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睡醒了,在自己家就是睡的特别好。一看左手戴着的民用传讯器,已经九点多了。我伸了伸懒腰,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回到在塞尔塔凌州的家已经三天了,这三天终于好好休息了一下,也特意大吃特吃了三天,解了解嘴瘾。昨天我那在科研院工作的哥哥也回家一起吃了晚饭,不过今天一早就回去了。听爸妈说哥哥这段时间特别忙,从我出征后就没怎么回来过,昨天还是听说我回来了才回家的。
“嘟、嘟”传讯器发来一则信息,这民用的传讯器还只能通过屏幕来显示信息,不像军用的可以直接通过脑电波来读取。我一看是妈妈叫我可以吃饭了。我下了楼来,宽大的餐厅放着我家那张用了几十年的黄杨实木桌椅,桌上摆上了丰盛的早餐。我坐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享用了起来。看着桌面色泽铮亮的包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桌面右手位置还刻有一只小猫,那是我的同窗好友冯临海的杰作。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到我家玩,我还在睡觉,他就在等我的时候书写了他的心情,并且我从那以后经常被某人叫做“爱睡懒觉的小花猫”。
“靖天,还要点什么吗?”妈妈满是关切地问到,微笑的脸庞使得平时潜伏的很好的眼角鱼尾纹也冒了出来。
“不用了,已经很多了。”我边吃边答道。
“今天可别忘了去报名啊!”
“知道的,你昨天就说过很多遍了!”我叹了口气,满嘴食物差点没把我给噎着。
吃过早饭,和老妈道了个别,骑上我久违的飞行摩托向学样驶去。到了学校很快就报了名,算起来我是去年三月份走的,现在二月份回来刚好赶上学校开学。只不过在外征战的近一年使得向来学习优益的我当了一回留级生,要和本来低我一届的重读大科六级。
我慢步在久违的校园里,看着清澈的蓝天长出了朵朵轻柔的白云,那白云在自由的飘荡着,使我的心情也变的奔放起来。校园里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偶尔碰到几个相孰的人就互相打了招呼。原先在课堂上,上课的时间一长偶尔有烦燥的感觉,现在却恨不得马上可以去上课了。
出了校门,来到最喜欢的小河边走着,河岸成排的树萌似老早就等待我的到来,它给了我格外的久违的凉爽。这些树都是原生的,当初在修河岸的时候把能保留的都保留下来了。我抚摸着苍桑的树干,几百年的生命见证了多少事事非非、曲曲折折。有几株树的枝杆弯弯斜斜的几乎水平状横在水面,它想努力到达对岸,可最终还是失败了。更有几只松鼠迷盲地在枝端跳跃着,似乎在奇怪为什么枝杆的尽头不是天空,又或对着水中它们自己的倒影在打着招呼。
河岸边也有人像我一样悠闲地在散步,这里一直很受师生们欢迎。我每走到一颗树旁都拍了一下,就像和久违的老朋友打着招呼。拍着拍着有一颗树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是谁竟然在树上刻了一个三角形,还是个等边三角形。我心中略有不快,美好的心情马上被破坏了许多,心里暗骂:“是那个没素质的家伙,让我找到要他好看。”
我仔细看了一下,还不止一颗树上有刻痕,不过痕迹深浅不一,好像没有两个痕迹是同一天刻的,看来是有人隔了一段时间刻了一个,那人还真是奇葩。
我略带不快离开了河岸,朝校园走去。快到校门却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我诧异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有二十来个人排着三路整齐的队伍朝大门口走来,一个个气宇轩昂的样子,为首一个足有2.1米高,阴沉着脸,和这只朝气蓬勃人队伍有点格格不入的样子。
看他们的样子也就是学生,又不是军人,到像是一个团队,走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呢!难道这一年学校有大变化?我朝旁边一个同学问到:“他们是什么团队,以前没见什么团队走个路都排得这么整齐啊!”
边上那个同学朝我看看,一脸奇怪的神色:“你是转学过来的还是新生,这是新改选的学生会啊!你不知道?”
“哦,我去星外了,有一年没回来了。差点忘了去年是学生会改选的时间,新的学生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新的学生会特别强调纪律,强调令行禁止,比较有新气象。”
“纪律、令行禁止。”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一直以来强调个性自由、鼓励多数新朝思想的大科怎么突然强调纪律了。
“大科里不是一直强调个性吗?怎么强调纪律的团体会取得选举的胜利。”
那个同学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说道:“同学,去年发生了很多事,看来你还不知道。原来的学生会出了点事,现在当选的团队就拿这个做文章,强调要适度约束个性,增加纪律,最后一举获胜。”
“哦,我还真不知道这事,你好好讲讲。”
那个同学到是很耐心的跟和我讲了一下去年的事。原来去年本校学生会参加全球的科技竟赛时,一个主力队员本来是计划参加一个双人合作项目的,结果他过于自信,要求一个人独立完成这个项目并把这个双人合作项目改成单人项目。本来他也是这个项目的主要队员,另外一人基本上是配合他的,他也有相当的实力,他又很坚定也就同意了,结果在比赛中他非常意外的没有完成他这个把握很大的项目,使这个项目的得分为零。
在后来的比赛中又出现队员互相埋怨,配合失误,使本校的名次排在倒数第三,全校振动。后来在新的学生会竞选时,新的参选团队抓住这件事情,对现任学生会大做文章进行攻击。声言现任学生会组织只讲个人,不讲团体,没有纪律,并以此取得学生会大选的胜利。他们的队长也成为学生会的会长。这个学生会上任后,提倡纪律、团队、服从上级指挥,并要求学生会成员参加军训,出入听令等,这才有了我刚才看到的这一幕。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那个同学,伸出右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叫粟靖天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同学也伸出手来:“客气了,我叫海泽尔,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又跟海泽尔随便聊了几句便靠辞想回家。突然又想到去寝室去看一下就又向学校走去。我慢悠悠地用双脚丈量着,一步一步地。秋风一阵阵吹散了末暑的炎热,有几缕发丝拂在我的脸上奇怪。我一愣,却是一个人飞快的从我身边掠过,是一个女的,那个女的身高足有1米8,穿着一身蓝衣服,步频很快。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了腰间,却也有几缕脱离了集体的怀抱在空中飞舞着,是那几丝拂在我的脸上呢。
我不禁多看了几眼,现代女子不像古时母星地球那样多留长发,十个有一个留长发都算多了,更不要说这么长的。在有影像记载以来,看到的古代女性也就多留披肩长发,像她这么长的在古代都算少的,真是让人好奇。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我只能看到一只精致莹润的耳朵精准的和她的右侧脸组成了一个很完美的轮廓,应该是个美女吧!
来到寝室,已经有一个人在整理自己的东西,略显消瘦的身材托着和体形稍不协调的大脑袋,说是大脑袋到不是真的很大,也仅仅比我大一点点,但他的身板比我就小的多了,这使的他的卖相差了点。其实他长的还算可以的,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加上很般配的浓眉相信还是有女生会喜欢的。
他看到有人进来,停止整理东西,看了看我说道:“你是粟靖天吧!我是鲍里斯,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说完就转过头来继续整理东西,边理边说,“我喜欢在寝室里摆弄点东西,希望不会影响你。”
“哦,你是不是喜欢做些什么小东西?”
“是的,我喜欢做些能远距离通信的东西。”
“是吗,做好了给我欣赏一下。”
“可以。”说完他就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些零件在摆弄起来,看着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我也好奇地看了一会儿。
“对了,你今天不回家吗?”我问到。
鲍里斯转过头来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回家?”
我笑笑:“虽然开学还有三天,但看你这么投入的样子不像要回家的样子,如果要回的话现在就该走了。”
“你猜的不错,我家在奥斯琪亚岛,回去不是特别方便。”
“奥斯琪亚岛,那不是专门研究塞尔塔原生物种的基地吗!听说那边人很少的,大部份的物品都需要从这里或林里克运过去。”
“是的。”鲍里斯继续做他的东西随口应到。我又问了几个问题,不过看他还是随口“是的,对,嗯!”这样的回应。于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他这样的反应到使我想到了我哥哥,我小时候在哥哥做事情的时候也经常好奇问他一些东西,他也是这样随口回答的。看他专注的样子,我给鲍里斯留了张纸条就走了,写了我的传讯器的联系码,并邀请他有空到家里坐坐。我一回到家不久就收到鲍里斯的信息:“这两天刚好有点头绪,怕是不能前来,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