这才有了今天这场好戏。”

“这么说,从始至终都是你设计好的?”容清儿当初接到萧逸珏的提醒,也曾很是诧异,这云蕊素日看着可没这么玲珑剔透,原来竟被人当枪使了。也怪她自己太大意,以为有武功在身也就兵来将挡,没想到这徐曼莹还留了一手。

“好了,既然你已然知晓一切,那本姑娘可就不陪你们玩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大祐朝准太子妃失了清白的事就会传扬出去,到时你便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那也就没什么能跟我争得啦!!”

徐曼莹又是一阵得意,“你们都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三五个衣履破旧,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来到殿中,容清儿终于开始心慌,“你们敢!在这佛门之地,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哈哈哈.....报应?你可以问问面前的这些人,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会在乎什么报应?!”徐曼莹边说边向大殿外走去,“好好享受我为你们安排的鱼水之欢,莫要辜负了本小姐一番心意!哈哈哈!”

顿时空荡荡的殿中就剩下她和那些乞丐,徐曼莹得意的声音不停在容清儿耳边徘徊......

眼看现在她已经想不到可以制止他们的办法了,而面前这些乞丐越走越近,脸上还闪着让她后怕的贪婪之色,不禁虚汗直冒.....

因为药力的关系,她现在只觉得人影重叠,甚至还出现了萧逸珏模糊的面庞.....

再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狠了狠心的她从发间拔下一支金叉,二话不说的她猛然刺进自己的手臂,刺烈的疼痛感霎时袭击全身,为了保持清醒,她又不管不顾连刺了多下,终于在他们靠近之时恢复了一点力气,容清儿及时抽出腰间的软剑,趁其不备后,只一秒那些乞丐脖间便多出一条血痕,他们睁大双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直愣愣向后倒去。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容清儿白皙的面孔上,她毫无知觉,双眼冰寒如雪,额间豆大的汗珠也随着脸庞流了下来,她不能倒下去,这里还不安全,必须离开。

意欲起身的她现在哪还有没有半点力气,但她仍然强撑着睁大双眼,就算无法离开也不能放松警惕,强大的生存欲支持着仅剩一点点的理智的容清儿。

“蕙娘.....”

就在她快支撑不住时,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快速来到面前,容清儿终于忍受不住晕倒了。

来人是瑞亲王,他折返回寺来到这里便看见长相酷似蕙娘的女子一脸倔强瘫坐在地,大殿内充斥着血腥味,周围三五个乞丐已经命丧在此,而女子左臂也是鲜血直流。

接近傍晚时分,瑞亲王及时将女子带回府中,他正目不转睛瞧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忽而又看向已经包扎好的手臂一阵深思,此时宫中传旨,皇上邀请他进宫一叙,于是他只好放下一切起身离开,虽然心中还有疑惑,还有不舍。

“今天又去觉梦寺了?”

皇上安坐在保和殿内的金丝楠木餐桌与他相对坐着,桌上已经摆满各种让人垂涎的吃食,听见皇兄的发问,瑞亲王心情低落的点点头。

“来,尝尝这碗杨枝甘露,听御膳房的奴才说,这里面可是融进了新开的早夏荷花露。”皇帝见面前的人情绪不高,边说边喝道:“嗯,确实不错,还有淡淡的荷花清香。”

瑞亲王这才端起碗开始一口一口吃着,“皇兄唤臣弟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哎,这要说起来还是皇兄愧对于你,想来你这些年一直云游在外,一个人虽过的惬意,但终究还是清冷了些,也该有个人伴在你左右照顾你的起居饮食。”

瑞亲王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皇兄无需为念,我一个人挺好。”

“又说这个傻话,当初蕙娘嫁与容祁时,你为了逃离一切便连夜离京,连同太后在世时给你安排的亲事也丢置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