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侯府试探

不管他如何觉得可笑,心中如何不愿,但表面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小人惶恐,怎敢跟侯爷称兄道弟,您这不是折煞小人也?”

只见九州弯着近乎九十度的鞠躬身背往后退了两步,侯爷见状只是嘴角含笑往他身前一站,双手搭上九州作揖的双手说:

“我虽是个侯爷,倒与你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早前在许多商贾口中听说过您的大名,如今得以相见乃是不可多得的缘分,若阁下再推辞莫不是看不上本侯?”

对于王明若而言,他现在有着皇帝的信赖,容礼琰的互助,就缺一个可以钱生钱的主儿,若能跟这个九州结为兄弟,不仅日后的各项开销不用愁,而且他还能从他身上得到想要的某件东西,这便是他精心细打的如意算盘。

九州心中岂能不懂,但他现在只是个商人,所以对于侯爷的盛情还是推却不了的。

“能得侯爷如此青睐是九州的荣幸,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王明若得到九州的同意,心下开怀,“哈哈哈,好呀!来,九弟,里面请。”

如此这般还未进府,两人倒先成了兄弟,在主人家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侯府的书房。一路上九州经过侯府的重重院落、走廊,他一路仔细留心,脑中更是将这里的房屋布局一一记下,花园里假山、水池、花草等布局无不彰显它作为一个侯府的繁华,经过三重院落之后他们终于来到王侯爷的书房,这里把守严密,里外加起来至少上百人。

“侯爷,不知您托人来信想与我一见所谓何事?”

书房门刚被关上,九州先开口询问,虽然他心中早知他的意图,但等不到对方开口说出来,他又怎能自露马脚引人猜忌?

“哎。”王若明先是叹口气,“不瞒九弟,为兄听闻世上有一物可控制人心。这两年朝廷不稳,皇上又经常心悸不安,故让为兄训练一批死士,可至今尚缺一物可以完全控制他们。”

“明兄之意,九州明白了,您是否想借助蛊虫令这些死士唯命是从?”

原本背对着的王若明听九州直接提出心中想要之物连忙转过身。

“正是。此物产自虞国,正好为兄知晓你在那里住过一段时日,就是为了扩展生意。除了最基本的药材生意,听闻你就是为它而特意与虞国商贾周旋一月有余。”

九州露出笑意,心中对霖珺帮自己在大祐这里吹的风颇为满意。

“确如明兄所言,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倒真让我寻得这蛊虫。只是蛊虫嗜血,将它植入人体便与被操控者合二为一,虽可以控制人心,但被操控者再不能变成正常人,最终只会因精血耗尽而亡。”

听到这样的话,王若明毫无犹豫地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此虫蛊除了可以控制死士,还可以提升他们体内的精气,如此他们的爆发力是平常人的三倍,果真有此效果?”

九州假装思考后默默点头,“看来王兄对此打探的甚是透彻,一切正如您所说。”

他的肯定无疑让这位小侯爷兴奋异常,“太好了!不知九弟那里有多少?”

“王兄,此物极难得,在虞国境内,虫蛊的养殖非常不易,我在哪里数月之余也只求得一小瓶罐。”

“哦?”王若明心里开始盘算,莫不是他想要酬劳?

“此物这么难得,贤弟若肯割爱,为兄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该有的报酬一分也不会少。”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九州还是知晓这样一位手握权力之人说得只是场面话罢了。

“王兄刚刚还与我称兄道弟,虫蛊虽难得,但也抵不上你我的手足之情,若您不嫌弃,待我回府后便命人送来如何?”

王若明目光中都是满意,这九州确实是个头脑灵活的商人,也是如此识时务,很是不错!若他真敢收他的真金白银,只怕有钱没命花!

如此二人在书房商谈良久,期间家仆送来酒菜,二人也是一顿畅饮。酒过三巡,王若明忽而像是无意的说:“听闻九弟之前与隋王关系亲密,如今他亦被召回京,你刚回到盛京不到一日,看来也得去往他的王府拜见一番。”

王若明看似无心的话,却让九州嗅出不平常。按理他与隋王的接触也是两年之前,经过大婚那件事后,他们再无联系,如今他刚回到这里,这位侯爷只怕早就将他的过往查探得仔细,连同两年前的事也都探寻出一二。

“王兄所言莫不是两年前我曾与隋王有过几次的把酒言欢?”

九州放下手中酒杯,他用‘把酒言欢’来探勘这位侯爷到底发现了什么。

只见王若明也是一脸笑意放下手中的酒杯,“贤弟两年前曾在盛京出现,刚好隋王也从边境归来。只是那时本侯乃是皇上加封的镇南侯爵,无召不得回京,所以一直守在自己封地不得离开。那段时日,短短半年内,先是丞相一党下诏入狱,后又太子被废,加上皇后薨,以上种种实在让人不得不深思联想呀。”

听着他的这些话,九州脸色平常并未有过一丝慌乱。他深信,这其中的关键曲折是外人不可能探知的,就凭他现在还坐在这里与他一起对饮,谁能想到名满大祐的九州富商就是当年的太子妃、容家的大小姐?!

于是他拿起酒案上的酒壶慢慢站起身来到王若明的身边替他加满酒水,“侯爷,请!”

王若明虽然是有心试探,但瞧着九州的表情倒实在看不出什么,于是端起酒杯,“请!”一饮而尽后九州才大大方方地说:

“侯爷火眼金睛,这隋王回京与太子被废确实巧合,其中利害关系九州也不得而知。两年前在下初到盛京,当时一心一意想把生意做大,也希望能在此立稳脚跟,确实拜访过各家权贵。若说我与隋王的关系有多亲密实属捕风捉影,我一个生意人如何搅动了庙堂?在下志在经商,对朝廷的明争暗斗实在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