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小玲带着冬森来到了警察局。在走廊里,小玲一眼就看到了绮子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等什么。
“绮子姐。”小玲叫道。
绮子抬头看到小玲,便站了起来,微微鞠了一躬,微笑着说:“欢迎回来。”
“嗯。”小玲说着上前抱了绮子一下。绮子看了看小玲身后的冬森,低声问道:“你的男人?”小玲犹豫了一下,说:“算,是吧。”
由于两人说的是日语,所以冬森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只见绮子放开了小玲,向着冬森温婉地欠了欠身。冬森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也学着日本人那样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河合带着老尧从走廊的那头走了过来。只见河合对着绮子说:“卖你一个人情,我把这家伙给放了。”
“喂,你说什么?那明明与我无关。”老尧说。
“嘿,别这么快拆穿我。”河合说着看了小玲一眼。他说:“小玲这个暴力女也回来了,你可别到处欺负男生。”
“原来你在这里也有过峥嵘岁月啊。”老尧对小玲说。
站在一旁的冬森看着几个人聊得挺欢,自己完全听不明白,就像是个路人一样,便有点生闷气。小玲很快就留意到了他的模样,便凑到他的身旁跟他用中文讲了一遍谈话的大概内容。
绮子也笑着用中文对冬森说:“别担心,小玲虽然也惹过不少麻烦,但是她在这里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肯定很……”绮子话音未落,便被小玲捂住了嘴巴。只见小玲咯咯地笑着,表情甚为尴尬。
四人别过了河合,离开了警察局。老尧绕道到绮子家里拿了武器便回酒店和同伴汇合。绮子回到居酒屋便开始收拾客人落下的一片狼藉。她死了个厨子,既难过又发愁,这些不在话下了。
老尧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可是小玲和冬森还在等他。他们显然是想了解老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老尧把装有武器的箱子打开,同时将事情的经过对两人说了一遍。因为警察判断厨子的死根本不可能是人力造成的,所以跟老尧做了笔录之后便放了他。而且,河合还将一个月前所发生的同类案件跟老尧说了一遍。
“我们是刚刚才来的,所以没有嫌疑吧。”冬森说着皱起了眉头。他说:“到底是谁发明这些变态的药物呢?估计能卖不少钱吧。”
“喂,你除了钱还知道什么?”小玲说,“这种吃了会死的东西谁会要?”
“也对啊……不过,这用来杀人不是很方便吗?警察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追查来源了。”
“你怎么心肠这么坏?”
“我不过是讲事实罢了。”冬森说着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难道就没有人想到这可能根本就不是药物吗?”
“无论怎么说。”老尧插话道,“这都和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无关。我们没有必要深究。”
对此,冬森绝对赞同。调查案件是警察的事情,他们只需要集中精力统治宇宙就好了。于是,老尧便在箱子里面拿出了两支电击枪交给了冬森和小玲,用来防身。而具有杀伤力的手枪自然是由老尧自己拿着。
老尧本可以从河合的口中得到真田组的情报,但是他若是这么干的话,恐怕会引起河合的注意而让他们的行动受限。毕竟,河合这时已经注意到他们了。所以,老尧在次日找到了在这里做偏门生意的邓老头。
邓老头的商社装饰非常老旧,但是却经常络绎不绝。不知情的人大概会想这里可能是哪个暴力团的分号,可是正常人一般很少注意到这里。
老板邓老头已经六十多岁,光秃秃的脑袋下面挂着一副老花眼镜,一看就让人觉得是经常出入弹珠店的糟老头。这种感觉有部分是对的,因为邓老头的商社的确开了两家弹珠店。这时,他坐在会客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瞅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老尧一眼。他说:“你这小孩,这么久不出现,一来就找麻烦。”
“嗯,我看到你生意兴隆,倒是挺高兴的。”老尧久违地说了一句客套话。
“算了。我的生意还是有一部分要感谢你当年那么一闹。”邓老头说着看了看站在老尧身后的冬森和小玲,问道:“那两个家伙是干什么的?”
“捡的,你大可不用在意他们。”
“所以,你是来问真田的事情?”
“是的,我们想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老尧说。
“我劝你们还是别惹那家伙,神经兮兮的。”
“这怎么说?”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真田那个家伙在研究炼金术。”邓老头说着轻蔑地笑了一下,又说:“炼金术?是精神分裂还是思觉失调了?”
听到邓老头这里说,冬森心中不禁颤抖了一下,而他心中所想也不由自主地呈现在了脸上。不知道是否出于女人的直觉,小玲这时也将目光集中到了冬森脸上。毫无疑问,她很快就能察觉到冬森脸上的奇怪气息。
“这的确有点不靠谱。”老尧附和道。
“还不是嘛。这家伙肯定想弄出个邪教来。不过……”邓老头说着便开始摆弄他的茶具,准备泡茶。
“不过?”冬森忍不住追问道。
“这位小哥,你还真关心他们啊。”邓老头说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这明显不过是在笑冬森太嫩,一不小心就露馅儿而已。老尧见状连忙说:“别绕弯子了,我们来就是想知道真田的所有事情。”
“可以啊,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不过……”邓老头说着又开始摆弄茶具。
冬森看着这老头总是不过不过的,就有点着急,真想冲上去帮他将茶具都摆弄好。还是老尧上道,他说:“当然,我们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哦?哈哈哈……”邓老头笑着说,“小尧啊,还是你聪明。只是,我怕你们给不到我想要的东西。”